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言躺在地上，一口老血喷出。
    于潇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谨言，谨言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这两天动手有点多，受了点伤而已。”
    陆谨言话音刚落，又一口血喷出。
    李丽连忙给陆谨言诊脉，面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
    “哥这次伤得太重了，那几个女人对哥下的是死手，尤其是今天那个叫杰熙的！总有一天，我要把她千刀万剐！”李丽咬着牙，愤愤不平地说道。
    “先把人送医院看看吧，这几天公司那边让琪琪顶一下，正好李伯伯也在。秦曦，你跟我走一趟，陪潇冉去医院照顾一下谨言。”小海当即做下了决定。
    “好吧，我跟你去。”秦曦虽然不情愿，但是一想到自己那双美脚，还是同意了。
    抽空之际，小海给陆锐扎了几针，陆锐吐出一口淤血以后，就能自己站起身来活动了。
    “看来，我也不能回去了。这温市现在，比我想象的要乱的多啊。明天抽个空去见见温市的市委书记吧。”陆锐也有了自己的计划。
    等所有人都离开大约一小时后，陆小清姗姗来迟。
    “哥！你怎么样了？”
    李丽白了他一眼：“靠，等你来，黄花菜都凉了！潇冉小海他们已经把人送医院了。我留下就是在等你呢。”
    “走吧，我们也去看看。”陆小清一把拉住李丽也前往了医院。
    次日早上七点，陆锐就一个人前往了市委大楼。
    陆锐并没有直接表明身份，而是按照流程登记进入。
    陆锐一路来到市委书记的办公室，站在门口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半小时后，正好遇到市委书记的大秘进楼，而大秘看到陆锐，立刻露出了警备的神情。
    “说你呢老帮菜，这么早来市委干嘛？”
    秦忱仗着自己是书记身边的红人，对身边的所有人都充满了蔑视。他升到大秘刚刚三个月的时间，不过人已经飘到了外太空。
    陆锐没有生气，而是微微一笑解释道：“我已经登了记，来找你们书记有事情要谈。”
    秦忱狂笑不止：“就你这老帮菜，找我们书记有什么正经事？我们书记金枝玉叶，哪有工夫搭理你？”说完便上手准备将陆锐拉开。
    “老东西，我不管你出于什么居心，少打我们书记的主意。趁我现在还没生气之前赶紧滚！”秦忱得寸进尺，开始对陆锐又推又攘。
    只听嘭的一声，秦忱直接飞出去三四米远。
    “现在的年轻后辈，都这么自以为是吗？”陆锐擦了擦自己的手，没有再理会秦忱。
    秦忱只感觉自己全身跟散架了一样，根本无力起身。嘴里还在不断咒骂着：“这该死的老东西，好大的力气啊！”
    就这样，又过了半小时，市委书记才来到了办公室门前。
    陆锐故意走到躺在地上的秦忱身边跟市委书记打了个招呼：“罗征，好久不见啊！”
    “陆……书记？您怎么来了？”罗征还是被吓得不轻。
    陆锐停了停，对罗征说道：“小罗啊，你手底下的狗有点太欺负人了。我按照流程登记来拜访你，这家伙说什么都要把我给撵出去。难道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吗？”
    罗征瞟了一眼秦忱：“陆书记说的是真的吗？回答我！”
    秦忱有点傻了：“您说他是……什么？”
    “你个白痴，这可是京城的陆书记，你出息了啊！还敢跟人家动手是吧？我没告诉过你无论对谁，都不能有身份歧视吗？”罗征属实被秦忱这一举动给气坏了。
    秦忱慌了：“我……”
    “还不快跟陆书记道歉？我说什么没用，得看人家陆书记怎么说。听明白没有？”罗征继续发飙，示意秦忱赶紧向陆锐服软。
    秦忱磕头如同捣蒜一般：“陆书记，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月落乌啼霜满天，夫妻双双把家还……”
    陆锐示意秦忱住口：“赶紧起来，躺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我……”
    “还不快滚！”陆锐和罗征异口同声。
    秦忱强忍着身上的剧痛，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罗征连忙陪笑道歉：“刚上来的新人，不懂规矩，不知深浅。我在这先替他给您赔个不是了。”
    陆锐一脸凝重的看着罗征：“小罗啊，他对人都这么趾高气扬的话，怎么为人民，为百姓服务啊？我觉得你们的领导班子真应该考虑一下，做好报备，把这人给换了为好。”
    “明白，明白。陆书记请。”
    两人在办公室里坐定，陆锐开门见山：“小罗啊，最近这两三年你们温市这边，是不是有点乱啊？”
    一提这事，罗征就感觉十分痛苦：“确实，大量女孩被杀，商业街爆炸还有几起完全没有头绪的恶性命案，真的很困扰啊。省里多次问我们案情的进展情况，可我又不是专业破案的，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问王焕。然而王焕看起来也是没有任何头绪的样子。温市的百姓对这些案子似乎也很关注，我怕再这么拖下去，没办法跟百姓交待了。”
    陆锐对罗征说道：“你赶紧打个电话让王焕滚过来，就说我找他。他不敢不来的。”
    罗征不敢不从，立刻拨通了王焕的电话。
    王焕正在办公室里盘手串，突然见罗征打电话过来：“罗书记，什么事情啊？”
    “你赶紧来我这一趟，陆书记点名要见你。立刻马上！”说完罗征就挂断了电话。
    陆锐长叹一声：“怎么仇德的学生一个个看起来十分聪明干练，实际上都如同蠢猪笨牛啊。”
    “您说什么？王焕是仇老局长的学生？”罗征一脸的难以置信。
    陆锐又一声叹息：“当年仇德一心在学校里任教，两耳不闻窗外事。而我知道他的能耐，就劝说他走上仕途。他这才一步一步的爬到了市局的位置。我虽然起到了一定的推波助澜的作用，但是更关键的是还是他自己人够用。我天真的以为他的学生也会跟他一样，但是我错了。之前那个叫梁大伟的，你应该听说过吧？温市这些大案都是在他任职期间发生的，他也是仇德的学生。仇德的学生，理论上个个满分，但是一遇到实际的事情，全都软脚虾了。”
    二人正讨论间，王焕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办公室。他轻轻的敲了下门：“罗书记？你在吗？”
    “进来吧。”
    王焕走进办公室，而他忘了自己的手串并没有摘。陆锐见此，开始揶揄王焕：“王大局长，好雅兴啊。居然还有心情盘手串是吧？呦，成色还不错嘛，应该挺贵的吧？”
    寥寥数句，王焕已经汗如雨下。
    “陆书记……”
    陆锐打断了他：“你别忙着解释啊？我就是顺口说说而已的。我只想问问你，温市的那几起案子，你是不想破了吗？”
    “我……我……”
    陆锐狠狠地把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就你这样的，也好意思对外宣称自己是仇德的学生？你张嘴的时候，就不怕丢你老师的脸？我告诉你王焕，你要是再拖拖拉拉，信不信我让你这个局长的位置，也彻底坐不住！”
    王焕这下是彻底害怕了：“别别别，陆书记，有话好好说啊。我们刑侦队的人一直在努力，只是真的没有头绪。”
    “废话少说，带我去一趟刑侦大队，我要了解一下大致情况。罗征，你也一起。”陆锐的语气，不容商量。
    陆锐掏出手机，给仇德打了电话。
    仇德正在家里用毛笔写书法，退休之后，他终于开始享受自己的生活。
    “喂？您好，哪位？”
    “是我，陆锐。我在温市。”
    “老锐？你来做什么事情啊？”
    “没事，来看看儿子。我有事找你，来刑侦队这边等我。”
    “好，我马上来。”
    几个人来到了刑侦队，王焕把刑侦队队长叫了出来：“跟两位领导说一下那几场大案的情况。”
    刑侦队队长开始了详细的描述。
    说到一半，仇德也来到了现场。
    等刑侦队队长说完，仇德先开口了：“其实我也一直在留意这些事，犯罪嫌疑人是一个女性团伙，作案手法极其残忍，而且从不留下指纹和真面目。关于这伙人的事情，丽丽她们或许知道一些。”
    陆锐这才想起，他前两天交手的小雅以及之前的三号和杰熙，很有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
    刑侦队队长继续补充：“这些人的行踪极其诡秘，经常监控跟着跟着就找不到她们了。而且有些时候，她们还会恶意破坏案发现场附近的监控。”
    仇德似乎又恢复了当局长时期的样子，他面对这些老部下又一次开始了安排：“小吴，你带着刑侦队继续找线索，同时联系一下户籍那边，让他们调取一下案发前后的时间有关这几个人的出入境记录。虽然我们已经大致猜出了犯罪嫌疑人是谁，但是必要的流程必须走一遍才行。”
    “好，老局长，我们这就去办。”
    陆锐狠狠地瞪了一眼王焕，王焕根本不敢正眼看陆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