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去的地方自然是教学楼,一层的五间教室,除了废弃教室落了锁之外,其余四间都没上锁。
每一间教室的布置都一样,三十五个座位不多不少,之前上课时间还老实坐着的学生,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教室结构并不复杂,最前面就是黑板和讲桌,对着三十五套课桌,每间教室后面都有个储物柜,柜子很小,大概勉强挤进去一个成年人或者两个小学生,里面放着拖把扫帚之类的清洁用品。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说书,就是一张纸,一根笔都没有,我都不知道所谓的考试到底要我们干什么。
很快一楼除了废弃教室和卫生间,便被搜遍。
我站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前,思索一阵,决定还是先不上去。
体育馆一共有两个出入口,一个是正门,一个是侧门,不过都落了锁,我也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然后就是那栋老师办公室。
这栋楼的大门倒是没被锁上,我进去看了看,一共两层,一层除了两间写着教室办公室的房间外,三个房间,从名字上我大概能推测出来,一间是医务室,一间是生物实验室以及一间器材室。
二楼只有三个房间,看起来面积最大的是图书室,只是里面和三人组说的一样,大门紧锁。
另外两个房间分别是美术和音乐教室,同样大门紧锁。
二楼还有个爬梯一样的地方,应该是通往楼顶的,只是上面有个上锁的盖子,我也就没细究。
我又来到操场,操场角落还有一处洗漱的地方,只是那水龙头打开之后依旧没说。
又绕着学校转了一圈,我终于在教学楼和体育场临近的角落那边,看到一间之前没人提过的房子。
这间房子并不大,四四方方的,看造型大概是个仓库,门窗都被封死,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除此之外,在食堂后面,我还发现一排破旧的板房,看起来像是老房子,都是木制的,看起来跟六七十年代的老电影里那种粗苯的风格差不多。
虽然房门上了锁,但这间房子的玻璃早就烂的没剩几块,墙壁大门也是破烂透风,透过缝隙,我看到里面也是一片杂乱。
除了一些看起来就上了年头的桌椅之外,就只剩下一些散落着发黄文件的破旧铁皮文件柜。
最后去的地方是学校大门,和他们说的一样,学校大门现在紧闭着,透过大门,能看到外面有一条平行着学校大门的马路。
而再远一点的景色,就“正好”因为昏黄的光线,而变得模糊不清。
大门口修了一间没有任何标牌提示的小房间,不用看也知道,这里就是门卫室,或许夜班的保安现在也在这里。
我试着透过门卫室开在内侧的小窗看看里面有什么,结果确是一片漆黑。
这扇小窗只有巴掌大,只够成年人伸进去一条胳膊,视野也极其狭窄有限,估计平时就是用来传递一些纸质信件什么的才会用到。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正当我要离开之际,突然,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猛然出现!
“卧槽!”
我被这突然出现的眼睛吓得爆了句粗口,连退七八步。
这家伙怎么突然出现的?
我看着周身密不透风的警卫室,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这家伙不会是一直躲在那扇窗户下面吧?
它在躲什么吗?
我再次凑近观察,却发现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已经消失不见,然后不管我怎么喊,都没有反应。
喊了几下无果,我便只好离开。
至此,整个天神小学的构造我也基本摸清。
刚进大门就是学校操场,而正对着大门的就是教学楼,教学楼两侧,一侧是教师办公楼兼文化课教室,就叫它文教楼好了。
而另一侧就是体育馆,教学楼和体育馆的夹角角落处有一间库房。
而在教学楼后面,就是一栋二层食堂,在食堂一侧,则有一排几间老旧的破烂屋子。
然后除了一些绿化带和花坛,以及一大圈围墙之外,天神小学就没有发现其他东西了。
听三人组说,学校大门只有在校车来的时候才会打开,但在我的看来,直接翻墙甚至翻门都问题不大。
不过翻墙这种事儿,我能想到,没理由其他人想不到,我猜大概是有人试过的。
我猜这人的下场估计够呛。
正当我准备回餐厅的时候,上课铃却响了。
下午上课也是两声铃响吗?
我直接走向文教楼,一楼的房间依旧都挂了锁,但当我来到二楼时,美术教室的门却已经打开。
刚一进教室,上野、吉田和椎名就急急忙忙地跑进来,我发现这仨人都有点衣冠不整。
“你们刚才…”
或许是注意到我的表情,建筑工吉田点点头,暧昧地笑道:“哈哈,凯撒先生,这里的生活这么无聊,总要找点乐子嘛。”
上野的表情有些不愉,不过没说什么。
倒是椎名,她娇笑着说道:“凯撒先生也要加入吗?等会儿社团活动时间也是可以的。”
我深吸一口气,摆摆手,“不用了。”
见我如此,椎名反倒是来了劲,抱住我的胳膊咯咯笑道:“嘿嘿,凯撒先生别这么死板嘛~在这个时代,多活一天都是值得庆祝的事情呦!做人就要及时行乐、享受当下,不是吗?”
我看着椎名,想跟她说一些道理,不过话到嘴边就又咽了回去。
没必要。
这种鬼地方,能活着就不错了,能选择怎么活,根本就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情。
不过话说回来,无论在哪个时代,能选择自己怎么活这件事,本身就很奢侈。
我把胳膊从她怀里抽出来,只是对着她摇了摇头。
椎名见我态度如此,脸上闪过一丝混杂着羞耻和恼怒的表情,虽然很快就被压下去,但我依旧能注意到。
不过无所谓,我不在乎。
这时,第二声上课铃也响了起来,看来是正式上课了。
我本以为这节课没了老师,正好能给他们讲一讲一些我不明白的地方。
但此时,绘画教室的门却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