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该不会……方才你说的那些话,不过只是随便说说的吧?”
躺在床上的东方钰,隔着薄被把头轻靠在花如梦的胸口,一脸的娇弱可怜模样。
“花如梦,你……”
“你还真是艳福不浅,狂蜂浪蝶一只接着一只往你身上扑!”
脚踩着破门板的白羽风,一脸受伤地望着躺在床上与东方钰亲密依偎的花如梦,眼中尽是被负心薄幸妻主辜负的受伤和愤怒之色。
“白羽风,你错了……”
东方钰悠悠地瞟了一眼伫立在房中的那道俊逸身影,但见他薄唇轻启,不咸不淡地说道:“本尊可不是狂蜂浪蝶。狂蜂浪蝶的……可是你家王爷啊!”
“阿风,你听本王解释……”
瞬间被刀架火烤的花如梦,本打算从床上起身到白羽风面前,方才想起自己此刻正不着寸缕,最后只能缩回和东方钰盖在一起的那件薄被里。
“花如梦,你好样的!”
白羽风幽怨地望了一眼花如梦,冷哼一声,随即便见他转身离去。
“阿风~”
躺在床上的花如梦颤悠悠地伸出一只手,怎奈白羽风已经越走越远,她的手根本够不着。
“东方钰,你故意的是不是?”花如梦轻捏着身旁男人的下巴,只不过终是没舍得伤到这么一张俊脸,只微微用了些许力道。
“哼!”
“想要的时候就叫人家钰郎,不想要的时候就叫人家东方钰……”
东方钰面露愠怒之色,但见他先是拍开花如梦的手,接着便将薄被摊开,把花如梦推开自己身旁。
花如梦烦躁地捏了捏眉心。这男人太多,幸福是幸福,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一不小心容易翻车……
“钰郎,本王方才跟你所言句句属实,皆是发自肺腑。只不过,阿风他是本王的结发夫君,亦是逍遥王府的主夫,你不该那么气他。”
花如梦一边说一边快速地穿着衣服,接着又把凌乱的头发重新梳理了一遍,随便扎了个高马尾并绑上发带,然后就出了东方钰的寝室,追着白羽风而去。
“哼!”
“天下女人皆薄幸!”
“就知道你会这样……所幸本尊并没有把你的话当真,自己自由自在地生活不好吗?入逍遥王府?疯了我?”望着花如梦急匆匆离去的背影,东方钰没好气道。
躺在房间床上躺尸的半夏,不断地警告自己: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比起承受公子的怒火,饿着肚子待在床上躺尸,似乎才是他现在最明智的选择……
然而,现实却似乎不太如半夏所愿。
“半-夏!”
随着正房方向传来东方钰那铿锵有力的咆哮声,半夏顿时觉得头上的屋顶都跟着颤了几颤,而他那“装死避祸”的打算也终究是落了空。
“公子,何事?”
半夏最后只能硬着头皮来到东方钰的寝室门口等候吩咐。
“给本尊装一扇一模一样的房门回去,倘若做不到……”
身着一袭白色长袍,伫立在床前的东方钰,但见他先是悠悠地瞟了半夏一眼,随即便见他薄唇轻启,冷冷地说道:“那你……就完了……”
另一边,花如梦在出了村北的竹屋后便一路往村中赶,接着又见她急匆匆地朝村西的花宅奔去。
“阿风~”
“阿风~”
花如梦一推开前院的大门,便看到满地的无头鸭子,以及在一旁硬拔着鸭毛的夏木,还有他手中已经半秃的一只无头鸭子。
花如梦:……
“夏木,王君呢?”
顾不上去管白羽风和他的贴身小厮为什么会来到柳家村,也没空去过问夏木缘何砍掉那么多只鸭子的头,还使劲地拔着鸭子身上的毛,此时的花如梦只在意着白羽风的去向。
“启禀王爷,一个半时辰之前,立果就已经前往村北竹屋去请您了。两刻钟之前,王君见立果迟迟未回来复命,便亲自前往村北去找您了。”夏木一边回答着花如梦的问题,一边继续手里的拔毛动作。
还没回来?
花如梦闻言烦躁的捏了捏眉心。立果那小子估计是迷路了,反正在这村里也丢不了。现在还是找到白羽风要紧。
“夏木,给鸭子拔毛之前,得先拿开水烫一烫。”花如梦悠悠地说了一句,随即便转身出了花宅。
“阿风~”
花如梦边走边喊。
自己娶到的夫君,自然得自己哄着。
此时已是未时,太阳十分灼人,望着乡间小路两旁的绿油油田野,花如梦略微思索后便朝着不远处的小河边走去。
“王爷,您怎么来了?”
“王爷?”
看到花如梦前来的阿大和阿二,面露讶异之色。
“玉公子已经抓了两条鱼了。”
“已经抓了两条鱼了。”
以为花如梦前来查看玉尊空有没有完成任务的阿大和阿二,一前一后禀报道。
瞟了一眼裤脚和袖子都高高卷起,衣袍也紧扎着的玉尊空,花如梦单手扶额,悠悠地说道:“天气炎热,玉尊空你先回花宅去休息吧!”
“花居士~”
玉尊空一脸茫然地望着突然改变主意的花如梦。
“本王数到三,如果你还没从河里上来,本王就把抓一百条鱼改为抓两百条,挖一簸箕河蚬改为挖两簸箕……”
“无量……”
“一!”
“花居士,贫道立马上岸!”
玉尊空连袖子和裤脚也来不及放下,从河里上岸后就飞快往花宅的方向狂奔。那速度快得仿佛身后有一群恶狗在追他似的……
“阿大、阿二,你们与本王分头到村东、村南和村中去找王君,看到王君就请他回村西的花宅。倘若……倘若他不肯回来,就直接将他扛回来!”花如梦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反正先把人弄回来再说。
阿大、阿二:……
“是,王爷。”
虽然不明白王爷会突然给自己下这样的命令,但阿大和阿二知道,身为贴身侍卫的他们,只需要无条件地服从命令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