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剑虽然受伤,却不敢命令大军碾压过去,主要是投鼠忌器,怕误伤公主,想用土登丹巴先换回大宝法王旺秋多吉。
盛嗣次仁汇报想用洛居首换回央金,血剑点头,于是派一名会汉话的游击前去交涉。
公主阵前召张心湛与新阐化王密议。
新阐化王道:“旺秋多吉远在雅砻,即使在此,也放不得,一旦噶玛噶举派都知土登丹巴是个赝品,黑帽派就会对红帽派的土登丹巴大加挞伐,我们帕竹噶举派用红帽派掌控黑帽派,进而掌控噶玛噶举派的企图就化为泡影了。”
公主道:“原来如此,你联合土登丹巴是为了搞乱噶玛噶举派,为你帕竹噶举派占据噶举派有利地位创造条件。”
新阐化王叹了口气,道:“没有办法,帕竹政权已由元末的新藏王沦落为五大教王之一,位次更在三法王之下。尤其黄教格鲁派答赖喇嘛崛起,对白教噶举派空间挤压过大,我们噶举派再四分五裂下去,恐怕藏域虽广,也没有我们立足之地了……”
公主道:“如果你失去土登丹巴,岂不更失去了底牌与助力。我看不妨答允他们,只说在雅砻走马换将,这样我们一则可以安全退回雅砻,二则也可见机行事。”
公主又来唤来央金:“你阿爸要换你回去,你可愿回去?”
央金道:“我不愿回去,我这辈子只愿意跟着给我带上那朵格桑花的人。”
公主道:“给戴花的人已经生死不知,你回去正好探听一下消息,因为你三哥肯定与他们交过了手。”
央金想了一想,点头同意。
公主道:“你去交涉吧,先把洛居首换回来,告诉他们,我们回到雅砻再用旺秋多吉换土登丹巴。”
央金带马随那名游击来到阵前。
血剑下令放出洛居首。
洛居首道:“还我玲珑剑。”
血剑道:“你是谁?玲珑剑怎么会在你那?”
洛居首道:“我是玲珑老人的大儿子洛居首,怎么,我不配继承玲珑剑吗?”
血剑道:“我曾是玲珑老人的大徒弟,难道我也不配拥有玲珑剑吗?放你回去吧,想要玲珑剑以后凭本事来夺。”
洛居首突然发狠把一名校尉打下马来,夺马而去。
这边央金也驰马来见她阿爸盛嗣次仁。
血剑见了央金,吩咐好生“照看”。
央金转达了公主欲回雅砻换将之意。
因血剑受了严重的内伤,也只好同意,还派那名游击前去转达。
公主等人于是调转马头,重回雅砻。
而血剑则率领着一万五千马步将士军兵,亦步亦趋,进逼雅砻。
乌思藏都指挥使杜嗣曲培率四行司驻藏明军围逼雅砻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前藏、藏心、后藏。藏域的三法王、五教王部众纷纷集结警戒,上层僧侣及贵族惊惧不已,他们虽不知血剑老祖是何许人也,但晓得“曲培大帅”的厉害。三法王除噶玛派大宝法王被囚,另外的萨迦派大乘法王、格鲁派大慈法王三世答赖喇嘛索南嘉措两个宗教领袖率众起身赶奔雅砻。五教王除新阐化王外,另外的护教王、赞善王、辅教王、阐教王四个地方领袖纷纷拥兵自卫,一时谣诼四起。仰思多万户府、着由万户府也结兵响应血剑,枕戈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