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沈维桢阳奉阴违,花如梦决定当晚要在沈家住下。
得知这个消息后,沈维桢喜出望外,当即便雷厉风行地命令下人将清风院的正房重新布置一番,并让沈流年的父亲林以安搬了进去。
到了晚膳时分,沈维桢更是吩咐徐管家直接将饭菜摆放在清风院的厅堂里。为了讨好沈流年,她还特意让林氏一同入席。
“王爷大驾光临,实在是令沈府蓬荜生辉啊!流年能够得到王爷的宠爱,真是他三生有幸!”
饭桌上,沈维桢谄媚的话语一句接一句,简直犹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然而,花如梦却只是微微颔首,表示回应。有时会应上一两句,有时则只是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而一向不喜欢林以安和沈流年父子,偏爱沈流风和沈流音兄妹二人的沈老太,则因为薛宝峰被贬为侧室一事,脸色十分难看。不过,为了保住沈家的荣华富贵,在面对花如梦时,她还是把一张老脸笑得灿若菊花,努力摆出一副热情好客的模样。
“流年啊,你看看你最近都瘦成什么样了,得赶紧多吃点肉补一补才行!”
宴席间,花如梦一会儿给沈流年夹这道菜,一会儿又给他夹那道菜,两人之间的互动显得既亲密又温馨无比。
花如梦的这些举动,全都被沈维桢看在眼里,让她更加坚定了要好好把林氏供起来的想法。于是,她也开始学着花如梦的样子,不停地往林以安的碗里夹着各种菜肴。
将沈维桢的小心思全部收入眼底的花如梦,悠悠瞟了一眼身穿锦衣华服、满身珠光宝气、明明对自己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谄媚模样的沈老太,嘴角不由微微上扬起来。
“流年啊,你临盆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了,本王听闻民间有一种说法,那就是爹家需要给即将出生的外孙女或者外孙子准备一份满月礼,这样可以保佑孩子平安健康、福寿绵长……“
说到这里,花如梦微微顿了顿,继而又意味深长地对沈老太说道:“沈老太,你脖子上的那串金项链,以及腕上的那对大金镯子,看起来可真是色泽光亮啊!啧啧啧,这得值多少钱呐?”
心领神会的沈维桢,当即侧头看向自家老母,目光落在了她身上佩戴的首饰上,笑着说:“娘,我瞧着您这对镯子用来给您未来的外曾孙女或外曾孙子打造一对手镯脚镯、外加一个长命锁倒是挺合适的呢!您觉得怎么样啊?”
听到这话,沈老太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但脸上还是强挤出一丝笑容,回答道:“既……既是如此,那老身就把这项链和镯子都送给我的外曾孙女或着外曾孙子了。”说着,她缓缓地摘下身上的项链和镯子,颤抖着手递给了花如梦。
见对方如此上道,花如梦强压着上扬的嘴角,随即用眼神示意身旁的林以安代为收下。
其实,花如梦倒并不是真的稀罕沈老太的项链和镯子,更不会拿去重新打造饰物给自己的孩子。她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给这个老太婆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沈流年父子可不是好欺负的。
饭后,花如梦和沈流年在沈维桢的陪同下,在清风院内散步消食。
花如梦环顾四周,看着园内盛开的花朵、修剪整齐的草木,不禁赞叹道:“府里的花园打理得不错。”
沈维桢听了,急忙躬身回应:“都是托王爷的福。王爷洪福齐天,恩泽庇佑,沈家才能有如此美景。”她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谄媚之态尽显无遗。
这时,花如梦抬头看了看天色,对沈维桢说道:“流年他累了,本王就先同他去歇着了。”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沈流年,朝着清风院的东厢房走去。
“恭送王爷!”沈维桢恭敬地朝花如梦行礼,待她走远后,立刻转身去了正房找林氏。
一进房间,沈维桢便迫不及待地对林氏说:“看见没,王爷对咱们流年可是重视得很呢,以后你就等着享福吧。”她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似乎已经看到了沈家愈发美好的未来。
林氏低着头,轻声回应道:“是,贱侍明白。”他的声音平静而顺从,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沈维桢满意地点点头,心中暗自盘算着,只要紧紧抱住摄政王花如梦这条金大腿,沈家就能飞黄腾达,成为人上人。想到这里,她的心情格外舒畅。
昏沉的烛火映照出林以安那副俊逸柔美的容颜,看得沈维桢心旌摇曳。
“时辰不早了,以安我们也早点歇着吧!”
沈维桢伸手一把拽过林以安,并将他死死摁在身下。随后,她快速褪去自己和林以安的衣裳,并抬落下帷帐,疯狂地亲吻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
此时此刻,帐外烛光摇曳,帐内风光旖旎。
尽管心中充满了厌恶,但林以安仍选择默默忍受,任凭着沈维桢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留下一道道斑驳的红紫吻痕。那微微摇晃的床榻,仿佛也在无声地见证着两人在这翻云覆雨中的癫狂。
与此同时,在东厢房的沈流年正依偎在花如梦温暖的怀抱之中,尽情享受着这个女子的似水柔情。
蓦地,沈流年满脸绯红地抬起头,凝视着花如梦,感激地说道:“王爷,真的非常感谢您。爹他都是因为您才得以苦尽甘来,而且,这也是流年有生以来第一次与母亲和祖母同桌用膳呢!”
“小傻瓜!你跟本王还何须如此客气呢?”花如梦轻抚着沈流年的脸庞,笑着回应道。
沈流年闻言不由红着双颊,把头埋得更低。
靠坐在床头、搂着沈流年的花如梦,微微俯身轻轻地吻了吻这个男人的额头,语气温柔地说道:“稍后,本王会派遣两名武艺高强的小厮前来沈府,让他们日后负责守护你爹的周全。这样一来,你就不必担忧那沈维桢与你祖母会阳奉阴违,在我们离去后继续搓磨你父亲了。”
“王爷......”
听到花如梦的话,沈流年当即感动不已。他那双如丝魅眼刹那间便盈满了珠泪,在摇曳烛光的映照下波光潋滟,显得格外楚楚动人。
“流年啊,你莫要再用这般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本王,本王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住……”
花如梦微微露出一丝苦笑,轻轻地刮了一下沈流年的鼻尖,望向这个男子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宠溺。
她暗自思忖着,待到沈流年顺利产下子嗣、坐完月子之后,务必得让他加倍补偿自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