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秦家，本本分分了一辈子，怎么出了这么个丫头？”老书记的声音中包含了很多惋惜。
    他知道，这次回去，这秦家丫头的名声，就一定会在村子里面传开了。这村里跟城里完全不同，这事情一旦传开，这秦家几口子，都能被唾沫星子淹死。
    这日子，就更难过了。
    不过，这也不是他能改变的事情，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啊！
    就这样，秦淮如同志，也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一个乡村村花嫁进城里，还成为了工人的励志故事。而变成了，乡村丫头为了城里生活，攀附男人。跟不同男人不可描述的是了。
    当然了，随着秦寡妇的故事，易忠海这个名字也在秦家村人尽皆知了。
    不过，这些事情，都跟四合院里的人没什么关系。
    大家的日子还是照常过着，唯一不舒服的估计也就是易忠海两个人了，大早上起来，啥好事没捞着，还得了这么一顿盘旋。
    晚上，张帆几个人家里吃过饭，照常进行日常活动，就是到刘大妈家拜访。
    随着娄晓娥和刘大妈的月份越来越大，几家的联系也更加紧密了起来。
    对于苏大夫来说，照顾刘大妈这个高龄产妇，已经不仅仅是邻居之间或者朋友之间的关怀和帮助了，更是她的一项科研课题。所以，这每天的检查基本上都是风雨不误。
    对于娄晓娥来说，跟刘大妈一起怀孕，一起聊天，也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最近一段，两人的状态，都让张帆有些惶恐了，这已经不是孕妇在一起讨论怀孕和生孩子了，已经马上就要变成指腹为婚，订成娃娃亲了。
    所以，这段日子，张帆跟着参加他们聚会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多。每次，看到娄晓娥看向刘大妈肚子，嘴角的笑容有些不一样的时候，张帆就赶紧转移话题。
    真的怕这两个当娘的，就这么给孩子定下什么娃娃亲了。
    他这么做，也没有什么看不上刘大妈家里孩子的意思，就是觉得这婚姻自由，还是要贯彻到底的。
    当然了，这些也都是插曲，张帆跟着过来的原因，还是要帮着刘大妈保胎。
    苏大夫那边检查到有什么特别情况，张帆就很是利索的弄点药给刘大妈喝了。
    要是没有张帆的这些小动作，怕是刘大妈这一胎也保不到今天。
    或许这系统给分发的药物，作用真的很不错。也就是在刘大妈刚查出怀孕的时候，张帆给的药物频繁了一些，但是，这两个月，都已经很少出手了。
    刘大妈到医院检查了几次，所有当初给刘大妈检查过的大夫都有些叹为观止，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年纪的孕妇，身体居然这么好。
    到刘大妈家闲聊，基本也就是几个人女人围坐在一起聊些孩子，家产之类的。
    几个大老爷们就是围在一起抽烟吹牛，说说工作。
    随着接触次数的增加，赵大爷这个后来进入四合院的人，也跟张帆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老赵，这今天脸色怎么不太好啊？工作上遇到什么事情了？”几个人喝茶聊天，张帆感觉今天老赵的脸色有些不好，显得很是疲惫。也就随口问道。
    这几个人坐在一起闲聊，能说啥，张帆，柱子的工作都有些保密性质，好多事情都不能说，也就是没话说了，赶到这里了。
    “这工作，做了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事。就是……”老赵开始说了起来。
    跟张帆几个人，老赵也没有什么隐瞒的。
    老赵在纺织厂工作了这么多年，自己也还有些学历，现在也是一个车间副主任了，正是年富力强，当打之年。最近，纺织厂的三车间出来了一个主任的空缺。
    这不就成了一块肥肉，被所有人都盯上了。
    老赵，作为一个做了这么久副主任的人，自然也想往上面走一走。凭借年级，级别，工龄，贡献等等，老赵也是在这一波的竞争者中名列前茅的。
    “那要提前恭喜赵大爷了，这马上就要升官了啊！”柱子听着，提前恭喜着。
    “哎！要是这么容易就好了。”老赵叹息一声。
    “怎么？部里直接空降了人？”张帆也是跟着问道。
    这种生产车间的主任，跟很多部门的领导还有些不同，基本上还是要有技术在身上的，因为他们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整个车间的生产任务。
    所以，部里基本上很少直接空降干部。毕竟，生产任务还是要保障的。这不是随便派遣一个管理型干部，就可以解决的。
    可是，如果这真的是部里直接空降了领导干部，要么是要过来镀金的，要么就是年轻的干部了。像老赵这样工作了这么久的副主任，还真的上不去。
    “都不是，是我原来的一车间，最近出了点事。”老赵眉头微皱，还是说了出来。
    纺织厂的整个情况跟轧钢厂也差不多，经过几次扩建，也是个万人大厂，整个厂区分成了不同的车间。有纺纱了，有织布的，有染色的，有销售的等等。
    每个车间负责的事情也不同。
    老赵就是一车间的副主任，他们车间一直负责的都是纺线的事情。
    本来，老赵在所有的副厂长之中，还是排名最前面的，老赵也不是个傻子，这种时候，既然想往前面走，就肯定也会给领导们都疏通疏通关系的。
    他在厂子这么多年了，做的事情，领导们也都是看在眼里的，本来，他被提拔为车间主任基本上都属于板上钉钉的事情，主管生产的副厂长甚至都口头答应了这个事情。
    可是，就在这主任的位置宣布之前，一车间出了事情。
    “出事了？出啥事啊？我们怎么没有听说啊？”张帆也是赶紧问道。
    他可就是主管这一片的派出所所长啊，这要是纺织厂出事了，他都不知道，那可就是重大的工作失误啊！这不由得张帆不紧张。
    不过，张帆转念一想，也感觉有些不对。在一个厂子的车间主任任命之前，出现了影响任命的事情，肯定是大事，并且可能是影响了生产任务，或者是出了人命的事情。
    但是，派出所最近可是没有收到任何风声。
    这不可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没有报告派出所，纺织厂都有责任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就是，不太好说！”说到这个事情，老赵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并且，还吞吞吐吐了起来。
    这个样子，让张帆和柱子都联想到了男女事情，毕竟，也就只有这种事情不太好说了。
    如果，在主任任命之前，他们一车间出现了什么桃色新闻，还影响有些大的话，的确会连累老赵的职位变动。
    想到桃色新闻，张帆和柱子的脸上都露出了一种了然的神色。
    都是男人，还在一起经常交流的，老赵怎么会不明白这俩人这会在想什么。
    赶紧出声打断俩人的瞎想。“不是，不是，不是那事！要是那种事情还好处理了，怎么说都是个人的事情，跟车间没有关系！”
    这样，就更让人疑惑了。
    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事情，居然还关系到了整个车间。
    又不好说出口，还能关系到整个车间的事情。
    这是啥事？
    张帆和柱子两个人都想了，一会，也没想通。互相看了看，也没有答案。
    “老赵，赶紧说吧！到底是啥事啊？让你这么为难！这也不是你了！”张帆问道。
    自从几家熟了之后，张帆也不叫他赵大爷了，反正就一口一个老赵，一口一个刘大妈的乱叫了起来 。老赵也是直接小张，主子的叫了起来，反正，几个人相处的舒服，怎么叫都成。
    老赵也是个有一说一，从来不藏着掖着的人，这样的事情，还真的很少出现。
    要不，张帆也不会勾起这么大的兴趣。
    “这，我说了，你俩可千万别传出去，这事情说出去了，对谁都不好！”老赵还是提前说了一下，之后还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好像是在看有没有人在听墙角。
    之后才说起了事情。
    “什么？你们车间闹鬼？”听到老赵的开口，柱子有些没有压住，声音略微高了一些。
    “小点声！”张帆踢了柱子一脚，还看向了另外一边聊着家常的几个人。
    “不会吧！”柱子小声地蛐蛐。
    “可不是，要不我怎么这么为难。现在外面可是管的正紧呢！你说，这种事情我可怎么说！”老赵也是委屈的小声说着。
    破除封建迷信活动，这就是主流。
    在这个时候，要是宣传哪里哪里闹鬼了，这不就撞枪口上了么！几个人都是知道轻重的。
    “老赵，说说具体的！”张帆也是皱了皱眉，继续追问道。
    老赵继续说了起来。
    纺织厂也是倒班的工作制度，所有工人三班倒，有白天上班的，也有晚上上班的，机器基本不停，劳动生产么！
    从一个多月前，就有人在上夜班的时候，发现在一车间附近有黑影在活动，可是，忽然，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刚刚开始看到的人，就以为是这晚上光线不好，眼花了，也就没当回事。
    可是，据说，后面看到的人越来越多，这事情也就在车间小范围传开了。
    老赵作为车间副主任，自然赶紧控制情况，消除影响。
    可是，这怀疑的种子，也在工厂里面就种了下去。不让说，也挡不住大家私下传播啊！
    要说，这什么流言传播的最快，除了花边新闻，也就是灵异事件了。
    所以，很快，这个事情就传开了。
    不过，也就是大家私下里讨论讨论，也没有什么影响，厂里面的领导，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种事情，又怎么能完全杜绝呢。谁家上坟不烧点纸啊，不就是求个心里安慰么！
    本来，事情也就这样了，这年头，流传的灵异事件多了去了。传着传着，也就淡了，大家也都当了乐了！
    可是，在半个多月前，一车间在夜间工作的时候，忽然就停电了，之后就一台机器无缘无故的燃烧了起来。
    “什么？着火了？”张帆赶紧问道。
    纺织厂可是一个最怕火的地方了，里面都是棉麻布料，全都是易燃物品。这要是着火了，没准就会影响很大的。
    “没事，没事。就一台机器，火势也不大，几个工人立刻扑救了一下，火就灭了！”老赵赶紧说道。
    可是，这事情，怪就怪在了这里。
    如果是有电的时候，这机器忽然起火，还可能是电路故障之类的，可是，在停电之后起火，就有些诡异了。
    另外，纺织厂基本都是机器工作，车间工人，一人管理一大排机器。
    据晚上上班的人说，几个人当时都在厂房的一边，没有人在机器旁边。
    总之，在事后检查的时候，没有机器故障引起火灾，也没有人为行动的痕迹。就仿佛这火灾是凭空产生的。
    之后的事情，老赵也是越说越诡异。
    如果说机器着火，还有其他的解释，剩下的事情更加无厘头。
    随着机器着火的事情发生之后，连续几天，有时候是车间工人忽然晕倒，有时候是车间机器忽然全部停止，有时候是车间忽然少了东西。
    总之，林林总总，怪事发生的越来越多。
    这一下，工人之间的讨论可就停不下来了，都在传说，这一车间闹鬼了。
    “这些事情，都是这一个月发生的？”张帆问道。
    “嗯，机器着火是上个月12号，之后就陆陆续续的发生了不少事！”老赵说道。
    张帆盘算了一下，今天是17号，这前后也就一个月多几天。
    “那之后呢？”张帆继续问道。
    “这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之后，上夜班的就开始找各种理由请假了，前几天，厂里面发通知，先停止一车间的夜班作业了。”老赵挠了挠头，说道。
    张帆想了想，这事情老赵也是倒霉，本来升职在即，结果出了这种无厘头的事情，直接影响了一车间的生产，这要是最后不了了之了，估计老赵的升职机会也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