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可以认定为同一人么？”张帆问道。
    “根据尸骨特征，我认为基本可以认定为同一人。成年男性，一米七二左右。只有这些推断，其他的看不出来。”老钱严谨的说道。
    “邹清的审问，怎么样？”张帆看向其他几个人。
    因为上午出去了，张帆也不知道是谁审问的。
    “这次是什么都不说。”程才说道。
    “第一次审问还是绕来绕去，不断说着他们那伟大的爱情，这次什么都不说了，就连如何与叶秋认识的，都不说了。”老李补充着。
    “前期对这两人的观察，有没有什么特别情况？”张帆问道。
    根据老钱的推测，这个凶手明显不是这两口子，那么行凶的就是别人，这个人是谁？在哪里？
    听到这个问题，大家都开始回忆起来。
    “没有什么特别的啊？这两人都不怎么出门，邹清偶尔出门也就是买买东西，再就是参加一下文联的活动。”老赵回忆的说道。
    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正常的生活路线。
    “有没有记录她都去哪个地方，同哪个人交易？”沉默了一会，程才忽然问道。
    “这个没有注意，我去问问侦查员，他们应该记得！”听道这么问，老赵赶紧起身，出去找人了。
    趁着老赵出去问情况的间隙，程才说了一个故事。
    那会也是刚解放，他曾经办过一个案子，特务就是通过这种日常采买进行消息传递的。
    只是现在的情况与当时完全不同了，当时还是自由交易，小商小贩无数，而现在确是全部国有，都是在供销社进行交易的。
    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太低了，程才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思，才问的。
    没一会，老赵就回来了，根据侦查员的记录，邹清的购买物品和对象都相对稳定，只有三四个人。
    “好，那就先查查这几个人，没准还真有什么发现，特别注意身高一米七二左右的成年男子。”张帆说了一句，大家就再次开始分头忙碌。
    侦查员的效率很高，没有几个小时，就已经锁定了一个人，是在供销社负责卖蔬菜的一个人。
    无论是身高，还是年纪都很懒钱推断的凶手很是相近。
    张大强，35岁，未婚独居，供销社售货员。在进行公私合营之前，就是一个个人商贩。
    随后侦查员就开始对张大强的情况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晚上下班回家，发现就只有小雨水在家。
    “雨水，怎么就你自己在家啊？”张帆问道。
    “娄阿姨去街道了，还没回来，嫂子去四合院了，说是有事。”雨水答道。
    “去四合院，她能有啥事啊？”张帆不解的问道。
    “不知道，好像是一大妈找她！”雨水说道。
    “好，那你在家里玩，别乱跑，我去接你嫂子。”张帆说道。
    娄晓娥一个人过去，张帆还真的有些不放心，院子里人多孩子多，现在月份也大了，万一被哪个孩子撞了，可就不好了。
    刚到四合院，张帆惊讶的发现，门神阎埠贵居然没有现在门口，推着车向里面走去，转过月亮门，就看到阎埠贵，易中海，刘海中几个人坐在一起研究着什么，声音不大，张帆没有听清。
    当然了，他也不是很关心这个，他比较好奇的是，自从一大爷二大爷被取消了管事大爷之后，三个人之间就有些互相看不上了，再加上后面阎家老大的事情，三个人貌似已经很久没有凑到一起了，今儿这是怎么了，三个人又凑到一起了。
    张帆把自行车停到家门口，听到里面有人聊天的声音，还有轻轻的啜泣声。
    张帆没有急着进去，趴窗子上看了一眼，看到媳妇和一大妈在客厅里坐着，说着什么，一大妈还肩膀抖动，情绪有些激动，娥子在一边安慰着。
    这一看，也不好进去了，两个女人说些私房话，张帆进去干嘛，怪尴尬的。
    正在张帆不知道要干嘛去的时候，看到许大茂从后院走了出来。
    “张哥，今天回来了！”许大茂打着招呼。
    “嗯，你嫂子说过来了，我这不过来接她么！大茂，院子里出啥事了。”张帆问道。
    估计许大茂也看到了张帆现在的尴尬，说道：“走，张哥，到我家说去。”
    “一大妈跟一大爷吵起来了！”刚进去许家，许大茂就说起了这个事情。
    “他俩怎么吵起来了？不会吧？”张帆很是疑惑。
    这两口子说不上关系有多好吧，但是也没怎么红过脸，一般都是一大妈听一大爷的。这俩人怎么能吵起来，还让全院的人都知道了。
    这两口子吵架，也是常事，不过都是关起门来自己解决，生怕被人知道了，觉得丢脸，何况易中海是个多要脸面的人。
    之后许大茂就开始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这事情的起因还是贾家，贾家一直都是吃饭的人多，赚钱的人少，本来日子过得也是紧巴巴的，这两年又是物资紧缺，这贾家日子就更加艰难一些，因为跟易中海的师徒关系，易中海就时常接济一下贾家，这些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一直也没什么事情。
    可是今天，这贾家贾张氏又来一大爷家借粮食，一大爷没在家，一大妈到厨房一看，发现家里的粮食也见底了，就说家里也没粮食了，要明天去买一些。
    本来也是平常事，可是这贾张氏却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没拿到粮食不舒服了，或许是其他，直接就开始对一大妈好一顿数落。
    一会说她不会持家，一会说她浪费，后面更是过分的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
    这可真是戳了一大妈的肺管子，俩人索性就撕破脸皮骂开了。
    别看这一大妈平时脾气和缓，可是这吵起架来，也是个不服输的，那贾张氏克夫，方死了自己的男人，生个儿子还没本事，一天天的四处要饭，养活不了一家老小。
    就这样，俩人从互相对骂，慢慢的扭打在了一起，院子里的人听到声音，上去劝说，可俩人已经扭打在了一起，又是女的，男的有力气但是不敢伸手，女的想把两人分开，又没有那力气。
    只能看着两人越打越凶。
    后面易中海回来了，喊了几声，才把两人控制住，不过，看着挂彩的两人，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了，问了事情才知道，就是借个粮食。
    这点小事，更让易中海觉得面上无光，感觉一大妈给她丢人了。
    于是就说了一大妈几句。
    这一大妈本来就被贾张氏气的不轻，又打起来了，本来也在气头上，这会自己男人回来了，不仅不帮自己，还说起了自己的不是，最后还要把家里仅有的一点粮食给外人，这还哪里受的了，直接对着易中海开始大发脾气，最后更是放出狠话，今天要是易中海敢把粮食借给贾家，她就跟易中海离婚。
    这下，两边火气都大了起来，有大吵起来，后来还是刘海忠和阎埠贵把易中海拉走了，这场闹剧才停下来。
    “唉，这一大爷也是的，自己媳妇不护着，还帮着外人，这一大妈能忍的了才怪！”张帆摇头苦笑。
    这事情说起来简单，就是借个粮食的事情，可是张帆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都是日积月累出来的矛盾，只是这会才爆发罢了。
    “谁说不是呢？那贾家就是个事窝，没事都能弄出点事情，跟他家走的近，早晚得出事！”许大茂有些幸灾乐祸的说着。
    这小子也没别的爱好，就是好事，现在院子里出了这个事情，估计明天整个轧钢厂都知道了。
    “行了，不说这个，你小子最近怎么样？”张帆问道。
    “挺好的，我现在可是轧钢厂头牌放映员，前两天我们科长找我，说准备安排我去乡下放电影了！”许大茂自豪的说道。
    “那感情好，领导重视，更要好好干，你看柱子，在部队可表现不错，别等他回来了，你被比下去了！”张帆说道。
    “柱子要回来了！啥时候？”许大茂根本没听进去别的，就听到这个了。
    整个院子，从小到大的玩伴他也就跟柱子还能玩到一起，其他的那些孩子要么比他大太多，要么就小太多，玩不到一起。
    “快了吧！”张帆没有多说。
    “唉，你也这个年纪了，你爸妈没给你张罗？”张帆问起了许大茂的个人问题。
    听到这个，许大茂更来了精神。“我妈说，正在找媒婆给我相着呢！估计就这几天就要见人了。”
    “嗯，那这日子也就快了，好好工作，到了外面可别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别连累了找媳妇。”张帆说道。
    也不知道许大茂听没听进去，就只是点头。
    张帆看了看手表，有些晚了，估计家里那边应该结束了，就起身向家走去。
    回到家，就看到娥子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张帆抬腿进屋。
    “一大妈走了？”张帆问道。
    “嗯，走吧，太晚了，我妈又要啰嗦了。”看到张帆进来，娄晓娥就起身，拉着张帆向外面走去。
    “怎么回事啊？一大妈怎么找你了？”骑车在路上，张帆有些不解的问道。
    娄晓娥和一大妈的关系貌似还没有好到这个程度啊，也就是见了面，打打招呼，寒暄几句的邻居关系。
    “唉！”娄晓娥叹息一声，之后开始给张帆讲起了这些事情。
    原来，自从娄晓娥怀孕之后，就回到娄家住了，但是隔三差五的还是要到四合院收拾收拾屋子之类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大妈经常拉着他聊天说话，这一来二去的，俩人关系也就热络了起来。
    不是说了么，娄晓娥自从怀孕之后，就有些喜欢听各种八卦，渐渐的，两人的关系就变成，有事没事的，娄晓娥就喜欢去找一大妈聊天，听听各种故事。
    之后娄晓娥又开始讲起了今天的事情，经过跟许大茂说的差不多，不过从娄晓娥的角度听起来，故事还有些不同。
    “唉，今天这事，归根到底还是没有孩子闹的，要是一大妈有自己的孩子，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我不用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娄晓娥总结的说着。
    “怎么才回来，小雨水都饿了！”刚一进门，就听到娄母的抱怨。
    “饿了快吃饭，不用等我们。”张帆说着，就开始帮忙收拾。
    “他家生不了，又想要孩子，那就领养一个呗！现在他俩年龄也不大，从小带起来的，跟亲生的也没啥区别！”听完娄晓娥的叙述，娄母说道。
    “我也这么说了，一大妈也这么想过，就是一大爷不同意，说别人的孩子总归是别人的，养不亲的！”娄晓娥无奈的说道。
    “这就是看不清，自己从小带大的不亲，难道别人家的就亲了！那贾东旭不说自己还有老娘在，他还有自己老婆孩子呢，会管他？”娄母很不赞成这种想法。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想法，没准易中海以为自己能拿捏住贾东旭呢！”张帆说道。
    “拿捏？有什么拿捏的，等到老了，他还有什么能力拿捏别人，就是想不开！”说到这个，娄母更是嗤之以鼻。
    看着娄母那不屑的样子，想到有些想笑。
    “这样的事情，我看的可多了，什么儿徒，年轻的时候为了学本事，毕恭毕敬的，到真需要身边有人的时候，他才不管呢！”娄母继续说道。
    “不是当着那么多邻居朋友的面么？他就不怕被戳脊梁骨？”娄晓娥问道。
    “怕什么啊，做师傅的老了，徒弟可还年轻呢，这谁有用，谁没用不就一眼看出来了，是人就会衡量。再说了，终究是别人家的事情，哪里有那么多人是真的关心哦！”娄母耐心的解释着。
    “妈，那您是觉得还是领养好？”张帆插嘴问道。
    “也不能说哪种好，但是这人都是将心比心的，从小带在身边，陪伴长大，这种情分总归长久一些！只要从小好好照顾，好好培养，哪有那么多白眼狼！”娄母说着。
    “是的，白眼狼总归是少数的。”娄晓娥也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