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回到工作岗位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因为我早上就知道他被市局叫走了。
那天林尘出去的时候,大家都是冷漠的,没有多问什么。
林尘去小办公室把自己的假期卖给了钱科长,晚上回家时还带着饭盒热热吃,省去了做饭的麻烦。
今天中午林尘没有去食堂,钱科长和往常一样,把饭菜装进饭盒给他带回来。
朱婷有些好奇,问他出去一天了怎么了。
林尘简单地提到了刘大刚的案子,但没有提到王文明和樱岛人。
即便如此,朱婷还是有些担心。
不过,朱婷的家庭背景意味着她在事业上绝不会阻碍男人。
朱爸爸虽然现在是一名平民,但解放前他也有过军旅生涯,是从死里爬出来的。
朱婷至今还记得,小时候,每次父亲出去打仗,母亲都会细心地整理他的衣领和腰带,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让他小心。
解放后,朱婷长大了,她还专门问过朱妈妈。
这时,朱妈妈笑着回答道。
“傻丫头,战场上没有任何谨慎的余地!谨慎就是退缩,向前看,向后看。你父亲一定要小心,他就死在战场上了。”
“早就上战场了,今天还活着,咱们女人,照顾好家庭,别让他有任何后顾之忧,剩下的就交给男人们吧。”
朱婷当时也问,如果她输了怎么办?
朱母却微笑着说。
“无论你选择的男人是富贵人家,还是吃火锅菜,你都得认命。”
直到下班回家,林尘才从狭小的办公室里出来,我当时想的是到哪里去找老鼠。
看来这个工作最适合小武了,猫抓老鼠是理所当然的事。
但小五却是一个残忍无情的生物,从他的爪子下经过的老鼠都不可能是完好无损的。
林尘一边想着,一边骑着自行车回到了院子门口。
还没等我想起子午卯酉,就听院子里一阵喧哗,男的喊,女的喊,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甚至还吸引了隔壁院子里的人站在门口看里面的热闹。
林尘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心想,这是怎么回事?
推着车子往里面走去,但我发现通往中院的悬花门已经被堵住了。
显然挤不进去,林尘索性把自行车放到一边,走到台阶上,靠着头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想到,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天哪”的惨叫声,就像傻柱一样。
林尘听出了这声音,好像是刘光福的声音。
我以为又是二叔打儿子了。
但据我所知,这次的殴打相当严重!
林尘有些幸灾乐祸,正准备伸长脖子往里面看热闹。
前面的人左右移动,林尘立刻就看到刘光福满脸是血,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就要冲出去。
但他身后的人却不是想象中的刘海忠,而是林尘在附近见过好几次的年轻人。
这时,那人手里拿着半块砖头,正朝着刘光福猛的追来。
刘光福脸上的血迹肯定是刚刚被班篆揭开的。
但年轻人不肯放手,他一边追一边骂道。
“刘光福,你给我站住,我今天就杀了你!”
刘光福胆怯,跑在前面。一边骂道。
“李奎勇!你有胆子打死我,你打不死我,你就是我孙子……”
林尘忍不住看了一眼身后那个搬砖的小子,自言自语道。
“这个傻小子是李奎庸吗?”
仔细一看对方,似乎来势相当凶猛。
就在这时,李魁勇三步并作两步,如同三级跳远。
武术中有句名言叫“八步捉蝉”,眨眼间就能追上刘光福,披头只是一块砖头。
李魁勇虽然看上去成熟,但此时的他只有十五岁左右,他行事不轻不重,根本不考虑后果。
这时,刘光福正向前跑去,后脑勺对着李奎勇,一块砖头砸在他身上,他有生命危险。
林尘微微皱眉。
虽然他和刘光福没有什么交情,但是如果他真想打死人的话,结局也不会太好。
我正想阻止他,却没想到我低估了刘光福。
也许他的父亲多年来积累了经验。
刘光福感觉到耳后有一股邪风袭来,他探出屁股,弯下腰,当场翻滚,逃走了!
但李奎勇毕竟是修炼者,反应和行动都比刘光富更快。
刘光福虽躲闪,但还没等他从地上爬起来,李魁勇上前,扭住他的腰,一脚踢在他的头上。
刘光富又“哦”了一声。
我正想冲出去,却被踢了回来。
就在这时,后院的月门里传来一声怒吼。
“你哪里来的小兔崽子,到我们院子里来撒野!”
话音刚落,二叔刘海忠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儿子被打,他顿时醋意大发。
虽然他平时打儿子是毫不留情的,打他是为了教育孩子,别人打他是为了欺负刘家。
尤其也看到了洪,这二叔能做什么啊!
旋即,他就像一只熊一样,挥动双臂,向李魁勇冲去。
刘海忠虽然年纪不小,但常年在工厂里和钢铁锭打交道,所以有真正的实力。
但这一次刘海忠打错了算盘。
李魁勇虽然年纪小,但从小就练习武术、摔跤,他习武十几年,也算是身经百战了。
反观刘海忠,实力虽大,却如牛一般,毫无本事。
刚迎上来,李奎勇就绊倒了他,并推了他的肩膀。
刘海忠“哎哟”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刘海忠胳膊腿都老了,这次摔得很重,他闷哼了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
他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李魁勇,浑身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倒是李奎勇站在医院负责人,大声喊道。
“怎么回事!难道是老的要打小的?我告诉你,爷爷,今天谁要打谁!如果这孙子刘光富不给我解释,我就拉出来。”
李魁勇没有说话,只是冷笑道。
“哼?好大的打击!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能揪出谁来。”
正说着,傻柱就摇着双臂从一旁挤了出来。
刘光福刚才被打了,他也在看热闹,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小孩子打架而已。
但当李奎庸击败刘海忠时,情况就不同了。
这事传出去,不说谁对谁错,别人肯定会说他们院子里没有人,堂堂二叔却让外面的一个年轻人来做。
作为院里战斗力的负责人,傻柱也只好摆脸了。
“傻柱!”
李魁勇双眸微眯,神色有些凝重。
傻柱惊讶地问道。
“你认识我?”
李魁勇哼了一声。
“我看见你和包叔在天桥上摔跤了。”
傻柱挑眉。
“李宝?你是谁?”
李魁勇不再交友,沉声道。
“论摔跤,你和包叔不相上下,我的实力还不足以打败你。但是……我今天打不过你,我不是来的。”
“讨论事情,我是来讨公道的!如果你非要为别人出头,别怪我不守规矩。”
“刷”的一声,一道寒光出现!
李魁勇从腰间拔出一把半尺长的匕首,握在手中,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