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像正经地方。”周黑说道。
“确实!”我点头。
“要不用c4把这里炸了?”我实在不想进去。
李平安耸耸肩,说道:“不行。这种水泥结构的房子结实的很,想炸塌,要么计算好受力后在承重柱上打孔定向爆破,要么大力出奇迹。”
他看了看这间民房,继续说道:“那得用航空炸弹才行,我带的c4当量不够。”
“光,”方星刀此时已经把罗盘收进自己的背包后,指着灵堂说道:“现在外面是白天,里面哪怕没窗户,但咱们炸开大门后也不该这么暗。”
左队长思考片刻,说道:“既然走到这里,也没有退缩的道理!里面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得闯上一闯,而且那个花子明显在拖延时间,咱们越是犹豫不决,就越着了她的道。”
“要是胡子那碗饭还在就好了,能直接把里面的诡异给勾出来。”我小声嘀咕道。
可惜那碗饭已经被陈全给吃个精光。
左队长摇摇头没说话,再次走到队伍前面。
“跟上我。”左队长说罢,便直接走进灵堂。
方星刀和李平安也很快跟进。
然而诡异的是,随着三人跨过那扇被打烂的木门,他们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在灵堂中,似乎是被传送走了一样。
只是刚才经过方星刀的提醒,我已经有心理准备,所以并没有感到太害怕。
“走吧。”见他们三人进去,我自然也不能落后。
可周黑却突然抓住了我。
“怎么了?”我扭头看向周黑。
他虽然说话时候满嘴跑火车,但办事还是很靠谱的,不至于在这时候掉链子。
周黑果然一脸严肃地说道:“别进去,会死。”
没等我继续问,周黑接着说道:“我看到未来了。”
“你看到了什么?!”听周黑这么说,我也开始犹豫起来。
“你、左擎仓他们三人都被塞进棺材里,只露了个脸,一动不动!”周黑皱着眉说道。
“你不在里面?”
“我不在,或许是我没进去!”周黑声音稍稍高了一点,听得出,他的声音里也有些慌张。
“你怎么确定我们死了?”听到周黑的话,我心里也有些发毛,但依然强自镇定地问道。
周黑瞥了一眼灵堂里的棺材,说道:“那种尺寸的棺材,你们是怎么被塞进去的?”
周黑的话一下把我说沉默了,确实,那种装小孩子的棺材,我们这些成年人是绝对趟不进去的。
至于怎么塞进去,大概是被大卸八块吧……
“然后呢?”我咽了口口水,强作镇定地问道:“然后发生什么?”
周黑却摇摇头:“飞哥,我又不能快进或者倒退未来的影像,如果想知道发生什么,得再等等看。”
周黑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他预知未来的能力,只能随机看到未来某处的场景。
看到以后也不能快进,只能那么看着。
甚至是未来多长时间他也不知道。
他看到的景象或许是一个小时后,也可能是五分钟后的。
“不行,那我更得进去!”我咬咬牙说道:“现在还来得及,得让他们出来!”
“艹,老子的能力好不容易有用一次,你踏马听我一句话能死啊?”周黑见我执迷不悟,也有些懊恼。
但下一刻,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那老子也跟你一起去!反正棺材里没我,大概率是我跑出来了!”
“谢了!”我道谢一声,就要进去。
可下一刻,周黑却抢先一步,跑了进去。
见状,我连忙跟上。
下一刻,我只觉得眼前闪了一下,自己就走进这座灵堂。
刚一进灵堂,我就觉得浑身一颤,一股刻骨的阴寒向我袭来,腐臭潮湿的空气也钻进我的鼻孔。
那气味就像淤塞的下水道一样,各式各样垃圾的臭味混到一起,搞得我几欲作呕。
“阿飞,你怎么现在才来?出什么事了?”左队长见我进来,一脸疑惑地说道。
“我耽误了很久吗?”听着左队长的话,我反问一句。
左队长点点头,说道:“我们已经找了十分钟了。”
“等等!”我明明只是和周黑说了几句话而已,怎么就十分钟了?
“怎么了?”左队长问道。
“我十分钟都没进来,你没出去看一眼?”说着,我右手已经摸出铜镜。
“哦,出去,我当然出去……”左队长还没说完,周黑就举起了步枪。
我抢先一步,左手拉住左队长的手腕,点燃油灯!
此时在我眼前的并不是左队长,而是一名皮肤粗糙的中年人,他脸色铁青,嘴唇发白,脸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斑点。
那是尸斑。
这几人是诡异假扮的!
我二话不说就举起手里的铜镜,一瞬间,看向我的三人同时发出闷哼。
周黑见我动手,他也果断开枪,瞬间就在几人的胸口打出几朵血花!
几乎是电光火石间,三人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此时幻觉也已消失,这三人不再是左队长一行,而是三个穿着朴素衣装的中年人。
看打扮,多半是这里的村民。
“专门等我的?!”我趁着油灯的光亮,向四周快速打量几眼,果然发现了问题。
问题出在灵堂上的黑色小棺材里。
那几口棺材原本在灯光的照射下都是黑影才对,但我分明看到其中四口棺材中居然有人影!
棺材里果然关着诡异!
“卧槽,飞哥你这能力牛逼啊!”周黑的关注点似乎有点问题。
为了节约血液,我灭了油灯,室内变得更加昏暗。
此时我才发现,原本刚才被打碎的木门,此时已经完好无损地紧闭着。
通过门上的玻璃往外看去,门外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
“灵异空间吗……”我突然想起之前在幸职时,配合叶博士实验时遭遇的灵异空间。
包括那个自称有系统却死在里面的宋旭阳,当时整个事情没头没尾,最后也没有什么太有价值的调查结果。
但现在我又在一个名为花子的东瀛人布置的灵堂中,再次遭遇到近似的灵异空间,这之间的联系很难不让人多想。
莫非宋旭阳和田行健是一类人,都是鹰之国和东瀛通过公社,渗透进华夏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