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立马得到了在场其他人的赞同。
比起从前那缀满心事,总担心着什么时候就撑不下的惶恐岁月,他们现在确实好了太多,也格外地珍惜眼前的生活。
这也都多亏了夏颖莹,让他们口腹之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身体健康也有了保证,这精神头自然也就跟着提升上来了。
张蔚举起酒杯,感慨万千地笑道:“来!我们为一直辛苦照顾我们的莹丫头干一杯,祝她在新的一年开开心心,永远幸福美满!”
夏颖莹眼睛一热,也举起自己的杯子,动容道:“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我也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健康顺遂,人人都能得偿所愿!”
其他人听得心潮起伏,纷纷举起自己面前的杯子碰到一起,一时间,欢声笑语盈满了整个大堂。
酒足饭饱后,张蔚几个长辈留下继续聊天,其他人或移步去客厅打牌打发时间,或去逗小孩子玩耍,夏颖莹就拉着自家的小知青去了院子散步消食。
仰头看着头顶被浓云遮蔽的月亮,夏颖莹想到马上就要进入新的一年了,笑着问道:“阿瑞,你有新年愿望吗?说出来,没准我能满足你哦!”
叶裳瑞本想说没有,但转念想到什么,又改口道:“我确实有个新年愿望,也只有你才能实现。”
夏颖莹一下被勾起了兴趣,意兴盎然地追问道:“什么?”
叶裳瑞眸光微动,轻声道:“你之前不是说过,再过几年会恢复高考吗?真到了那个时候,我想和你一起去考大学。”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夏颖莹一下瞪大了双眼,等反应过来,赶紧摇头摆手,毅然决然地拒绝了,“不要!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黑暗高考了!你去考就好!”
当年,她为了考上心仪的重点大学,高中三年都没敢浪,别人在外边呼朋引伴到处玩耍,她在家里埋头苦干,别人在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她还是在埋头苦干,勤奋自律到没朋友。
如今再想起当时的场景,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有这样的毅力,但也多亏她那时足够努力,这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的收获。
不管是努力考上好大学,还是进名企上班,目的都是为了赚钱过好上日子,但既然她现在有了自助餐厅这个超强外挂在,自然就不用那么辛苦了,直奔致富之路就好了。
何况等改革开放了,她肯定是要抓紧时间下海去赚大钱的,哪有时间去读圣贤书啊!
夏颖莹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奈何往日对她百依百顺的叶裳瑞,这会却是异常坚持,执拗道:“阿莹,四年的时间不算短,我想和你一起经历大学时代,想和你当同学校友,不管做什么,我都希望我俩能在一起。”
难得看到他强势的一面,夏颖莹张了张口,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了。
见她似乎有松动的迹象,叶裳瑞拉住她的手,目不转睛地凝着她的脸,放轻了声低低地央求道:“而且,大学里那么多女同学呢!我一个人去上大学,你真的能放下心吗?万一……万一有人像严晓蝶一样缠着我不放,你不在我身边,到时谁来帮我呢?”
这招很有用,夏颖莹本就开始摇摆的心动摇得更厉害了,暗搓搓地权衡了起来。
她家小知青貌若潘安,又没什么心眼,确实很容易被人盯上,这要是摊上了高阶段的绿茶白莲,就算她家小知青对自己死心塌,也难免不会出什么闹心事,确实是得近身看着才行。
叶裳瑞一直观察她的表情,见她迟迟不回答,就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拉紧她的手再接再厉道:“阿莹,你就陪我去上大学吧,好吗?我真的不能没有你,要是你不在我身边,我也没法安心读书,肯定会控制不住总想着你的……”
夏颖莹最受不得他的柔情攻势了,脑子一热,嘴巴就不受控制地应了下来,“好!别说考大学,就是让我陪你去考研考博,我也拼了!”
不就是再考一次大学么?
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她再挑灯夜读三年好了!
怎么说也是曾经的优秀毕业生,只要好好温习,她就不信自己会名落孙山!
如愿得到了她的允诺,叶裳瑞就笑开了,眉间仿佛在一瞬间舒展开来,眸底流转着无尽的温柔,深深地看着她,仿佛要把她永远镌刻在自己的心尖上。
他看了眼那边的大堂门,确定不会忽然有人走出来后,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扯,将她牢牢地抱进了怀里。
耳边传来砰砰砰的炮仗声,带来除夕夜特有的喜庆和喧闹,他闭上眼,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幽香,只觉得此生有她,足矣。
翌日是大年初一,三小只刚醒来被自家父母抱去了堂屋,很快收到来自诸位叔叔阿姨爷爷哥哥的大红包,这还没出门呢,就已经喜获普通人家不吃不喝干一整年都赚不到的压岁钱。
尤其是谢礼然,红包明显比别个人厚了不少,陆旭冉看得直咋舌,啧啧感叹道:“老谢,看来你过去一年没少赚啊!这么厚的红包,怕是不下于三位数吧!”
“应该的。”谢礼然神色平静,语气如常道:“我和红旗这一年来没少叨扰人家夫妻俩,夏同志不肯收我们伙食费,就只能借这机会还了。”
除了安置妻儿,他这段时间借着夏颖莹供的货也赚了不少,甚至还积攒了好几条能量巨大的人脉,这可比直观的金钱有价值多了。
相比他给的大红包,夏颖莹这厢也没小气,封了个差不多厚度的红包给了皮皮。
她如今也是存款几十万的富婆了,这点钱对她来说就是小意思,算不得什么。
不过等赵小春和赵小秋过来拜年时,她给的红包就小了很多,每人封了个一块。
但饶是这样,也足够让赵小春姐妹俩姐妹俩受宠若,惊喜出望外了。
长这么大,她们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大的红包,以前每次过春节,家里让她们少干点活就算不错了,更别说给压岁钱了!
即使给,也就是意思意思给个一分两分钱的,还没捂热呢,就给田珍以帮她们存嫁妆的名目收刮了回去,
捧着神艳欲滴的大红包,姐妹俩手都在颤抖着,激动得脸蛋一阵通红,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姨,我们真的能收下红包吗?”
“傻丫头,这压岁钱是给你们的,当然可以收下啊!”夏颖莹待会还要跟叶裳瑞去刘大强家里串门,没空在这闲聊,便随口道:“外边冷,你们去堂屋坐着吧,陪你们的太外公多聊聊天。中午也别回去了,跟你们的小舅子留下来一起吃饭。”
夏颖莹的手艺姐妹俩是清楚的,高兴地应了下来,目送她和叶裳瑞一道出门后,这才依言地去了堂屋。
里面的人看到她们来了,自然又是人手一个红包地递过来,姐妹俩嘴甜地说了不少恭喜的吉利话,最后走到夏炳荣的面前,祝他新年快乐。
夏炳荣笑呵呵地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递过去,招呼她们坐下来,一一问起她们最近在家里的近况,得知一切安好,也就放了心下来。
陆旭冉给她们倒了杯热茶,想到什么,好奇道:“你们那个三姨不是挺厉害的么?听说当初她很反对你们住进去,没欺负你们吧?”
“没有的。”赵小春摇了摇头,礼貌地回道:“外婆看得很紧,不准她靠近我们,我们平日里跟她也没什么接触,还算相安无事。”
夏来福也在一旁道:“我和我娘警告了她几次,一旦发现她欺负小春和小秋,马上让她搬出去,她知道我们是认真的,没敢乱来。”
陆旭冉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聊了别的事去了。
等到了中午,夏颖莹和叶裳瑞从外边回来了,先和堂屋里的人打了声招呼,这才去厨房忙活起来了。
没多久,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大菜就搬上了桌,众人闻着那香气,不等夏颖莹招呼,都自觉移步围到了桌旁等开饭。
人和菜都齐后,大家开始边聊天边夹菜吃饭,气氛一如既往地和乐融融。
注意到赵小春姐妹俩又是只捡着面前的素菜吃,夏颖莹给她们分别夹了个大鸡腿放进碗里,佯装嗔怪道:“小春,小秋,我已经说过好多次了,来这里就当是自己的家,别只吃青菜,多吃点肉,看来你们都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呢!”
赵小春听得心里一阵热乎乎的,轻声道:“我们没客气,小姨你手艺好,不管做什么都很好吃!”
赵小秋也用力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呀!小姨,你不仅车开的好,手艺也这么厉害,姨丈太幸福了!”
赞美的话不管什么时候都这么动听,夏颖莹没绷住,笑着睨了叶裳瑞一眼,开玩笑道:“阿瑞,她们真不愧是你教出来的学生,这才过去多久啊,就变得这么会说话了,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叶裳瑞有些无奈,“我只教她们学识,可没教她们说话的艺术,都是她们无师自通的。”
夏颖莹弯了弯唇角,鼓励她们道:“你们好好学习,将来肯定前途无量。”
赵小春和赵小秋大受振奋,乖乖地应了下来。
吃过饭后,夏颖莹留着其他人收拾碗筷,把赵小春单独喊来卧室里,让她脱下衣服,打算查看她背部伤口的痊愈情况。
赵小春依言照做了,屋里门窗都关着,倒也不怎么冷,夏颖莹走到她后边,开启神医系统查看了一番,点头道:“恢复得不错,继续坚持涂抹我之前给你的怯疤膏,要不了多久,新长出的皮肤就能完全盖住疤痕了。”
赵小春感激道:“谢谢小姨!要不是你,这些疤痕怕是要陪我一辈子了。”
没有哪个女孩子不爱美,她也不例外。
出院之前,她问过高芸熹自己会不会留疤,得到的答复是不会完全消失,肯定会留下一些痕迹。
当时她只觉得抑郁男人,足足难过了三天都没缓过来,直到夏颖莹给了她一瓶祛疤膏,还保证会痊愈如初后,这才堪堪打起精神。
按着夏颖莹说的用了一段时间后,那些顽固的疤痕果真淡了不少,现在就只剩下几道浅浅的印子,不仔细看还瞧不出来。
“谢啥,也就算盒药膏而已,算不得什么。”夏颖莹顿了一下,再次叮嘱道:“这药膏是我从朋友那要来的,你自己用就好,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是医院那边给的,别供我出来,省得麻烦。”
经过这么一串事件,赵小春现在对她就是言听必从,郑重其事地点头道:“小姨,你放心吧!这事会烂在我肚子里,保证一个人都不说!”
夏颖莹满意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让她穿好衣服出去玩了。
这祛疤膏就是她空间药店的成品,每日限量三盒,每盒二十克,金贵得很。
自从用过一次,发现它效果极好后,她每天都会把刷新出来的三盒拿出来放到空间里屯着。
一年多过去了,不知不觉就囤了一千多盒。
赵小春出去没多久,夏颖莹也走出了厢房,迎面正好撞见来找自己的谢礼然。
谢礼然在她面前站定,递了一小盒绿色的药膏过去,淡声道:“这是我之前从同行那收来饿的几盒去疤痕的药膏,据说对祛疤很好,小春之前不是伤得不轻么,你帮我转交给她吧,没准能用的上。”
夏颖莹眉毛微扬,意外地笑道:“老谢,你可以啊!没想到你心这么细,居然会注意到这种小细节!”
谢礼然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镇定道:“小姑娘都爱美,她的事我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尽这点心意了。”
“你能想到这个,已经很不错了。”
夏颖莹接过绿药膏,略一凝神,很快借着神医系统分析了其成分和效用,如实道:“不过比起你这药膏,我这儿有药效更好的,也已经让她擦上了,过些时日就能完好如初了。”
谢礼然心头重重地一动,几乎是下意识地追问道:“是什么样的?能让我看一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