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楚河厌恶。
    但江百花吃的是半妖。
    她身在江氏大宅之中，接触不到外面的那些真正的普通人。
    在楚河眼中，半妖不是人。
    这也是楚河对于河东州灾祸不太过在意的原因。
    无论是县，还是州，这一次灾祸发生地都是在核心城池之中。
    而这些核心城池，基本上都是被半妖氏族统治着。
    其中充斥着大量半妖氏族。
    对半妖氏族，楚河一向心狠手辣。
    但是，在这片大地之中，半妖氏族占据着绝对的多数，而存活的纯人族，恐怕超过九成都是被氏族圈养着的。
    圈养人族，这在河东州其实不算明显。
    但从大梁那几个氏族将军，也就是黄信等人随军都带着人族血食来看，在玉京，圈养人族是常有的事！
    半妖吃人，人吃半妖。
    不算太过于离谱的事情。
    不过别在楚河面前吃就是。
    他不喜欢！
    将江百花以及正在超度亡魂的善知小菩萨带离了五马县，很快就回到猫儿山。
    楚河没有再去分江城。
    他直接命令李无道继续镇守好镇巫关，同时将河东州、江州控制好。
    将这里打造成一个没有氏族的地方！
    氏族，不仅仅要其名字消失，也要其真实的消失！
    这一步，远比现在统一两个州更加困难。
    但楚河直接派出去十尊飞天僵尸！
    别说有人不服。
    就算是整个河东州、江州都反对，李无道加上十尊飞天僵尸，足够把这两州给硬生生犁一遍！
    回到猫儿山之后。
    将善知小菩萨放在一边。
    楚河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对江百花的魂灵进行研究。
    费劲去救这个女人，可不是别的原因。
    而是因为江百花就是楚河的一件试验品。
    他通过对江百花意识的操控、改写，观察江百花的意识变化，去研究其元神、魂灵的本质！
    楚河的精神属性一直在增长，他的元神也早早踏进入道的层次。
    楚河一直在试图进一步摸清楚元神的秘密。
    他想要把自己元神的力量挖掘出来，使用出来！
    但这个过程，肯定不能用自己来实验。
    江百花是一个很合适的人。
    猫儿石上，楚河眼睛中闪烁着金光，他在感知江百花的魂灵。
    “有点意思。
    在极致的情感刺激下，我以控尸术给江百花搭建出来的第二意识，居然坍塌了。
    而原本已经死亡的第一意识，再次死灰复燃。
    相当于原本的江百花复生了！
    不，准确的说是第一意识吸收了第二意识的部分倾向，否则她看到我的时候，应该有恨意才是。
    不过，也怪不得她躲在那个地洞里面哭，原本的江百花确实会无法接受这些。”
    楚河此时就像他前世世界的那些变态科学家一般。
    面前躺着一个绝美少妇，但他却用看小白鼠一样的目光，冷漠的看着她。
    江百花虽然怪物化了，但并不意味着她变成了怪物的外形，她只是可以变成那种怪物，在一般时候，她依旧是风韵少妇的模样。
    躺在石头上的风韵少妇，换一个人来恐怕把持不住自己。
    但楚河却心如止水。
    楚河控制着自己的欲望，他不会在修行时去做男欢女爱的事。
    不过，现在楚河的实力已经足够强了，他也不再像最初的时候那般惶惶度日。
    楚河会找女人来解决生理需求，但不是现在。
    他继续钻研着再次重生的江百花意识。
    “普通人的主意识，是第一个层次。
    而我之前通过控尸术修改的，也是在主意识这个层次。
    但在意识层次之下，还有情感、欲望的层次。
    就算意识泯灭消散，但只要这个人的魂灵还在，就可以通过情感的共鸣、强烈的情感刺激方式，将其意识再度复苏！
    这么说的话，情感、欲望应该是元神修行的重点之一。
    这不仅仅是生物的本能，更是高于意识层面的魂灵本质！”
    楚河研究了一番后，他闭上眼睛，开始感受自己的意识，以及情感、欲望在元神之中的影响。
    但最终，楚河皱着眉头睁开眼睛。
    一无所获。
    他并没有成功用情感、欲望去催动元神之力。
    楚河想了想之后，他身形一闪，找到了正在敲着木鱼的善知小菩萨。
    小菩萨身形很小，在他面前，木鱼都显得大了不少。
    这位小菩萨跟在楚河身边，现在每日做的事情，就是敲木鱼度化楚河身上的恶业。
    也可以说是度化楚河命格之中的恶业。
    楚河现在的命格，与大梁的国运绑定，这意味着他也承受了来自“卫将军”命格的因果。
    作为大梁国运之中主杀伐的第一人，“卫将军”命格蕴含着极大的恶业。
    这些恶业非常特殊，它们不会直接影响到楚河自身，但却又与楚河相互绑定。
    那些行走在世间的降世佛陀，也不会在意这些国运之中的恶业。
    不过，一旦得罪了某位佛陀，他顷刻之间便能降下无尽业火。
    这也是为什么诸多国家都很怕降世佛陀的原因。
    个人之恶业在国运之恶业面前根本不算什么，那国运恶业若是被业火焚烧，任何存在都会被烧死！
    不过，也并非国运之中的全部恶业都会归属于楚河。
    他所承受的，只是属于“卫将军”的那一部分。
    这一部分，善知小菩萨就能够度化。
    “善知。”
    楚河径直走进来。
    “楚居士有何事？”
    善知开口，语气温和，但他的声音稚嫩，倒是看起来很乖。
    楚河把自己的感悟跟善知小菩萨说了。
    他可不会忘记，这位可是大菩萨恶念所化，善知小菩萨对于元神的领悟必然超过大多数人。
    善知听了楚河的问题，也不藏着掖着，说道：
    “楚居士是想要拿元神具象化的去攻击他人的元神？
    这必然是不可能的。
    元神本质为魂灵，乃是虚无之物。
    情感、欲望更是一种理念性的事物，虽然它切实存在，但想要真实展现出来，却必须要依靠着生物肉身。
    而无法去独立于外界。”
    “那鬼是什么？”
    楚河问道。
    他一直把元神当做一种事物去理解。
    而鬼，就是元神所化。
    “鬼乃是魂灵与天地间的阴性之力相结合后的产物，鬼如果能够影响到现实，其实是阴性之力在作用。
    其实包括我们的肉身，实际上也是一种力。
    其中包含了阴阳、地火风水等力。
    力乃是世间万物之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