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是达也和雪江的狂欢,看到这么多食物,他们每人都吃了不少。
这种高热量的东西吃多了容易犯困,这俩人没多久就都在客厅睡着。
我依旧躺在沙发上,听着篝火中木柴噼啪作响,闭目养神。
第二天早晨六点多,天空上依旧布满铅灰色的厚云,雪下了一夜,看起来还没有停的意思。
不过好在天已经亮了。
“凯撒桑,你这就要走了?”雪江看着我问道。
我点点头,“对,还有事,不能耽误了。”
“凯撒先生是去东京吗?”一旁的达也也问道。
我还是点头。
雪江想跟我一起去,但我拒绝了她,毕竟我没兴趣带个累赘。
再说,这俩人身后跟着的诡异依旧还在,而且没有攻击他们的意思,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卡上了bug。
按照雪江的说法,之前的游戏里,这些诡异在宴会游戏结束后就消失不见,然后永远不会再出现。
他们的作用,就是在宴会游戏的最后几分钟,黑暗几乎侵蚀掉所有光明后,保护讲故事的人。
如果真的让我卡上bug,那雪江和达也等于凭空多了一个灵异保镖,而且是没有代价,24小时无休的那种。
当然,这个bug也不好卡,必须同时满足三个条件。
第一自然是参加宴会游戏,把诡异召唤出来;第二则是不能吃任何宴会游戏后的食物,否则就会失败;第三个条件是必须在宴会游戏结束前,杀掉那个组织者老太婆。
而那个老太婆身前有几十个诡异保护,如果没了血酒杯,哪怕是我,都不敢托大去清理掉那些诡异,处理掉她。
如果在血液有限的情况下,我顶多就是跑路,没事绝对不会硬拼。
甚至如果不是昨晚精神太过放松,我压根就不会参加这个游戏,而是直接在游戏开始前就离开。
或者在我讲故事前,就把那个老太婆处理掉。
只能说,这次算我运气好,在死了好几次之后,我也终于行了个好运。
唯一有点可惜的是,这个仪式不能再举办了,想卡bug也没机会再卡。
毕竟始作俑者已经被处理掉,而我们手中的木牌,也随着老太婆的消失而彻底腐朽。
但不得不说的是,这小小东瀛还真是藏龙卧虎,没想到随便找了个地方,就能碰见个试图成神的疯子。
看来随着社会崩溃,那些掌握灵异力量的人也开始越发放飞自我,变得愈发敢想敢干起来。
这些失去规则和人性约束的家伙,也确实能整出来不少让人眼前一黑的狠活。
我又紧了紧背包和那个破烂油桶,便准备出发。
油桶里又装了不少化开的雪水,基本灌满。
背包里还有一些巧克力、能量棒之类的食物。
虽然自己用不到,但来东瀛这么长时间,我也明白食物在这里实在是最硬的硬通货,拿上一些,总归是有备无患。
“凯撒先生,你是对魔特科的人吗?”走之前,达也再次开口问道。
“不是。”我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咱们以后能再见面吗?”
“见我做什么?你要是见了我,准没好事儿。”我笑着对他调侃一句,便摆摆手,“你小子胆子不小,人也聪明,运气不错,又正好是14岁,正是干大事的年纪。好好活着吧,只要能活着,咱们总是能见面的。”
这话也不只是客气客气。
毕竟鲁路修17岁就在11区当叛军,阿姆罗15岁就第一次开高达,碇真嗣第一次驾驶eva也才14岁,而相良宗介更是十岁就在阿富汗开着as打游击。
像我这个岁数,在东瀛动漫里基本就属于大器晚成的老登了。
挥挥手,不再继续聊天,我直接点灯离开。
此时飞荡在天上,更是觉得大地一片白茫茫真干净,于是我在刚装完逼之后不久,就不得不再次降落,根据路牌找路……
路上虽然走错好几次,但最终我还是来到群马县,在找到上次那个依旧在熊熊燃烧的大楼废墟后,我算是终于找到了路。
而且我发现那栋燃烧着不灭火焰的大楼废墟周围,已经零零散散地聚集了几十个人。
他们似乎认为这一大团火是什么神迹,是某个神让他们不至于冻死的恩赐,居然还有模有样地搞起了祭拜。
我只是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便再次离开。
那个叫金义正的小子,生前作恶多端却希望被人尊重,没想到死后居然还真被人当成了神明,不得不说,这也算是一种奇妙的缘分。
找到了路,我的速度便提了起来,很快又再次经过那个被人用线控反坦克导弹袭击的大楼,这栋楼已经彻底人去楼空。
毕竟如果没了水电气暖,这种废弃的高层建筑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上下楼费劲不说,还不好找生火的燃料。
反倒是在森林里,起码取暖烧火的木柴是不缺的。
我忽然想起那个去东京朝圣的队伍,带队的人好像叫小早川透吧?
也不知道他们到了东京没,虽然那个叫统一真理教的教会一眼邪教,但起码人家是真给你红薯干吃,在这个世道已经算相当不错了。
不过我记得听那个叫芦屋道返的家伙说,统一真理教在东京似乎活的也不太好。
这么一路胡思乱想,我最终又来到当初和凯撒约定见面的加油站。
这里的尸体早就消失不见,除了零星弹孔,丝毫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战斗。
从约定好那天晚上,到我从研究所出来,到底是过了几天来着?
主要是到十七层见到【神】挂掉,到罗赛赛救我这段时间,我不太确定自己昏迷的多久。
或许是前后脚,或许是一两天,因为没有任何计时设备,我也拿不准。
算了,去找一下田中问问吧,她这几天肯定是掰着指头过日子。
这么想着,我便很快来到田中所在的那栋高楼楼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