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看到李思远似乎十分高兴,用着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说道“几位大人吃好了吗?先知和族长让哇啦过来请你们进去。”
李思远看向林浅墨她们这一桌,林浅墨和穆婉都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吃好了。
“谢谢你们的款待,我们都吃得非常饱。既然先知和族长有请,那么就麻烦你带路了。”李思远对哇啦说道。
“不麻烦,不麻烦,几位请跟我来。”哇啦说着,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又扭头跟恒儿说了几句话。
恒儿朝着哇啦点点头,告诉哇啦自己明白了。
李思远几人一起起身,跟恒儿打过招呼后,就跟着哇啦离开了大厅。
出了大厅,沿着一条通道没走多远,就来到了一个没有门帘遮挡的宽阔石室。
说是石室,其实也不太恰当,应该说是一个小会客厅比较贴切。
因为这里的布局跟刚才的大厅看着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沿着四周摆石桌,中间空着一块空地。
只是里面坐着的人都是单人单桌,而且年纪看起来都比较大。
每个年长的人身后,都站着一个年轻些的人,男女都有。
看样子坐着的应该都是愚人族里的掌权者,或者说是德高望重的人。
在这些人中,让林浅墨觉得眼熟的也只有先知和坐在先知旁边,那位一开始劝她吃肉干的阿嚒。
阿雾安静的跟在林浅墨腿边,也悄悄打量着周围的人。虽然那个先知没什么恶意,但是它还是要好好把关才行。
没办法,自家主人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为了自家傻主人不被人卖了,阿雾觉得自己还是得多上点心才行。
李思远看着坐在先知旁边的人,有些意外。如果他没有看错,这不就是哇啦的父亲吗?
虽然愚人一族的男子各个都是大花脸,但是脸上的图案和身上佩戴的饰品还是有区别的。
而哇啦父亲脸上的图案,明显看着更花一些。
哇啦对着正前方的先知和他父亲行礼,然后说了几句话。
大概是在向他们禀告,自己已经把人请来了。
周围传来的打量的目光,让林浅墨几人多少有些不自在。
这时,坐在上方的阿嚒先开口了。叽里呱啦说了挺长一段话。林浅墨几人谁也没听懂,恒儿不在,只能等着哇啦翻译。
等阿嚒说完,哇啦才开始翻译。“阿嚒说,感谢你们远道而来,帮助我族。如果有什么要求,你们可以提。”
站在前面的林浅墨和李思远对视一眼,林浅墨微微摇头。
李思远点点头。开口说道“我们没有其他的要求,只要先知能如约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就行。”
她们答应来帮忙,也只是为了传送阵的布阵方法罢了。
先知还附送了她们一行人一些修炼法术的技巧和阵法方面的心得。这对她们来说已经足够了。
“放心吧,老夫向来说话算数。”先知看着李思远说道。然后让哇啦带几人到旁边入座。
这时,坐在先知旁边的阿嚒开口对旁边的人说了句话。
坐在阿嚒旁边的人站起身,端起桌上的装着肉干的盘子和茶杯茶壶,换了个地方坐下。
哇啦领着她们几人坐到空出来的位置上入座。
不知道是不是阿嚒交代过,哇啦示意林浅墨坐在了阿嚒的旁边。
哇啦并没有找位置坐下,而是在几人入座后,就站在了林浅墨和穆婉的身后。似乎是为了随时能给他们当翻译。
几人刚坐好,坐在上首的愚人族长拍了拍手。就见十几个半大的孩子端着装着肉干的木盘子和水壶水杯,从门口走了进来。
不仅给林浅墨她们的桌上摆上一份,在其他的还没有人坐的桌上也都摆上一份。
上菜的小姑娘好奇的打量了几人一眼,并没有什么其他举动,上完菜就有序的退了出去。
看得出来,愚人族的孩子们教养得非常的好。
坐在上方的愚人族长,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灰褐色的液体。
愚人族长双手举起杯子,对着林浅墨她们几人说。“屋里乌拉......”
看到族长举杯,其他人也都给自己满上,朝着几人举杯。
“族长说,感谢你们愿意来帮助我们。愚人族没有什么可以招待你们的,还请你们不要嫌弃。一起饮下这杯古巴,我们大家就是朋友了。”哇啦翻译道。
哇啦的翻译,不像恒儿那么流畅,看得出来,他一直在斟酌着用词。
毕竟他是靠外力激活语言天赋的,与恒儿那种自幼被先知教着说的,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听明白了族长的意思,几人也学着族长的样子,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壶里的液体。
穆婉端起杯子轻轻嗅了嗅,轻轻说了句‘好香啊。’然后把杯子举起。
林浅墨,李思远,肖虎也都面色如常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举起杯子。
“族长客气了,能跟愚人族成为朋友,是我们的荣幸。”李思远开口说道。
林浅墨她们也点头附和。
这是她们几个来之前就商量好的,如果愚人族是男性掌权的话,就由李思远和肖虎负责与他们沟通交流。
如果愚人族女子地位不低的话,大家轮流来。
不过肖虎一开始就表示,自己不擅长与人沟通,让李思远多担待。
虽然李思远很想说自己也不擅长与人打交道,但是谁让他嘴没有肖虎快呢。只能‘被迫’接受了这个安排。
林浅墨则是被穆婉逼着上前的,美其名与锻炼她的外交能力。
林浅墨对此很是无语,她们就一个四人的小队伍,能有什么外交业务?
在场的愚人族人看到他们举杯,一齐‘乌拉’一声,然后把手中杯子里的液体一饮而尽。
林浅墨几人也没等哇啦翻译,跟着喊了一句‘干杯’,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把杯中的东西喝下去。
刚入口,林浅墨就忍不住抖了一下,实在是--太苦了。比不加糖的浓咖啡都苦。
但是在别人的地盘,人家都干杯了,她们也不好不喝完。
只好忍着苦味,几大口把杯子里的东西喝完。
喝完后,林浅墨只觉得自己的舌头已经失去了味觉。
满嘴都是苦味,苦得已经麻木了都。
抬眼悄悄瞄一眼几个队友,虽然都在尽量控制,但是林浅墨觉得队友们的身体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