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上午南起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人的身影,居然与聂枫极其相识。南起便悄然跟了上去。
那个人似乎有意与南起保持着一段距离,待南起追至广场外,遍寻无果正准备放弃时,却不料有个老汉忽然现身,对其说道:“是南姑娘吧?有人托老汉给姑娘带个口信,你想见之人,现在兴安城悦来客栈。那人还让老汉告诉姑娘,只能一人前往。切莫告诉他人。否则他将不会见你。”
南起一听这话,虽然心头疑惑不已,但是一想到若当真是聂枫在悦来客栈,自己岂能错过。于是便只身前往兴安城内的悦来客栈而去。
待南起到了悦来客栈,左等右等也不见聂枫,亦无人与自己联系。终于在坐等了一个时辰后,欲起身回来。却不料掌柜的叫住了自己,给了南起一个信封,说有人委托他,必须要等这个姑娘在客栈等不住,临走时才给。
南起打开信封一看,里面只有寥寥几字:“神行教已经盯上尔等,小心。”
南起见字心头大惊,马上回过神来应该是聂枫故意引开自己,如此一来金灵儿与苏舟几人可能有危险。待南起急匆匆赶回广场时,果然没见到卫尘等人。
听罢南起的话,卫尘几人不由得眉毛紧锁,原来自己等人的行踪,居然一直被人监视着。而聂枫引开南起的目的,大概亦是不想让自己的师妹落入神行教的手中。
冯健看着卫尘神情严肃的脸庞,心头如有压了万斤巨石。若引开南起之人当真是聂枫,那他既然知道神行教欲对卫尘几人用阴招,却为何只是让南起一人避开,为何不直接通知卫尘?难道江湖传言皆是真的,聂枫当真娶了神行教妖女杜月,成为夏教主的乘龙快婿?
“丫头,将那信给我看看。”冯掌门回过神来,才想起问南起。
南起将信递给冯健,冯健一看上面的字迹歪歪斜斜的,与聂枫平时的字迹完全迥异,不由得眉心一紧,摇了摇头说道:“丫头,你确定见到之人是你聂师兄?”
卫尘亦是疑惑的接过冯健手中的信封,看了看后亦摇了摇头说道:“这字迹不像是聂兄所写。”
南起见师伯这么一问,不由得回想了一下上午的情形,摇了摇头说道:“师伯,我只见到那人背影,确实与师兄极其相识,但是却不知是不是就是他。”
卫尘闻言眉毛一挑,对冯健说道:“前辈,胡兄与舟妹灵儿亦是见到与欧阳师妹相识的背影,随后被诱至郊外僻静处,才使得舟妹和灵儿被神行教之人擒住。如此看来,神行教已经煞费苦心的想在此地对付卫尘。我等在明处而敌人在暗处。看来还得要想想办法,迫使神行教露面。”
冯健点了点,转头对卫尘说道:“卫少侠,既然如此,你觉得接下来该如何?”
卫尘略一思索,沉声说道:“前辈,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想去一下杜星麟府邸,先搅他一个打草惊蛇再说。”
冯健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好,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
几人商量罢,便径直往兴安城方向而去。人群中,几双眼睛暗中观察着卫尘几人的动向后,疾速往广场一角而去。
半晌之后,杜府外来了一个年轻人,见杜府大门紧锁,亦不叩门,身形一闪跃过高墙如落叶般飘落在院内。
“杜特使,卫尘来也!”一声暴喝,如平地春雷一般在杜府内炸响。
一阵嘈杂的声音,自后院冲来。卫尘抬眼一看,来人皆是下人家丁的身影。自上次杜府被神秘人血洗,杜星麟身负重伤后,神行教便派了不少高手,在此保护着杜府的安全。
“卫尘!你私闯杜府,难道是不要命了!”杜府管家一看是卫尘,脸色大变,但还是硬起头皮大喝道。
“尔等滚开,卫尘不想杀无关之人!”卫尘玄冰剑一指,一股杀意喷涌而出。
“卫尘。杜爷不在府上!”管家的一句话,暴露了自己的心怯。
“尔等速速去找,就说卫尘在此候着!”卫尘看都不看一眼这些下人,自顾在院子里的一张石凳上坐下。
管家回头冲家丁们招了招手,叮嘱了几个机灵的家丁,速速出门去找帮手。
卫尘自顾悠闲的坐着,仿佛自己并未身在险地,这杜府就如自家的后花园。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大门被人打开,十来个人直冲而入。为首之人正是神行教特使杜星麟。
“卫尘,没想到你居然自投罗网!杜某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杜星麟一见到神情悠然的卫尘,气不打一处的高声怒喝道。
“杜特使,卫尘到此就想问问,我那同伴现在何处?杜特使若是老实交代,在下保证可以饶你不死!”卫尘缓缓起身,玄冰剑一指杜星麟,一股杀气刹那间直迫其身前。
“卫尘!堂堂杜府,岂容你撒野!”一道人影,跃出人群,直指卫尘高声叫道。
“你是何人,卫尘剑下不死无名之鬼!”卫尘冷眼打量着眼前的这个汉子,见其一身劲服,鹰鼻如钩,太阳穴高高鼓起,两眼阴森的盯着自己。
“卫尘,实话告诉你,也可以让你死个明白,大爷乃是神行教的沙神尊,江湖人称鬼见愁沙运维。”沙运维话音未落,手中赫然多了一柄冒着寒光的长剑。
“什么鬼见愁,今日就让你变成真正的鬼!”卫尘冷冷一哼,一句话让沙运维顿时暴怒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