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身体里最后一丝法力耗尽,黎苏苏不得已只能停下,等待恢复一些法力再继续。
“可叹我黎苏苏也有不顺心的时候,般若浮生天欢灭墨河水族,我也抽了腾蛇族仙髓炼成倾世之玉。”
“如今我却要辛苦修出仙髓,去换魔骨,这就是因果相连呐……”
黎苏苏语气一副苦瓜脸的大声自说自话,生怕别人听不见。
说完这句话见没人理会,翻了个白眼躺在干草垛上闭上眼睛,打算小睡一会。
她现在虚弱得很,随便来一个凡人推她一下就会倒,还是赶快睡觉恢复过来为好,不然没有法力傍身,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踏—踏—”
随着脚步声接近,一道不耐烦的尖厉女声传来。
“起来喝药了!别躺在地上装死!”说着还拍了两下牢房门,锁链发出哗啦刺耳的声响。
惊醒了刚要入睡的黎苏苏。
一眼就看到牢房外,把一碗散发着热气的药汁放在地上,撒出些许药汁印出水印。
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直接火上浇油。
一个小小的奴婢也敢看不起她。
“一个下贱的奴婢,还敢看不起我叶将军府的嫡女,谁给你的胆子?!”
叶冰裳和叶清宇也就罢了,纪清禾也就罢了,他们身份平等,姑且可以忍受。
可这个奴婢有什么资格对她以下犯上。
听到这话,宫女不光没有一丝心虚,而且还大声阴阳怪气道。
“哟~你还当自己是陛下的结发妻子啊?一个因为恶毒被休弃的下堂妇,还好意思说!”话语里满是鄙夷不屑,眼神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一刻也不愿在阴暗的牢房多待,转身就走。
一边走,嘴里一边在说着什么脏话,黎苏苏不用猜就知道全是骂她的话。
“一个下贱的奴婢敢骂我!你等着!”
黎苏苏声音淡漠的说,看死人一样盯着那个宫女的背影,恨不能把她千刀万剐。
头一次面对看不惯也干不掉的人,黎苏苏心里头的闷气别提有多堵得慌,她敢说,要是再来一个人这么跟她说话,她绝对当场气吐血。
“唔!”脸色苍白的捂着胸口。
“该死……刚透支法力又情绪起伏过大,导致身体更虚弱了……”一改刚刚狠毒的模样,虚弱苍白的脸上满是脆弱之色。
好似刚才那个恶毒的盯着人家背影的人不是她一样。
她很记仇,此刻已经把那个宫女的容貌刻在了心里,就等着出去报仇雪恨。
“吱嘎——”大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太监总管放轻脚步走进来,恭敬地禀报道。
“陛下,叶二小姐的汤药奴才已经吩咐人送去了。”
桌案后的澹台烬没有一点反应,仿佛说的那人是个陌生人,只是一目十行的游览奏折,淡淡道。
“知道了,以后她的事情,都不必向我汇报。”
“是。”
太监总管应了一声,恭敬的弯腰行礼然后退了出去。
随着关门声,大殿内又恢复正常,澹台烬低头继续游览手上的奏折,把刚才的小插曲抛在脑后。
他还能管黎苏苏一下就算是他为数不多的良心,而且这个良心还是因为纪清禾。
要不是阿禾说不能让黎苏苏死,他才不管黎苏苏死不死活不活的。
在他眼里此刻最要紧的事,是寂烨那个坏批整天纠缠阿禾。
想到这他就怒火丛生,可奈何赶不走也打不过,于是就只能撑撑嘴上功夫,每次见面都得阴阳鼓气几句才肯罢休,不然就直接打一架缓解郁气。
“寂烨,你给我等着,打不过还不能给你使绊子吗,我不好过你也不能好过。”咬牙切齿。
要是这句话被寂烨本人听到的话,肯定嗤笑一声,然后冷漠的回一句“哦,那本座等着。”
睡了一觉起来,黎苏苏感觉自己法力恢复了一些,身体的虚弱也恢复正常,可要是用刚恢复的法力修炼仙髓。
需要的法力巨大,指望着自己恢复一点修炼一点,怕是等到澹台烬成魔了也修炼不出来。
这时候,黎苏苏想到了自己在般若浮生里炼成的倾世之玉。
“可墨河底早就被澹台烬派人搜索过,也没听说搜出来什么厉害的神器啊……那倾世之玉到底在哪啊?”
澹台烬逃走时掳走了纪清禾,之后的事情她全都不知道。
但,澹台烬走的是水路,他去景国势必要经过墨河,还有墨河水底大妖的事,澹台烬也在。
按照小魔神多疑的性子,就算是得到倾世之玉也不会让人知道。
这样一想,黎苏苏就想着倾世之玉说不定就在澹台烬手里。
一边为将要完成任务而高兴,一边在心里升起讥讽。
澹台烬还是一如既往的执着强大的力量,像倾世之玉这样,只要承受的起代价,就能拥有取之不尽的力量,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可是怎么避开层层禁卫军,近澹台烬的身呢?”
这可犯难了,本来澹台烬就因为先前自己的接近厌恶她,要是越狱再去接近他,怕是不死也得半残。
可她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快速修炼出仙髓,只能铤而走险。
然而,黎苏苏太自信了。
自信的以为倾世之玉一定在澹台烬手里。
轻视了其他人拿走的可能。
纪清禾要是听到她的话,定会对黎苏苏这个女主的认知又刷新一层。
不为别的,就是黎苏苏这个忽上忽下的智商,也是令人无语加松口气。
至于为什么松口气,当然是因为黎苏苏和澹台烬,寂烨,纪清禾是敌对,看到敌人这么蠢于他们来说是好事。
同时也庆幸他们没有黎苏苏这样蠢的人,不然一天到晚的担心会被敌人套话。
说起来黎苏苏,待在自己宫殿当咸鱼的纪清禾倒是终于想起,被自己遗忘许久的倾世之玉。
“说来剧情也该发展到黎苏苏修炼仙髓的时候了,我是给呢,还是不给呢?可不给的话,剧情会被打乱啊,给吧。”
“等我想想,该怎么不被人发现,且悄无声息不被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