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杀我弟子!”
楚河听到这声音,顿时毛骨悚然。
他看到前方本来在逐渐消散的元神之中,一个模糊的虚影浮现出来。
那强大的气息,让楚河感觉到压力十足。
但等那虚影完全浮现出来后,楚河才松了口气,因为,还在承受范围内!
“哼!你就是风绝?你弟子,我杀的!”
楚河元神之上,浮现出厚厚的一层甲胄,那是大梁国运结成的盔甲,在护佑楚河的元神!
当然,就算没有这层国运盔甲,楚河也不怕对方。
不过是区区一个神魂印记而已。
就算是紫府境,楚河也不惧之!
那虚影看了一眼周围,看到了破魔的尸体,在看向楚河,眼睛之中浮现出强横的光芒。
“杀我弟子,拿命来!”
轰!
恐怖的大风搅动云层,远远超越道基境的波动浮现开来。
他想引来巡山妖王!
这风绝知道自己的一缕神魂杀不了楚河,他马上想到了最好的办法。
只要巡山妖王来了,楚河必定死!
但却见楚河根本不在意,让他随意迸发。
迟迟不见巡山妖王,风绝也感到惊讶无比,他看向楚河,说道:
“怎么会?为什么不见巡山妖王!”
“释放完了?”
楚河的大手抓向风绝的神魂印记,大梁的国运覆盖在他手上,那一国之力的加持下,风绝发出怒吼也无法挣脱!
“为什么?因为巡山妖王是我旧友!”
楚河的声音让风绝再次大惊。
“怎么会,你身上毫无妖气,明明是一个人族!”
风绝说道。
“我的背景远远超过你的想象!”
楚河说道,手中再次发动摄魂印。
摄魂!
他想要看看风绝的神魂之中,蕴藏着怎样的秘密!
风绝眼看着无法奈何楚河,感知着摄魂印,他狰狞说道:
“我记住你的元神气息了!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
但只要你出现在小灵界之中,我一定会找到你!
居然勾结大妖,仙帝不会放过你!
想读取我的神魂,做梦……”
一股危机感传来,楚河猛地施展步法后退!
同一时间,风绝的神魂印记释放出巨大的波动。
嘭!
轰然炸开!
一朵蘑菇云在猫儿山上浮现出来!
那巨大的波动,往四周蔓延而去,让远在数里外的正义军将士们都人仰马翻,甚至受了伤。
待到动静平息,猫儿山已经消失。
楚河这才从后面飞出来,看着那巨大的坑洞,楚河第一次感觉到了紫府境修士的强横。
“那风绝居然在破魔的元神之中刻下了这种阵法,对自己的弟子都这么狠,还真是心狠手辣!
只是可惜了这一处灵脉。”
这么大的动静,当然不只是一道神魂印记自爆。
就算是紫府境修士自爆,也不可能出现楚河面前这夸张的场景。
这堪比核爆的场景,是因为风绝在破魔的元神之中刻录了不知道多少阵法。
其中就有引灵阵!
恰好这猫儿山又是整个江州最大的、唯一的灵脉之处,于是就成了这一次爆炸的炸药源。
估计风绝也没有想到这里是灵脉。
“还好我跑的快。”
楚河也觉得有些后怕。
这一次爆炸,如果他跑慢一点,少不了一番伤势。
……
九青国。
风绝山。
地底某处。
噗!
风绝睁开眼睛,看着前面自己喷出的鲜血。
“那是什么地方?神魂印记爆炸的力量如此强横,直接将我的真灵都完全摧毁!
让我收回这一丝真灵,却也丢失了很多这丝真灵之中的记忆!
让我连破魔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死的都不知道!
哼!
这些劣徒,居然趁着我闭关的时候,出去谋取金仙之位!
死有余辜!
不过,那小子我虽然不知道他是谁,却也感觉到他绝不是金丹!
他还在查看我的《大风逐日经》,说明其修行的地方偏僻,他一定会进入小灵界!
我要尽快进入小灵界之中,守株待兔!
金仙之位,我若是能够吞噬一道金仙之位,说不定可以更进一步感受小灵界的本源!
我现在只差半步就能功成造化!
就差这一点!”
风绝站起来,他准备先去找一下那些顽劣的弟子!
这些弟子根本不是那金仙之位的修士对手,这些弟子作为他的食粮,已经折损了不少,不能再无缘无故在此消耗掉。
但风绝刚走出修行密室,随手掐诀推算这几个弟子的方位后,他脸色一冷。
“怎么会只剩下清绝和玉竹两个!
破魔杀了三个,之前死在小灵界一个,除去破魔,应该还有七个才是!
是谁在针对我风绝么?
闭关几年不出,还真当我风绝是软柿子不成!”
风绝再次感受了一下,随后面色的冷色才有所减缓。
“还好玉竹突破到了金丹,也勉强让我有几分欣慰。”
风绝飞出去,往玉竹的方向飞去。
“正好我刚刚出关,需要一些精元稳定境界,一个金丹,应该差不过够了。
吃了玉竹,我就进入小灵界!”
风绝想着,身形已经消失在风绝山上。
……
青色木头组成的宫殿之中。
原本懒洋洋的王子玉竹突然睁开眼睛。
“师尊,你终于醒了么?
那应该差不多快过来了。
是来杀我么?正好,我也等你很久了,就差你的金仙之位了。
我还想在一个月内突破到紫府,才好在接下来的大劫之中保命呢……”
玉竹伸了一个懒腰,转头走进宫殿深处。
周围的青色木头上,密密麻麻的阵纹微微浮现出一丝光线,随后又隐匿消失,变成那些木头本身的纹路之一。
“青先生,你这阵法应该没有问题吧?
我师尊他可是一位阵法大家!
可以在元神上刻录诸多阵法的人物。”
宫殿深处,玉竹的声音传来。
一道苍老的声音回答道:“王子请放心,老朽的阵法,生生不息,就算是入了造化的存在一时半刻也不可能挣脱!
风绝,不可能挣脱的了。”
“我的意思是,这可是我的慈师,他如果感觉到痛苦我也会痛苦,能不能让他走的安详一点。”
“呃……老朽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