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牧敛下眸中一抹温色,明显闪过一丝震惊,“……”
这怎么可能?
阿城是他安排在战天华身边的眼线?!
那这局岂不更加稳赢了?
看着对方质疑、震惊、喜悦的复杂表情,京霆迎着他视线,点了点头,“是的,就是阿城,战天华身边的阿城,你们应该……打过交道。”
君牧突然之间松了一口气,“实验室投建的时候,他请我吃过饭,我一直觉得阿城是个大麻烦,没想到……居然是友军。”
喝了口咖啡,君牧是真的高兴,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和阿城几乎不联系,要联系也是单线,他为我提供了不少线索与证据。” 战京霆告诉他。
而且君牧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在接下来的聊天氛围里,京霆还有一个主题,“我老婆昨晚跟我讲,这六年在国外你对她跟孩子们都很照顾,谢谢你,我的好兄弟。”
他这话说得很诚恳,没有一丝挖苦。
君牧唇角轻扬,怎么又绕回这个话题了?依然听出了一丝醋意。
于是,他认真地,言语间透着一股绅士风度,“我跟半夏只是朋友,没错,我挺喜欢她,但是从来没有表白过,因为我觉得胜算不大,她对我并没有意思。”
君牧希望自己的坦白,可以解开好朋友心中的芥蒂。
而事实,他的坦白也有用,这也正是战京霆的猜测,半夏对君牧没有意思。
“喜欢一个人是正常的,我们都会被美好的人或事物所吸引,但是感情也讲究些缘分。” 京霆现在很有感慨,“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君牧点头,也认同他说的。
“我让人研制的芯片只有手机卡的大小,需要植入一台人体大脑探测仪里,我会把操作步骤做成一个ppt,不需要任何基础,认真看几遍的话,应该是能顺利完成任务的。”
“好,你看什么时候交给我,我跟他单线联系。”
“阿城如果可靠的话,确实是合适的人选,他去过实验室,只是……战天华会不会起疑?” 君牧有自己的担忧,“我觉得他是一个生性多疑的人。”
“对别人会,但对阿城绝对不会。” 京霆有这个自信,“我了解他。”
“这个阿城呢?会不会是个两面派?”君牧谨慎,“你了解阿城吗?”毕竟战天华给阿城那么好的待遇,都养不熟?
“他为我办了不少事,我最近拿到了一盘录像带,里面记录着我父母车祸的相关,幕后策划者就是战天华,阿城母亲的死,也与战天华有关,跟在他身边,只不过是为了收集更多的证据。”
这让君牧的心沉了沉,那个斯文败类,到底背负着多少条人命?
“这条线,可以收网了。” 君牧喝了口咖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提,为了正义,我也愿意贡献一点绵薄之力。”
“你都研制芯片了,还绵薄之力啊?” 战京霆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谢谢你,君牧!”由衷地感谢。
“那最终操作不还得是你那宝贝儿子么?高科技的东西我也玩不来啊,都是跟着墨墨学点皮毛。”
有他这个好朋友在,他觉得蛮安心。
晚上,云锦山庄。
半夏给外婆熬了中药,今天的药方里又加了几味药,有稍作调整,也是儿子安安认可的。
母子俩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治好外婆的声带。
两个小家伙这几天住在这儿,是因为昨天来了不肯走,这会儿正在偌大的院子里踢球,玩得有点放飞自我。
“弟弟,你想去看颜昕吗?”
“想呀。” 安安轻叹一口气,“但我听说她们搬家了,把房子也卖掉了。”
“你说这是为什么呀?”
小男孩摇摇头,“不懂,可能……” 他忽然有些内疚,“可能颜昕的爸爸妈妈觉得,跟我们走得近,会带来灾难吧?”
退学,搬家,那个小女生从兄弟俩的世界里退场了。
每次想到此事,都会感到黯然。
京霆的兰博基尼刚开上山,停稳在院子里,他下车后,也陪孩子们一起踢球。
“爸比!我们超级喜欢这儿!可不可以不住外面了?” 安安很疑惑。
墨墨也表示不能理解,“我们为什么不能长期住这里?这么多房间!而且安保措施也做得好!”
战京霆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昨天让他们住下来就说了,过几天还要送走的。
“难道……是会发生什么事情吗?”孩子还是蛮聪明的,墨墨歪着脑袋猜测。
“对。” 京霆也从来不拿他们当孩子,坦白了——
“那个人体实验室的幕后黑手,他近期会过来,那是一场爸比跟他的对决,不希望有小孩子围观,可能会比较……不好预判。”
两个小家伙仰着脑袋瞅他,不再追问,也自然明白了什么。
“好,我们都愿意听爸比的!”
战京霆抚了抚儿子们的小脑袋,弯腰将他们抱起,朝着里面走去。
晚餐过后,大约晚上十点。
战京霆从浴室里出来,白色浴袍微敞,胸前还残留着清新的水气,那种独特的男性魅力,让半夏转眸时,便感受到了。
想起君牧亲口承认喜欢她,京霆内心还是隐隐有点吃醋。
这六年,君牧跟半夏一定走得很近很近……
他身姿笔挺,穿着拖鞋来到她面前,宽松的浴袍,完美勾勒出他身形曲线,透露出一种随性而又不失品味。
看向她的眸光中,隐隐透露出什么。
“你……我……我快生理期了。” 她满脸红晕,躲闪着眼。
下一秒,他却横腰将她抱起,“我不会记错的,至少还有一周。”
“你……”
他抱着她朝宽大柔软的双人床走去,“你喜欢君牧吗?”
“什么?” 林半夏一度以为自己听错,就这么瞅着他的侧颜。
“君牧那么优秀,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呢?” 其实战京霆也有点搞不明白。
“你有病吧?!” 林半夏伸手去推他的胸膛,挣扎着要下来。
他却将她放到床上,然后俯身而下,“对,我有病,你是医生,帮我治治。”
话音落下,他的薄唇吻上了她的脖子……他是如此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