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看到了孩子就是进入了这里?”领头的侍卫让人把门口的刚刚给他们带路的男人给提留了进来。
男人一脸麻子。
又矮又胖的。
“好你个王麻子!”
没等那王麻子开口,云霄子的怒声就先响起了:“你个黑心肝的东西,当初你哄骗我花了大半家财买了你这个破房子就算了,如今竟还敢请人过来强行霸占,我告诉你,今天我就要跟你来一个鱼死网破。”
云霄子一把扒拉开腰间柔软的手,挥着手中的杀猪刀和叉子就冲过去了。
王麻子吓得连忙躲到了领头侍卫身后。
领头侍卫满脸不耐,在云霄子冲过来时,抬脚就将云霄子给踹飞了出去,身体狠狠撞到了石墩,让他当场就吐出了一口血来……
秋凉攥紧了手。
面纱下的脸色冷冽得很,但最终还是忍下了。
云霄子哎呦呦的惨叫着,嘴里喊着:“杀人了,救命啊,杀人了,王麻子杀人了……”
“搜。”
领头侍卫也是怕引来不必要麻烦。
秋凉并没阻拦。
她忙走到了云霄子身边,将他从地上搀扶了起来:“没事吧?”
“没事,不过,你多少也得为我哭一哭,装得像一些啊,你这哪像是丈夫被人打了的模样啊!”云霄子捂着自己胸口,虚弱似的倚靠在她身上的低声说。
秋凉沉思了下。
她才说:“不好意思,对你没感情,实在哭不出来。”其实她情感并不丰富,除了在她生命中占有最重要的几个人外,旁人极少能引起她的感情波动。
云霄子心头中箭了似的。
他看了眼秋凉,如在看一个负心的渣女似的,半天才咬牙说了句:“算你……有理。”
之后他就恶狠狠看向王麻子。
他推开了秋凉的搀扶,从腰间摸出来了两把菜刀,“王麻子!”
他喊完,就冲向了王麻子。
王麻子一看,吓得一个尖叫:“云霄子,你做什么,啊,救命啊……”
王麻子被菜刀划破了手背。
疼得他嗷嗷叫的,冲进了屋子的躲到了领头侍卫的身后:“大人,你可得救我啊!”
“王麻子,你个王八蛋,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也绝对不会让你找到屋契的。”云霄子站在门口怒喊。
王麻子想到什么。
他连忙对领头侍卫说:“大人,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可以藏人。”
王麻子确实是打过想把房屋给弄回来的心思,因为他发现云霄子虽买了他的房子,可却几乎没怎么住过,常年都往外做生意。他就起了想住回来的心思。
可这云霄子小气得很,每一次回来看到他在,就会赶他走,宁愿让房子落灰,也不肯让他住,实在是不地道得很。
但这次他确实是看到了有孩子进了巷子。他当时多看了两眼,发现孩子们似乎爬到了这院子里来了。
听到找到孩子就有银两拿,王麻子自然就冒出来指路了。
王麻子很快带着一众侍卫到了后院,指着那柴房里头掩藏得很好的地窖入口:“大人,就是这里了,这个地窖当年还是我父亲挖的,位置特别隐蔽,那些孩子一定是藏在了这里头了。”
领头侍卫立即让人打开。
半晌后。
却见侍卫只抬着一个箱子上来。
“队长,下面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个箱子。”箱子挺大,但也顶多只能藏下一个年幼孩子而已。
领头侍卫皱眉。
“打开。”
“不可以打开。”
云霄子这时跑来,情绪激动的想扑过去,却被一个侍卫用剑给抵在了脖子上。
箱子锁头被劈开。
打开,却只见里头放着一张轻飘飘的纸外,啥也没有。
领头的侍卫捡起一看,脸都黑了。
是房屋屋契。
领头侍卫感觉自己被耍了,直接拔剑的抵在了王麻子的脖子上:“你说看到了人,现在人呢?”
刚刚云霄子说了,王麻子一直想找房屋屋契。
现在找到,就像是验证了云霄子之言似的。
王麻子吓得哆嗦:“大、大人,小、小的真的看到了有孩子进了这院子了,真的……”
然而这时。
其他的侍卫汇报:“队长,都搜遍了,没有。”
“你敢耍我!”
领头侍卫眼底杀意凛然。
王麻子急忙道:“大人,小的应该是看错了,那些孩子应该是爬到了隔壁院子……”
话音未落。
王麻子就被一剑抹了脖子。
云霄子一愣,随后就像是被吓到了似的,惊恐用力捂住了自己嘴巴,然后带着身后的秋凉,瑟瑟发抖似的缩到了墙角的位置。
“搜,一间一间的搜。”
领头侍卫冷着脸下达命令,侍卫顿时应是,就要离开了。
不过,领头侍卫却并未离开。
而是走到了一副被吓破了胆子的云霄子跟前,目光越过他,落到了他身后的秋凉身上。
“解开面纱。”
云霄子还想说什么,刚刚抹了王麻子脖子的剑就抵在了他脖子上,“不想死,就照做,老子可没那没有耐心。”
秋凉揭开了面纱。
领头侍卫从怀中拿出了两幅画像,一一的打开,拿着女子的画像与秋凉对比了一下,确定不是同一个人后,才收起的准备离去。
“大人。”
秋凉却唤住了领头侍卫。
领头侍卫回头。
秋凉却已扬起了一抹有些生硬的笑容,指了指他手中的画像;“能给奴家看一看那画像吗?奴家刚刚只扫了一眼,感觉有些眼熟,但不是很确定。”
“你见过?”
领头侍卫目光落在秋凉身上。
秋凉长得很秀雅,给人第一感觉就温柔贤秀类型的,其实这其实很符合保守齐国人的审美,至少表面上的秋凉,就是那样的。
“大人,奴家没看清楚画像,所以不是很确定。”
秋凉尽量笑得柔和。
领头侍卫看着她,最后倒是把手中的画像递过去了。
秋凉接过后展开看了起来。
这一看,她就确定了。
是世子与夫人。
她眼底荡过了一抹情绪的波动,表面却不动声色,她故作细细看了一会,才把画像递回,看着领头侍卫问:“大人,奴家能问一下,这两人是朝廷重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