多么令众妖魔恐惧的尊上啊……
难怪,难怪魔宫没人敢来,连附近都没有一只妖魔。
寂烨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位战神夫人那天。
彼时桑酒穿着神界的嫁衣,与冥夜坐在飞天轿子上。
一个河蚌,敢伤我的狐狸,真是想不记住她都不行,都来他眼前找死了,不成全她显得他太不厚道。
寂烨护着清禾坐在床榻上。
他快速拔出清禾右肩膀上的箭,疼感几乎淹没她,都疼的麻木了。
是寂烨觉得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的拔出箭,小心把血流不止的伤口止住血。
因为跟寂烨血脉相连,不是普通的狐狸,所以自愈力很强,但药还是得上。
他从魔宫里备的医药箱里拿出一瓶伤药,他一看,你坐在床榻上还衣衫整齐的满头虚汗,唇色由于失血过多发白。
继而一发不可收拾,亲自上手要脱你衣服。
他可是一个成年男性。
虽然他用精血造化出了你……但是男女授受不亲啊。
他作为你的造物主,如今反而要来脱你一个姑娘的衣服,这不是一点隐私都不给你留吗?
他是真不见外,你抓紧衣领子往后退了几分,看登徒子一样看寂烨。
他的目光缓缓移向你的眼睛,那是一片坦然之色。
寂烨把你当成他的一部分,所以不存在男女授受不亲的想法,兴许他都没把你当成女人来看?
在他眼中,你是他的一部分。
可是……你确确实实是一个黄花大闺女。
除了牵手亲一下以外,连抱都没抱过,更遑论在男人面前脱光衣服,这不是难为你吗?
寂烨看清禾迟迟不肯让自己给她脱衣服上药,眼睛微沉,冰冷的看着抓紧衣领,一脸防色狼的清禾。
寂烨勾了勾唇,不知怎的突然定住你的身体,“既然你不愿意配合,我只能来硬的了。”
“……其实不必这样,你跟我说是要给我上药,我不就自己脱了。”不用劳你盯住我。
“有什么区别,你脱我脱都一样,何况你受伤了不方便大动作活动胳膊。”
“都失血过多了还捂着衣服不放,当我是什么人?”脸色好淡然,理所当然的讲道理。
寂烨也没等我同意,直接上手解我衣服带子。
我动不了,只能闭紧眼睛一脸凛然就义的样子,看得寂烨心头火起。
“怎么?脱个衣服就跟把你怎么了似的,这都接受不了,以后可怎么办。”语气略有深意的慢慢说道。
“什么以后,你还想以后脱我衣服?你这个登徒子!臭流氓!”心头火气噌的升起,咒骂道。
说话归说话,丝毫不影响寂烨脱你衣服,剥开衣衫,露出白皙的肩膀和被箭羽射穿的血洞。
寂烨看着眼前雪白的肩膀和止住血的血洞,有条不紊的敷上药,包扎,一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清禾表示对他包扎水平的认可。
天生没有感情的初魔给她包扎哎,若是被仙神知道都不敢相信,于他们而言魔尊是罪业化身,只知道杀戮,怎么可能会给人上药包扎?
谁能想到……寂烨亲手用精血造化出来的清禾竟有让魔尊温柔包扎的待遇。
寂烨包扎好后,又把清禾身上染血的红衣用法术换了一套新的红衣服,眯眼看着露出满意的笑。
魔宫的空气都变温和起来,瞬间又变得凛冽,你小心翼翼抬眼看去,眼里的冰冷杀意都快化为实质,是想到了桑酒那个射你箭的河蚌公主了。
眼神真是毒辣,一眼看出你在寂烨心里的地位不一样,你受伤他必定会分神,桑酒就趁机带走冥夜。
这一箭射的你疼的要死,力道之大充分怀疑是桑酒公报私仇,嫉妒冥夜跟你走得近。
看剧的时候怎么没发现桑酒是个这么毒的女人?要不是你半个身子被寂烨挡住,恐怕这一箭就射穿你心脏。
幸亏就算桑酒射穿你心脏,你也死不了,毕竟寂烨不死不灭,作为他的精血化身,当然没有那么容易就死。
好个放暗箭伤人的河蚌,堂堂魔域清禾大人,跟魔尊法力同根同源,竟然被一个法力低微的小蚌妖偷袭了。
这要是让魔域的妖魔知道了,你在妖魔心中高大威严的形象不就毁于一旦,不光自己丢尽脸面,还丢尽寂烨的脸。
墨河的那群蚌妖不得借此发挥变本加厉嘲笑魔域几百年。
寂烨肯定会残忍的折磨桑酒,再把她弄死的,以你对寂烨的了解。
这厢桑酒带着伤重的冥夜逃到弱水河边,刚停下脚步把冥夜放到地上躺着,身体就悚然一惊,感觉被什么盯上一般。
桑酒本以为那个红衣女子跟魔尊如此亲密的握着手,关系不一般,可现在看……
方才那魔尊看到那女子中箭在乎的样子,到最后她带着冥夜逃走魔尊也没有追上来,只着急的抱着那女子回去疗伤,这下看来,那女子在魔尊心中地位占比很重要。
都是跟冥夜一样爱慕那个女子。
近水楼台先得月,看那魔尊敌视冥夜的程度。
只不过是嫉妒心作祟引起杀意,现在恨不得杀了自己这个害那女子受伤的罪魁祸首和冥夜这个眼中钉。
现在她已经是冥夜的妻子,冥夜就算再喜欢那个魔女又如何?
她已经赢得了十二真神的好感,现在上清天都认为冥夜对她这个新夫人情深义重,只要她说魔尊的女人企图离间他们夫妻感情,甚至插足他们中间蛊惑冥夜,看那女子还怎么纠缠冥夜。
只要那女子敢来上清天找冥夜,十二真神绝对不会放过她。
桑酒眼里闪过一抹阴狠,那红衣女子不能杀,杀了她魔尊肯定会把她挫骨扬灰,那就借刀杀人,让那个嚣张跋扈的天欢来杀。
反正天欢没脑子,只知道整天为冥夜争风吃醋害她,只要是靠近冥夜的女人她都恨毒了,她杀了魔尊的心尖人可再正常不过了,没人会怀疑是她桑酒。
那一日,桑酒带着重伤的冥夜回到墨河,把他藏在了一处远离蚌族的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