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英道:“昨天宴上,我退席其实去叫喜绕上席,不想在后园遇上这个人,名字好像叫什么蓝真娇!”
公主冷哼道:“什么蓝真娇,成都千户洪祥有个女儿叫洪真娇,因喜欢白兔,被人们称为白兔少女,你也是听三不听四。你怎么又搭上了她?”
傅英道:“搭什么搭?偶遇而已,我避且避之不及,不信你去喜绕……”
公主道:“你既未惹她,她怎么又来到这里?”
公主与傅英着好衣物,傅英把门一推,只见庭院当中果然站着那个亭婷玉立的蓝真娇!
蓝真娇道:“想不到你已经有了心上人,我白天还真是冒昧了!”
傅英道:“你深夜来听窗根儿,才是真的冒昧!”
公主在屋内想到昨夜狂浪,脸色一直红到脖子根儿。
蓝真娇用眼一瞄启明星,道:“这叫清晨!怎么叫深夜,你是不是颠鸾倒凤,弄得昼夜颠倒了?”
公主听她如此对傅英说话,不由大怒,高声叱道:“何人放肆?滚进来!”
蓝真娇一惊,用手一抖,两颗飞珠打了进来!
傅英眼疾手快,用手指一抄,捞过飞珠!
又听一声嘶吼:“犬女不得放肆,这里是公主行辕!”
公主也纵身而出,又只见一名中年男子赶到,不是别人,正是千户洪祥!
洪祥速跪:“犬女真娇,不知深浅,冒犯了公主殿下的凤仪,罪该万死!孽子还不速跪?”
公主瞥了一眼蓝真娇,对洪祥道:“洪千户,我本来对你这次勤王护驾十分满意,却不想令爱却要刺王杀驾!”
傅英将两颗飞珠掷在洪祥面前!
公主又道:“若无驸马救驾阻挡,孤家恐怕已在珠下超生,难道这就是你口口声声中的护驾千金女尉么?”
洪祥道:“臣罪该万死,管束不严,万望公主念在不知者不怪的份上,饶恕则个!”
公主恨恨地道:“冲撞了公主的威仪,从来没有好下场的!杭州千户许应还、驻藏四行司的下场,难道你没有耳闻?”
洪祥只是叩头如捣蒜!
蓝真娇却不下跪,只是面如白纸,低声道:“冲撞了公主的凤仪,实是不该,我只好以死谢罪了!”
说罢,从怀中掣出一柄薄刃,向心窝一刺!
公主触景生情,回想这一动作,心有所动!
心动不如行动,傅英岂是吃干饭的,仍是用手一抄,把蓝真娇手中的薄刃夺了下来!
傅英也真怕她触了公主的逆鳞,忙岔开话题,问道:“你到底叫蓝真娇,还是洪真娇,难道昨天我听错了?”
洪祥忙道:“她是我的亲生闺女,只是拜了骊山玄女蓝晓澜为师,从了师姓,多年学艺在外,不懂规矩,万望殿下海涵,但是她若知您是公主,忠心护主之心是绝对无可怀疑的!自公主将来未来之际,她便每每问起您,充满仰慕之意、钦慕之情!”
公主这才缓和一些,看了看蓝真娇,叱道:“公主行辕,护卫层层,她却能出入自如,可见你们的防护何等漏洞百出!念她敢于自戕以谢罪,我便不追究了,留着这份心力和这条命将功补过吧!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