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巴尔克深吸一口气,肚子突然鼓胀起来,面色瞬间变得无比狰狞,配合上他那高大威武的体型,活脱脱一个魔王在世。
如果有人能够看到他的衣服里面,就会发现这家伙的浑身肌肉全都拧成了一股,小腹内就像有一个最少七个月的婴儿,不同的是他的肚子要远比普通孕妇硬的多。哪怕是刀枪,都不一定能扎的透。
吴风脱口而出:“这是武当派的先天一气打。”
“陈昊宇,你给我去死。”
巴尔克凭借着一口丹田之气,几乎是在一瞬之间,迸发出了整整三十六拳。
每一拳都带着惶惶的神威、惊人的力量和摧枯拉朽般的气势。
武当的先天一气打靠的是猛提一口真气,在最短的时间里,打出最强最快最猛的拳,讲的是爆发力。
一般的武当弟子能够一口气打出十二拳,已经称得上是高手了。
能打出十八拳,足以称得上是绝顶高手。
传闻中民国时期武当派一位丹劲巅峰高手能够一口气打出二十八拳,震惊了国术界。
而像巴尔克这种瞬间打出三十六拳的高手,武当山几百年来,没有一个能做到。
这不仅仅要看习武之人的修为,还要看他的身体素质。
很显然,巴尔克的身体素质绝对要比一般的武者强了好几个等级。
陈昊宇没想到巴尔克竟然还有这么一手,立刻施展出无极拳中以柔克刚的法门,一边倒踩八卦步,一边不住的画圆,看起来就像是太极拳一般,用的是缠丝劲。
正缠、反缠、斜缠、顺缠、逆缠...
陈昊宇的拳法犹如蜘蛛吐丝,在他的前方三尺的距离织出了一个大网。
巴尔克的拳劲进入网中,立刻被消弭的无影无踪。
陈昊宇连续退了二十多步,每一步都踩出一个大坑。
这是巴尔克的拳劲,被他给引导进了地下。
而巴尔克的破坏力更强,他的脚就跟犁一样,生生的将院子给犁出了两道深沟。
“爸,陈昊宇不行了,我们不去帮忙吗?”陈江河轻声道。
在这个危急时刻,陈江河不但没有想着逃跑,还想着主动上前帮忙,这让陈明廷的心中颇感欣慰。
尽管这小子有些不让人省心,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还是非常不错的。
“放心吧,此战昊宇必胜。”陈明廷沉声道。
陈江河不解地问道:“看场上的形势,两人一个进一个退,陈昊宇落在了下风,怎么会是他赢?”
陈明廷道:“武当先天一气打最耗气血劲力。只要撑过这一轮,巴尔克的气势就会降到最低。他若是不跑,必死无疑。”
吴风附和道:“换了我,面对如此凶猛的拳法,别说三十六拳,就是一拳,我都接不住。”
陈明廷道:“不仅仅仅是你,整个洪帮的所有高手,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够接住他的这一招。就算是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星辰,最多能撑得住二十拳。”
陈娇秀眉微蹙,道:“爸,听您的意思,陈昊宇的功夫岂不是天下第一?”
陈明廷双目放光,道:“如果能击败巴尔克,他就是天下第一。”
他的话音刚落,巴尔克的气势就落了下来。
在打到第三十拳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是陈昊宇的对手,根本攻不破他织出来的防御网。
搞不好,还会被他的拳劲给缠住。
所以,巴尔克用尽全力轰出了最后六拳,强行扯开了陈昊宇的缠丝劲,向后急退。
他的身形如同猿猴,几步爬到了墙上,道:“你赢了,我不是你的对手。”
陈昊宇淡淡的说道:“我说过,不可能让你活着离开夏国。”
巴尔克哈哈一笑,道:“那就看你能不能追上我了。”
陈昊宇将法力注入双腿,如同展翅的雄鹰一般,跃上了旁边的屋顶,然后直接冲向巴尔克。
巴尔克不敢怠慢,转身就逃。
两人一个追,一个逃,瞬间消失无踪。
望着被打的坑坑洼洼,乱七八糟的小院,陈娇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儿,道:“他们还是人吗?”
陈明廷淡淡的说道:“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已经不是人了。小娇,江河,永远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儿。有钱不代表就可以为所欲为。一旦你们得罪了像巴尔克这样的人,就算有十条命,请无数人来保护你们,你们都必死无疑。”
陈江河道:“爸,陈昊宇的功夫怎么会这么高?”
陈明廷瞥了他一眼,道:“昊宇以二十多岁的年纪,将功夫练到这个地步,足可以称得上是古往今来最厉害的武学大家。哪怕是达摩张三丰,在这个年纪都不可能有这样的造诣。你们的傲气都是在表面上,而他的傲气是隐藏在骨子里。你们两个在他身边期间,最好老实一点儿。若是得罪了他,你们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说完,陈明廷转头对吴风道:“老吴,我们去看看弟兄们怎么样?希望巴尔克没有出重手。”
吴风点点头,与陈明廷检查了一下保镖们的伤势。
他们一个个都伤得不轻,好在没有生命危险。
打了个电话,要来救护车,陈明廷将他们送进了医院。
望着外面蒙蒙细雨,陈明廷轻声道:“不知道昊宇那边什么情况?”
吴风安慰道:“先生,陈二少的功夫天下无双,相信很快就会回来了。”
陈明廷道:“你觉得他能杀得了巴尔克吗?”
吴风沉默了片刻,道:“巴尔克的先天一气打虽然举世无双,但是最耗气血。他和陈二少的功夫本来就有一段非常大的距离,此消彼长之下,除非有什么特殊情况,否则巴尔克必死无疑。”
陈明廷点点头,突然间笑了出来,道:“真不知道昊宇这身功夫是怎么练出来的?竟然连罡劲的巴尔克都不是他的对手,那他的修为该有多高?打破虚空,见神不坏?这可能吗?”
吴风道:“先生,您注意陈二少的牙齿了吗?”
陈明廷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