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风流愣住了，又出现了霓凰的名字。
不过对比苏澄讲述的这些离奇事。
战神霓凰的存在。
以及苏澄是战神霓凰转世这两件事，好像也没那么不可思议了。
他惊讶道：“你不仅认识星棋仙君，还认识司命星君？”
“你跟我说清楚，你还认识多少仙君？”
苏澄摇头，“我真正认识的只有雷降和占星棋，倒是认识司命的坐骑，但并未和他见过。”
展风流哑然，天界的一切，对他而言都很遥远。
苏澄口中所说的雷降，占星棋，司命，乃至于司命的坐骑，都是他想都没有想过的存在。
没想到苏澄和这些对他而言十分遥远的事物如此接近。
不愧是走南闯北过的，见识就是广。
他愣了愣，又问：“那你为何能看到顾盛的命簿？”
苏澄抬头看天，“不知道，或许是有心人的安排吧。”
展风流明白了，意思是这是天界仙君的安排。
也是，能做到这些的，也只有天界的仙君了。
苏澄继续说：“召唤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是一个自称‘系统’的东西。”
“关于他的身份也很神秘，暂且就称他为‘系统’吧。”
“系统告诉我，我如今所用的这个身体的主人，身份很不一般。”
展风流：“如何不一般？”
苏澄：“她是天帝和青丘的某位公主生下的私生女。”
展风流差点从石椅上摔下来。
“天天天……天帝，和青丘公主的女儿？”
苏澄按住他的手臂，“师叔，别慌，如此尊贵又遥远的是我这具身体的身份。”
“这具身体中的灵魂才是真正的我。”
“苏澄——您最疼爱的师侄。”
展风流立即甩开她的手，蹙眉：“谁说你是我最疼爱的师侄了？”
苏澄一本正经：“这么明显的事情用得着别人说吗？我又不是没长眼睛。”
展风流翻了个白眼，‘不要脸’这三个字他已经说倦了。
“你口中叫做‘系统’的东西，可有跟你说过，一个天帝和青丘公主的女儿，为何会在凡界？”
苏澄：“私生女，见不得光，被扔下来了呗。”
展风流沉默数秒，困惑的双眸突然变得清明。
“不对，你若是仙，为何没有仙骨？”
“你的身体明明就只是一具普通凡人！”
他一拍桌子，喝道：“好你个苏澄，居然这么能编！我差点就被你给骗了！”
苏澄‘啧’了声：“你急什么，听我慢慢说啊。”
展风流眯了眯眼：“看你怎么圆。”
苏澄：“你刚没抓住重点，重点是我是个私生女。”
“天帝大概是不想我爬回天界碍他的眼，所以给我上了九道封印，封住了我的神脉。”
“封住神脉后的我，可不就跟凡人一样了嘛。”
展风流蹙眉：“越说越离谱，还神脉。”
“早在亿万年前，神就全部陨灭了。”
“如今天界只有仙，就连天帝也不例外，你哪来的神脉？”
霓凰突然说：【他说得不错，我是这世上最后一个神。】
苏澄也是没想到，【好家伙，全死绝了。】
展风流见她表情有一丝呆滞，更认定了她在撒谎。
顿时感觉索然无味。
好好的故事，竟全是编的。
苏澄：“反正当初系统就是这么跟我说的，我也就这么信了。”
“至于到底是神还是仙，咱也不清楚，总之我现在不是人。”
“不是，我没骂自己，我意思是，我的物种属性不是人。”
展风流蹙眉：“你有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
苏澄瞪大眼：“这还不明显吗？”
“首先，我能变身，变成狐狸，凡人做不到这个吧？”
“其次，我这具身体这么能抗揍，简直和铜墙铁壁没什么区别。”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人类？”
展风流叹息：“那倒也是。”
苏澄继续说：“后来，系统告诉我，我若想回到我原来的世界，只有一条路——死。”
“而且还不能是自杀，必须是因外界因素而造成的死亡。”
展风流沉默半晌，恍然大悟：“所以你这些年来，那般不要命的折腾，走遍这片大陆上每一个危险的角落。”
“不是因为你本性疯癫，而是为了回到你原来的世界？”
苏澄竖起大拇指：“师叔，您真聪明。”
展风流突然很生气，“别人让你去送死，你便去送死？”
“你在这种离奇事上倒是听话！”
“你就没想过，万一你死了也回不去原来的那个世界可怎么办？”
“纵使你身份特殊，但是你的血脉被封印，如今只是一介凡人之躯。”
“即便你再强，也是会流血受伤的肉体，总有撑不住的时候。”
苏澄摇头，“我原本的身体患有癌症，晚期，本来也没剩几天寿命。”
“系统答应我，只要我能按照他的要求去死，便可以脱离这个世界。”
“不仅如此，回去之后，我的癌症会不治而愈。”
“得到一个全新的，健康的身体。”
“这个诱惑对我而言很大。”
“所以不论系统所说是真是假，我都会先尽力去尝试。”
展风流震惊了，他没想到，苏澄会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结果执着这么多年。
这性子，真是执拗得可以。
苏澄语带讥讽：“更何况，那狗东西不会让我死的。”
展风流：“此话怎讲？”
苏澄眯了眯眼：“系统那狗东西召唤我来到这个世界，总不可能是为了让我来这边死一回的。”
“他大费周章如此做，定有别的目的。”
“虽然我还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为了达到他想要的目的，我绝不能死。”
“他绝不会让我死。”
展风流不解道：“既然你都知道他不会让你死，那你还去作死？这不是白费力气吗？”
苏澄两只肩膀塌陷，有些垂头丧气：“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被耍了的。”
“霓凰告诉我，所谓‘系统’应是天界某位神仙的一道神识。”
她指了指天，说：“我八成是被天界的某位给召唤过来的。”
展风流呼吸一滞，又是天界，苏澄和天界之间联系还真多啊。
“那位……霓凰战神，是如何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