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我被秦怀如的外表给骗了。
我感觉秦怀如和他年纪差不多,心里还抱有一点奢望。
现在一听我就彻底退缩了。
这是后勤办公室的!
作为一名轧钢厂的正式工人,我的月工资是三十一元。
如果放到别的地方,条件也许还不错,但是一个坐在办公室里的女人又怎么会看不起他们这样在车间里努力工作的男人呢。
虽然说现在工人是最光荣的,但是坐在办公室里的人也是工人啊!
只是别人做脑力劳动,我做体力劳动。
等秦怀茹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后,林尘继续说道。
“你们都是轧钢厂的,那就太好了!那个小刘……”
林尘自然下达了命令。
刘程皱起眉头。
他以为林尘的年纪并不比他大,他说话很老套,心里很是怨恨。
他正要反驳,却听林尘说道。
“保卫部的蒋东来,你知道他们住在哪里吗?”
和刘成一起的小伙子急忙说道。
“我知道了,我叫保卫科的韩小林,在蒋科长的南门。”
“南门现在就是蒋东来的老家了。”
韩晓林特意强调自己在南门,这说明他是蒋东来手下的。
林尘一听,觉得有道理,笑道。
“原来他是南门的兄弟,所以不是外人,你知道蒋东来住在哪里吗?”
韩小林惊讶道。
“这孙子声音好大啊!他叫我们蒋科长“老蒋”,他是什么来头?”
表面上他更加小心了,连忙点头答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那你赶紧骑自行车去他家,让老蒋骑摩托车过来,告诉他我是林尘。”
“林尘……”
韩之小林心中暗道,这个名字他好像听过。
但不管怎样,听林尘的语气,他在蒋东来面前必须有面子,他不敢怠慢。
他骑着秦怀茹的自行车,飞快地跑到了蒋东来家。
刘程有些疑惑。
还没等他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的伙伴就骑着自行车逃跑了。
这时,林尘指着郭大伯对他说道。
“小刘同志,把他翻过来,侧躺着,别让口水把他噎死了。”
刘程下意识的应道。
出声后,他回过神来,却暗暗恼自己没用,对林尘更加生气。
我们素不相识,我何必听你的指挥!
好在他还不算太傻,渐渐明白了林尘刚才对韩小林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半夜能打电话给保卫科副科长的人,得罪不起这样的人,他只好乖乖地走过去,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郭大伯翻了过来。
他害怕别人也是有充分理由的。
人命关天,到时候就不清楚了。
我感到恶心,掀起郭大伯子的衬衫,擦了擦脸。
下一刻,刘程“唰”的一声,震惊道。
“郭……郭科长!”
刘成虽然不是一坊的人,但郭却是一坊的师傅。
工厂里谁不知道!
这一刻,他不禁暗暗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冲上去,他真的要被郭大牌打了。
兄弟二人不敢四处走动。
与此同时,他的内心深处,也浮现出一丝幸灾乐祸。
刚才他看着林尘这个漂亮小伙子,心里就不太喜欢。
我一开始还有些后悔,因为我晚了一步,没有追上英雄救美。
但现在看来,这根本就不是英雄救美啊!
这分明就是找死啊。
郭先生好惹吗?
郭大皮子名义上只是一个科长,实际上却是轧钢厂的老板。
连导演、导演都不愿意招惹他。
郭大牌家有兄弟五人,他们个个身材高大,体格健壮,而且都练过摔跤。
不管好坏,五个人在一起谁受得了?
不过,他们并不违反原则,在战斗中他们的攻击也是有分寸的。
他们并没有真正杀死或伤害任何人。
就算派出所来了,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后来厂领导无奈,一事不如一事,只好少做一件事,干脆给郭安排了一份工作,不做了。
名义上,他是一名科长,负责监督他的兄弟们,防止他们在工厂里闹事。
不管怎么说,郭大伯也是一个聪明人。
我知道厂领导并不是真的怕他,只是懒得理会家里这些混蛋。
所以当你成为科长后,你就必须保持在正轨上。
偶尔厂里发生一些事情,厂领导难以处理的时候,他也会急忙挺身而出。
如此一来,在工厂工人眼中,郭大皮子就成了一个不好惹的人。
但刘程很快就反应过来。
想要击败这个自称林尘的年轻人,并不容易。
刘程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发愣。
他没有注意到林尘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笑着问道。
“兄弟,你认识这个人吗?”
刘成一愣,忙回头说道。
“呃……他是我们厂一车间的郭科长,我听说过这个人,但不认识。”
刘程也不傻,赶紧撇清关系。
林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关系,郭大志,我知道他是谁。”
刘程舔了舔嘴唇,干笑道。
他越来越觉得林尘深不可测。
既然知道了郭大皮子的底细,他还敢出手,足见他底气十足,不怕。
刘程一边暗暗羡慕,一边胡乱猜测着林尘的背景。
林尘没有再跟他说话大约十分钟后,远处传来了声音。
出现了“块”运动。
没过多久,身着保卫科制服的蒋东来骑着一辆边车摩托车来到了现场。
刚才骑着过来的韩小林坐在摩托车的后座上,进入。
江东来到停着的车前,看到郭大伯子躺在地上。
然后他几步走到了若无其事的林尘身边,问道。
“怎么了?”
杜费农说道。
“孙子在街上耍流氓,我却挺身而出,那两个兄弟帮忙把他绑了起来……”
说话间,大概是地面太冷了,郭大一鹤闷哼了两声,醒了过来。
他双臂在地上晃动了两下,发现双手被反绑在背后。
他突然惊醒,又惊又怒,大叫道。
“搞什么啊!擦尼玛,哪个孙子把我绑起来的?”
蒋东来皱眉看了一眼,恰巧郭大伯子也看到了他,连忙喊道。
“老蒋……蒋组长,救救我!我一车间的老郭,放开我……”
林尘似笑非笑地看了蒋东来一眼,淡淡道。
“认识?”
蒋东来眼睛一眯,二话不说,转身就来到了郭大伯子面前。
不想丢脸,他弯下腰,把郭大牌的颈圈掀了起来,左右张开弓,“帕帕帕帕”,正是任达尔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