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房升腾一团火球,里面灼烧着可怖的鬼影,凄厉的惨叫震聋欲聋。
被附体的尸体倒在浴盆里,尸臭熏天。
对许仙来说,只是小场面。
漫步出门,转头便遇到爱,敖凝霜扛着重剑,得意洋洋的看着他。
“你输了哦。”
刮了她的小俏鼻,柔声道:“这都让你赢了。”
“早知道,我就先去你这边了。”
反手捉住作怪的手,敖凝霜将重剑交给恋人,娇憨道:“你就收了两头鬼,我可是砍了十八个。”
“你也不行啊。”
许仙顿时眼神一变,敖凝霜挑衅的样子分外可爱,忍不住捏着她的手,用手指挠着她的掌心。
声音压低,悄悄的说道:“男人不能不行。”
“什么意思?”
刚脱出口,她就明白了,脸腾得红成火烧云,滚烫又冒着热气。
好在,有他的冷唇降了温,敖凝霜红红的脸泛起情意,突然想起来旁边有人,羞涩道:“有人。”
走廊那个活人,还是个女人,真没看出来啊。
打扮的像个小子。
她抬着头灼灼的看着许仙、敖凝霜。
那表情,和他吃到瓜、磕到过期糖一模一样。
许仙只好熄了再吻的念头,他没吃到樱桃,十分的不开心。
语气变得生硬,道:“你不知道这儿有鬼吗?”
女人摇摇头。
“你一个天真阶,何至于摊在这儿?”
许仙看到女人屁股下的湿润和热气,感到一阵无语。
敖凝霜掐了掐他的腰间软肉,“好好说话。”
“道友,师从何派?”
“啊?!”
女人呆愣,仿佛听不懂一般。
“不用管她。”
撇下女人,许仙牵着敖凝霜走向1802。
这是他的小心思,在老丈人隔壁怎么能行。
不曾想,那女人竟然追了过来,像是刚回过神,一下就打开了话匣子。
“谢谢你们救了我。真的有鬼吗?你怎么除鬼的啊?天真是什么,是夸我的吗?你们是道士还是和尚啊?去哪儿里可以学你们的本事啊?你们是不是也会特异功能啊?你们也是听说这儿有个旅游圣地来的吗?我没有见过你们哎?大陆还在打仗吗?你们不知道,我和这群鬼坐了一路的大巴车,想想都吓死了,我……”
咚!
许仙重重的关上门,将女人的唾沫星子全挡在外面。
废话真多。
“喂,我叫李嘉玲,从香港来的。”
听着门外还在传来自言自语,敖凝霜一拍脑袋,体会了别人的无奈。
她也是个小话痨,却从来没有过插不上话的时候。
这次,是长见识了。
“一个散修,不用管她。”
一个幸运儿不知从哪儿得来的功法残篇,修出了法力而不自知。
同时,也是个倒霉蛋,生不逢时。
屋外,渐渐没了声音,李嘉玲离开了。
两人突然间没了话,一时静悄悄的。
敖凝霜坐在床上,手指搅在一起,不安的偷瞄着站在一旁的许仙。
许仙比她更紧张,他是肉身穿越,还是个童子鸡,随身带着个肥猫,也是公的。
没有经验啊。
他咬咬牙,坐到敖凝霜身旁,两人间差着两寸。
屋内的氛围一下粉嫩冒泡。
沉重、急促的呼吸显得异常响亮,他悄悄的挪着身子。
敖凝霜紧紧咬着嘴唇,仿佛从世界抽离,眼睛中只有越来越近的衣角。
直到紧紧的贴合,衣料下传递着滚烫的温度,瞬间把她的心点燃。
她不是中原女子,她的爱意大胆、炙热。
敖凝霜抬起头,毫不避讳的看着许仙,灼热的情意像是要把他淹没。
噗——
天地一阵旋转,许仙被推倒仰躺在床上。
他瞪大了眼睛,那张让他梦萦魂牵的脸,近在咫尺。
两朵花瓣紧紧相贴,在喘息的风声中摇曳,散发着甜蜜的香气。
他最喜欢吃的触感,带来多种体验,湿润、微凉、香甜。
两人都没有闭眼,直视着对方,眼中的情意搭起了鹊桥,迫使他们紧紧相拥,仿佛要把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内。
许仙确实是这么做的,右手钻进衣裳,感受着柔软。
敖凝霜身体一颤,没有阻止他的进攻,反而热烈的回应。
当他听到号角,即将冲锋时。
“咳——”
一个轻咳在左耳响起,一个重咳在右耳炸响,许仙脑子一清,右手放弃高峰,脱离衣服的束缚,拥抱了自由。
敖凝霜得以从许仙身上起来,许仙擦了擦嘴,与她并肩而坐。
一副“我人老实”的模样,冲淡了敖凝霜的羞涩,她抚平衣服的褶子,轻声道。
“我先回去了。”
“算了,你在这儿吧,我去你那儿。”
许仙垂头丧气的出门,走廊空无一人,九叔、敖天龙的房门紧闭。
敖凝霜则是满脸笑容,一边关门,一边借着越来越小的门缝安慰着恋人。
“好了,赶紧回去了。”
之后,她脚步欢快的来到床边,一个熊扑躺在留有两人气味的床上,摸着红肿的嘴唇,痴痴的笑了。
许仙像打了霜的茄子,躺在床上,惹出一身火气,被强制打断,根本不敢发泄。
一个师父,一个老丈人。
两个老不正经的竟然偷窥!
不知羞!
“悲哀啊。”
他用枕头盖住头哭唱一句。
日夜轮转,又一日朝阳抚慰人世间悲痛。
四人早早起床,下楼退房。
柜台的女人不见了,村里依然家家紧闭,夜里也是无人居住。
嘹亮的山歌,从村口传到这儿。
敖凝霜疑惑道:“这里没有人吗?”
九叔摇摇头。
“鬼都没了。”
一道符纸破空而出,沾染在樵夫身上,燃成熊熊大火,烧成一团纸灰。
敖天龙剑劈鬼车,打入地府。
“走吧。”
从此,一个旅游圣地在香港的街头消失,那辆载满旅客的巴士,再也没有在大海上行驶过。
两岸的偷渡客,又少了一种过海的方式。
睡了女人的表哥姗姗来迟,找到了李嘉玲。
李嘉玲目瞪口呆,她躺在一片乱坟岗睡了一夜。
表哥扶着腿软的李嘉玲离开。
“哇——哇——”
乌鸦坐枝头,骨头随便丢,鬼魂皆不在,人影在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