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之下,宋恒川 的眼睛陡然变大,怎么可能。眼神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她怎么可能是那个已经死了的....
不可能的。
他脸色苍白,嘴唇发抖,偏偏说不出来一句话。脑子已经完全成浆糊了,身上的痛让他保持着清醒。
宋微染用刀背拍了拍他的脸颊。声音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我的好弟弟,现在对我是不是有点印象了呢。”
她的脸和他只有一拳的距离。
宋恒川的脸色变了又变,正在努力的回想。宋微染不是对每个人都有耐心的。
她一巴掌甩在宋恒川的脸上,他的皮肤确实不错,毕竟也不需要他干什么活。
他的脸直接肿起来,牙床又酸又疼,口腔中弥漫着血腥味,嘴里面的东西让他没有办法将嘴里的血沫给吐出来,只能吞下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脸皮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厚啊。”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当他以为不会有什么事情了,下一秒,她又是对着他直接一巴掌。耳边嗡嗡作响。
“打一打,你的皮自然就会变薄一些。”
一下一下,又接着一下。
他的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宋微染甩了甩手。
“啧啧,我这手艺还真不错,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他嘴巴已经裂开了,没有办法说话。
宋微染无所谓宋恒川回不回答她的话,打累的她站起来松了松筋骨。
一下子玩死了,那就没意思了,要让恐惧一直围绕着他才有意思啊。
宋微染把旁边的椅子拉了过来,一屁股直接坐了上去,脚尖踢了踢蜷缩在一起的宋恒川。
“你放心我还有一天的时间慢慢的跟你玩呢。”
宋恒川愤怒的看着她。
等他出去了,一定要弄死她。
宋微染不屑的一笑:“你是不是等着有人救你呢,你放心吧,不会有人救你的。”
宋微染不紧不慢的欣赏着他脸上的表情,原来他也会害怕啊。
等到实在是无趣了,宋微染站起身,一只脚轻轻一用力,宋恒川感觉到一阵剧痛,他的腿....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在房间内响起。
他疼的两眼泛白,身体直抽抽。
他的腿....
宋微染的刀片游离在他的身上,就是不给他一个痛快。像是在逗他玩一样。
“怎么样,现在对我这个姐姐是不是能有点印象了?”宋微染甜甜的问道。
宋恒川恨不得能有人给他一个痛快。
他想起来了。
怎么会想不起来呢?那件事情刚开始是他每一天的噩梦。
宋微染让他的脸对着她,跟小时候一样,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发:“我的好弟弟,你现在想起来了吗?”
“好弟弟,看来你这是想起来了。”宋微染幽幽的说:“我可是无时无刻在想你们啊,你有想过我吗。”
宋恒川对于宋微染长什么样子,已经不太清楚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现在宋家的日子过得顺风顺水,没有人还会想起以前的穷日子。
他只记得宋微染已经死了六年了,记忆中的宋微染长得不是这个样子,她是很温顺的一个人。在家里的存在感不强,家里所有好的东西全部是他的,谁让他是一个男孩子呢。
哪怕家里有两个鸡腿,那也都是他的,不会有宋微染的份。
宋母说了,她就是一个丫头片子,以后迟早是别人家的人,只要保证她活着就行。
宋微染家里什么事情都干,还会抢着干,印象中,宋微染是一个心肠非常软的人,尤其是对待家里人。
眼前这个疯子,怎么可能是她。
又一阵刺痛,打断了他的回忆。宋微染用刀划开他的肉。
他疼的恨不得能咬舌自尽。真的好痛。但是他的嘴巴有东西堵住了。
宋微染抓住他的头发:“你明明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要跟爸妈一样呢。难道我对你不好吗?”
宋恒川疼的想要撞墙。
眼泪滴滴落下。疼痛让他蜷缩成一团。
是的,他一直知道宋微染是怎么死的,也知道家里为什么有钱,甚至知道家里人是怎么处理她的骨灰的。
宋恒川刚开始是不能接受的。甚至是有点害怕的。
是宋父宋母蛊惑了他。
只要这件事情不跟其他人说,他们家以后可以一直过有钱人的日子。
纸醉金迷的日子实在是太美好了。宋恒川已经不想回到以前那种苦日子了。
宋微染那么好,她对家里的人一直是很宽容的,一定能理解的。
她人都死了,造福家里有什么不对吗?反正都是死人了,为什么还要活着。即使活着,为什么又要回来呢。
宋恒川开始厌恶宋微染。她这次回来一定是报复他们的。是想要他们一家人的命。
时间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可是她不仅没有变老,反而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不可能是现在这张脸。
“我的好弟弟,放心吧,你只是有点痛,是不会要命的。”宋微染的刀片落在了他引以为傲的脸上。
他的脸是他花了钱的,凭着这张脸,还有数不清的钱,让他的生活充满了便利。
在他极度的惊恐之下,宋微染拿着刀子的手在他的脸上笔划着,他的脸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刀疤,血肉翻开,尤为恐怖。
宋恒川啊啊啊啊大叫。
他在癫狂,可惜他发不出很大的声音。
也许是有些无聊了,宋微染拍了拍手,冷冷的说:“这只不过是一个利息,你放心,我还是会回来的。”
宋恒川亲眼看到她在眼前消失不见。
宋父宋母回到家后,没看到宋恒川,问佣人他人去那里了。佣人们都说不知道。
宋母一身名牌,现在的她生意做的越来越大,得到很多人的称赞,唯一让她觉得闹心的就是宋恒川。
好不容易花钱让他能好好的读书,他只知道出去玩,然后吃喝玩乐。
在外面做了一些犯法的事情,还好家里的钱足够给他清理干净。
“恒川,是不是在生气啊,上次说要买的那辆车,我们就给他买了吧。”宋母说:“再怎么样,他是我们的儿子。”
宋父:“你看看他上次闹出来的事情差点就兜不住了,要是在放任他这样,以后等我们老了,他还能好好的吗?谁给他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