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还休看着金库里的金块哗哗往外流,看着就肉疼。
“夫君,这商会若是垮了,我可是亏得底裤都不剩了。”
她咽了咽口水,刚开始意气风发势必要大干一场,现在看着每日往外播出的金子,这心就疼的不得了,更加睡不着了。
“夫人莫怕,这不过是冰山一角,温府有的是金子,夫人尽管放手去做,银钱之事不用担心。”
温伯懿说的倒是轻巧,她看着很是心疼。
现在想来,自己之前东拼西凑的那八千两银票好像也太少了点儿。
除夕夜……
解还休招呼春桃绿衣一起围在火炉旁,火炉上炖着香喷喷的羊肉汤锅。
“夫君,多添两双碗筷。”
春桃绿衣却推却不敢入座。
“一家人就不要管那些劳什子规矩了。”
“夫人让你们入****方方吃就成了,难不成我是那个不通情理的?”
两人相视一笑,这才拘谨着坐了下来。
“今夜除夕,偌大的温府幸好还有你们,不然呀太无趣了。”
解还休一向喜欢军营里的热闹,每逢除夕,将士们都会摔跤比武图个好彩头。
“夫人,若是有个千金少爷就不会无聊了。”
绿衣说完,解还休立刻觉得脖子根都烫了。
温伯懿看着她窘迫的神情,忍不住在心里笑了。
“你们怎知就没有呢?”
春桃绿衣听他说完双双愣住,以为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郎君你是说?”
“没有的事!别听他胡说。”
解还休立刻将他的话打了回去,给她俩使劲夹肉也堵不上她们的嘴。
“郎君,我家小姐真的有了?”
“温郎君,夫人何时的事儿?”
春桃立刻回想起这两个月似乎没有料理夫人的月事,立刻灵光乍现明白了什么。
“吃还堵不上你俩的嘴是不是?”
解还休假装生气的嘟囔一句,春桃绿衣立刻识趣的闭上了嘴。
燕都上空,烟花齐放,街头巷尾蕴热着洋洋喜气。
但也有一人独守空房的寂寞。
解麟看着桌上的半块点心,望着窗外的烟花,耀眼的光异常扎眼。
在宫墙内院,同样也有一人望着满天烟花思念着他。
“哥,我给你送些汤食来。”
解玉柔站在竹屋门外,知道他心里难受,这几月将自己锁在小竹屋内苦读,也不见外人。
“放在门口吧。”
屋内的声音透着丝丝沧桑,解玉柔放下食盒回头看了几眼只能离去。
还有不足一月,就是春闱了。
“柠如,我一定会考上的。”
他默默收起点心包好放在书架上,抬眸便能看见的地方。
“太子妃,许了什么愿望?”
锦儿站在身后,看着满天烟火只觉得凄美,稍纵即逝的美与她来说与死亡无异。
“自然是保佑殿下心想事成。”
她微微扯出一抹笑,身后的萧和会心一笑,这些日子她倒是学乖了,没有惹自己生气。
“走吧王妃,母妃还等着我们呢。”
萧和拉起她的手攥在手心,柠如乖巧的跟在他身旁,不禁回头看了一眼烟花,心底默念无数遍。
“上天,我只有一个愿望,你一定要保佑解麟高中。”
……
“夫人许了什么愿望?”
“我一向不许愿。”
解还休看着双手合十的他,直言道自己不相信许愿能行。
“图个吉祥,许一个。”
温伯懿围着她转了两圈,今夜的红衣当真是惊艳。
“你还不如向我许一个,兴许我能帮你实现。”
她打趣,直接转身回了房间。
“真的?”
“能力范围之内都能满足。”
温伯懿合上房门这才慢吞吞的说出自己的愿望。
“若是府中能再添一人就好了。”
“怎么?你想纳妾?”
“不是不是!”
他围着她坐下来,凑近看她。
“府中若是能添个千金就好了。”
解还休听完立刻起身往书房走去,不理他。
“阿暖……”
现在只要解还休生气,一声“阿暖”就会消了她的火气。
“这事儿门都没有。”
她扯了被子就要在书房睡,他哪里会听她的,直接将她裹紧在被子里像个蚕蛹似的抱上了床。
“你……放我下来,干什么你。”
“不准分床睡!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自从新婚夜分床睡那件事被他知道后,便定下了这规矩。
“不准搞事。”
“放心,我乖着呢,不会。”
解还休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将脑袋缩进被子捂住自己。
温伯懿转身伸手环过她的腰轻轻抱住,将脑袋枕在她肩头,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微微扬起兴许是想到了什么趣事。
“阿暖……”
“嗯?”
“你说以后我们的孩子更像谁一点?”
“像你。”
她丝毫未犹豫,直言像他。
“为何?”
“我脾气不好,没什么优点给他。”
她将自己贬得一文不值,他却不同意。
“阿暖是最好的,以后不可再说这样的话。”
她安静的躺着,闭上眼怎么也睡不着,只觉得有些饿意,想喝银耳羹。
“我想喝银耳羹。”
她突然蹦出一句,温伯懿听完立刻翻身下床去厨房给她取羹。
早早的就为她准备好了,一直在暖炉上备着。
“阿暖。”
外面风雪呼呼咋乍响,他取了羹汤捂在怀里怕凉了。
她起身却被他制止。
“我来。”
他端起羹汤喂她,无微不至。
不过两三口,她胃中翻涌更甚,干呕一声连连摆手不吃了。
“阿暖哪里不舒服?”
他放下羹汤,轻轻拍打她后背为她顺气。
“……我……呕!”
胃中酸水往上涌,吓得温伯懿赶紧让春桃绿衣去请大夫。
春桃是个懂事的,看见此情此景立刻知道缘由。
“恭喜主母,温府要添新丁了。”
绿衣惊得瞳孔放大,以为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春桃,你莫要胡说。”
她不信,回想癸水确有月余未来了,莫非真的有了。
温伯懿赶紧让她俩退下,合上门瞬间移到她身旁,蹲下身子贴在她肚子上听。
“你干嘛。”
“我听听他睡了没。”
她嗔笑一声,轻轻一拳打在他肩头,这让她睡意全无,难受的心突然随着这个消息感到紧张不安。
她还没有做好任何准备迎接新生命,她不知为人母应当做什么,总害怕亏欠。
“伯懿。”
他抬头看她,继而缩到她的腋下,枕着她的手臂。
“你喜欢女儿还是……”
“女儿。”
他打断她,果断给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