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韩渊几人无所事事,韩渊又去了神女殿两次。
“韩渊,你在我身体里留了什么东西?”克莉斯多感受了一下,好奇道。
韩渊道:“很快我就要离开了,这些时日我也差不多找到了这些东西的一些规律,留在你身体内的是足量的神力,应该足够你九境之前的修炼了。”
克莉斯多一怔,眼中闪过一抹失落,但是很快被她掩饰下去,貌似不经意的问道:“你以后不来了吗?”
韩渊思忖道:“有机会吧,现在的局势很不好说,无论是大夏,还是希腊,亦或者其他地方,恐怕都不会平静了,这也算是先给你留个保证吧。”
“接下来,我告诉你如何解开那道封印,获取其中的神力……这神力太过邪恶,所以每次你……”
克莉斯多神色怔怔,从未有过的大胆目光在韩渊冷峻而认真的脸上逡巡,似乎要铭记此刻一般。
至于韩渊说的话,听进去了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喂!!”韩渊无奈地挥了挥手:“你还在吗?怎么大白天就开始梦游了?”
克莉斯多神色一正,正襟危坐,道:“再说一遍吧。”
“这些东西可是关乎到你自己的修炼,甚至还关乎到你的生命,虽然繁琐,但是你还是得牢牢记住,我只能帮你渡神力了,其余的东西终究还是靠你自己。”
韩渊叹息着,从头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好了,我走了。”韩渊长身而起,认真道。
克莉斯多沉默片刻道:“小灵的事,如果有需要,记得来找我。”
韩渊摸了摸腰间的次元袋,认真点头,道:“好,但是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现在她脑海中的那股力量已经完全被黑暗神力融合,理顺,虽然身体还是处于破败状态,但是按照道理来说,迟早有一天应该会清醒过来。”
能够清醒过来,大概戴曲就会很开心了吧。
能不能继续修炼,只能看后续的造化了。
“走了。”韩渊转身离开。
“韩渊!”
克莉斯多叫住韩渊。
或许是神女殿的光芒太过圣洁,也或许是神女本身的光芒太过耀眼,两人之间似乎有一层朦朦胧胧的白色光障,迷蒙之间,谁都看不清彼此的脸。
“还有事?”
克莉斯多沉吟道:“你夺得了世界学府之赛的冠军,又意外获得了一些人人都渴望的东西,你……要小心点。”
韩渊轻轻一笑,缓慢道:“小心不小心的又有什么关系,其实我一直都是一个很小心的人,但是该经历的事情却一件也没少经历。”
“有人的世界总是很复杂,一开始觉得厌烦,但是现在已经习惯了,就算是再多波折,也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曾经说过羡慕我的生活,但是这些本来都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想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和身边的人……”
克莉斯多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或许吧,但是还远远不够,但是我也想明白了,反正低调做人是做不成了,那么我还不如就一直高调下去,再恣意一点,再放肆一点,有人拦我,我就杀他,就这样而已。”
克莉斯多欲言又止,一些话在嘴边咂磨了片刻,最终只剩下几个字。
“你小心。”
韩渊忽然笑道:“你也是,好好修炼,总能拨开云雾的,世界很大,值得你去看看。”
“再见。”
韩渊洒脱道。
走到大殿门口,他回身看向克莉斯多,笑道:“好歹也算是朋友了,不出来送送?”
克莉斯多抿了抿嘴唇,面纱之下的表情看不真切,轻声道:“不送了,你走吧。”
韩渊一怔,也没有多想,笑了笑,下山去了。
克莉斯多一个人站在大殿,周围似有无数气机围绕着她,盯着她。
她看向大殿精美的穹顶,神色漠然。
不是不想送,是她已经出不去这座看不到天空的大殿了。
……
而这几天的时间,关于希腊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世界,各种媒体通道争相报导,希腊刚落下去的人气再次升了起来。
三个城镇的人,全部被神狱所害,刚刚夺冠的天骄,差点死在神庙山脚下不远处的一个小镇,猎妖者联盟的高层,也被神狱渗透……
曾经号称蓝星最干净的一片土地,此时也被染上一层阴霾,让无数人人心惶惶,俱都关注着事情的发展。
然而后续的希腊神庙这边传出的消息,却令人震惊!
那就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大夏国府队中,有人获得了厄里斯的传承,所以才遭到袭击!
而希腊发生的这些事情,目的也只是抓大夏国府队的七人小队!
这一消息,直接让全世界震惊了!
很多新生代的异能者或许对于厄里斯这个名字并不熟悉,但是许多中位境上位境的异能者却仅仅听到这个名字就已经有些胆颤!
亚洲夺取,希腊分魂,这两个地区的神狱曾经是全世界都为之恐惧的神狱!
夺取异能不必多说,分魂寄生之术曾经多少次搞垮一个个大势力!
夫妻,兄弟,父子……这些世界上看似最坚固的关系在厄里斯神狱的寄生分魂之术下好似一盘散沙!
可以说厄里斯在的地方,没有人可以真正的信任!
因为谁都不知道每个人的皮肉之下隐藏的到底是谁的灵魂!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年圣利教皇手刃厄里斯之后,一度被誉为希腊神庙史上最光明的,最强大的教皇!
厄里斯消失之后,希腊神狱虽然依旧有着分魂之术,但是再也没有出现过厄里斯那样对于分魂之术有着绝对掌控的恐怖强者!
可是如今他们却被告知,有人获得了厄里斯的真正传承?
而这个传承者甚至还在大夏国府队中?
一瞬间,潜伏已久的庞大势力不惜暴露自身,也要出手对付大夏国府队伍的理由完备了!
也只有厄里斯的传承,才有可能让希腊神狱在势微的情况下,愿意付出如此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