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瑞他们离开后不久,夏颖莹关上门进了一趟自助餐厅。
种菜的这两天都没什么收获,要么在地下消防通道,要么就出现在厕所。
没等她冲到最近的物资区,系统就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没办法,这自助餐厅占地太宽广,任她跑出残影都没能赶上去。
也许是悲催了两天,今天的气运一下回来了,给她进了专门放置粮油干货的仓库。
偌大的厅子中间,呈田字块地堆放着大米、面粉、以及黑豆黑米等各种五谷杂粮。
靠墙是一排排的多层金属架子,上面摆放着油盐酱醋鸡精五香粉等各种调料,这些都是成箱装的,只能通过外面的包装文字识别里面的物品。
此外还有一桶桶十升重的花生油,菜籽油、香油等。
夏颖莹抓紧时间,大米消耗大,就先搬了5袋十斤重的东北大米放进集装箱,面粉不怎么用得上,主要还是吃之前从厨房搬的现成的,只搬了一袋备着。
黑米,黑豆,绿豆,薏仁、红豆、黄豆、小米等这些杂粮每样各搬了一袋进去,花生油和菜籽油各搬了两桶,香油一桶。
芝麻,香菇,红枣、枸杞、海带、干虾皮、瑶柱等这些干货每样都抓了一箱,
这么通一下来,时间费得差不多了,夏颖莹看到附近放了几箱干货汤包,双手抓着放在地上的集装箱,另外一只腿伸过去,想撩一箱过来。
结果鞋尖刚碰到纸箱,眼前视线一晃,人就回到了堂屋里。
她忙定睛看过去,那箱杂菌汤包居然也跟过来了!
也就是说,只要是她身体碰到的东西都可以带出来!
因为这个新发现,夏颖莹瞬间觉得自己亏麻了,早知道这样,之前她就该用连脚一起用上的!
她拆开汤包的箱子看了眼,里面整整齐齐地摆了100包干货汤包,每一包都配了十几样干货,羊肚菌,竹荪,红枣,茯苓、山药、虫草花、莲子,另外还有些她叫不上名字的,应该也就是补气益血,强身健体的补品。
这干货汤包还挺方便,什么货都有一些,还是按着份量科学配比的,夏颖莹当即决定今晚就熬个杂菌野鸡汤。
秋季天干物燥,就该多喝点汤补补。
将货都收进仓库后,夏颖莹背上篓子出门了。
今天她不打算去山上了,快一个星期没去镇上,想去那边探探情况。
上次去黑市,乔东俊说过黑市开市时间,是在凌晨2点到早上的九点。
这时间点对她一个女孩子来说不太友好,虽说她武力值放在普通人中还算看得过去,此外还有电驴以及系统提醒,但也不足成为她半夜晃去黑市的底气。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她认怂。
所以还是得赶早去,即使只能摸到尾市,起码是安全的。
到了村口,正好碰到有拖拉机去镇上,这可比牛车快多了,二十来分钟也就到了。
夏颖莹给了拖拉机手5分钱,上车找了个空位坐着。
此时车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几乎是村里的大婶大妈小媳妇,叽叽喳喳地凑在一起家长里短,大叔老头也有,不过就三个,默契地找了个角落抽旱烟。
因为上次分猪肉的事,夏颖莹又在村民们的心里刷了一把存在感,注意到她也在,不少人主动跟她搭起了话题。
夏颖莹也不怯场,大大方方地回了过去,神情坦荡自然,丝毫没有从前的怯懦畏缩。
几个大婶看在眼里,不由各怀心思,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这莹丫头落过水后,真是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是啊!瞧瞧那双眼睛,水灵灵的,跟会说话似的!”
“之前她总低着头也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丫头原来还是个美人胚子,比她堂姐芸丫头好看多了!”
“那可不是!以前她住在老夏家,干的多,吃的少,瘦得跟竹竿子似的!现在她出来单过了,还跟陆知青和叶知青搭上了伙,想必是伙食跟上去了,小脸都变得圆润了!”
“那两个知青一看就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孩子,人家不差钱,吃的当然比我们好!尤其是那陆知青,三天两头就收到家里寄来的包裹,全都是我们没见过的好东西!”
“要是哪家的姑娘能嫁给陆知青,以后就等着享福了!”
……
一群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把主角移到话题性更强的陆旭冉身上。
这拖拉机的车斗总共也就这么丁点大,夏颖莹不想听人家的八卦,但架不住耳朵尖,还是被迫听了个清清楚楚。
之前她刻意跟刘大强提了自己和两个知青搭伙的事,估计刘大强私下没少帮她解释,村里人对他们仨搭伙的评论风向,整体还是正面的,没什么奇奇怪怪的谣言出来。
刘大强在村民中的声望还是挺高的,只要是他说的话,大家都愿意相信。
这念头刚出来,夏颖莹就遭到了光速打脸,坐在最角落的严晓蝶重重地哼出一声,阴阳怪气道:“什么搭伙,明明是她自己死皮赖脸缠上裳瑞哥他们的,不然谁稀得搭理她啊!!”
她故意拔高了音量,虽然没指名道姓,但车里的人瞬间听懂了她矛头所指的方向,一下静了下来,神色各异地望向夏颖莹。
忽然成为整个车厢最受瞩目的靓女,夏颖莹都给整无语了。
这严晓蝶根本就是属狗的吧?
三番两次逮着她咬,当着她的面居然也敢胡说八道!
上次被叶裳瑞当众驳斥丢了个大脸,她还以为这人会安分下来,结果人家根本就不吸取教训,还是这么地嘴欠。
夏颖莹暗叹了口气,目光望向严晓蝶,语气平静道:“严知青,我和叶知青他们搭伙,是我们三人经过深思熟虑后一致做好的决定,不存在死皮赖脸这种情况!
请你说话注意分寸,不然我只能去找你们知青点的负责任,举报你造谣是非,破坏同志们间的团结了!”
严晓蝶却丝毫不惧,争辩道:“我实话实说,怎么就是造谣是非了?!照我看,你根本就是心虚了,不然干嘛这么急着要捂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