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西装男眉头微皱,抓着合金币的手掌一紧。
顿时那二十多枚合金币就被对方捏成了一块。
苏澈眼神微动。
他知道,这是对方在警告自己呢。
只是,他完全不在乎。
转身就准备回到房间。
可是房间却被人给挡住了。
回头看去,只见那名西装男一手撑在房上,双眼不善的盯着自己。
苏澈眼神一厉。
这家伙还真是在找死。
他刚想出手教训一下对方,却见身边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紧接着,西装男便如炮弹般倒飞了出去。
“砰!”
重重的撞在对面墙上才停下来。
不过这人精神力已经达到第三阶段,体内诡异之源更是晋升到了3级。
所以躯体素质不是常人可比,这一击看似很重,其实并没有受什么实质的伤害。
刚才出手的正是团子。
见自己是被一个女人给打飞出去的,西装男顿时面露凝重之色。
实在是刚刚那一击的速度太快,他居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可是做为石匠公会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认怂。
只见他周围突然气流涌动,一道道半透明的风刃浮现而出。
见状,附近围观的驭诡者们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因为之前团子进入诡域,所以在采矿的驭诡者全都退了出来。
现在基本全都停留在白骨城堡休整。
此时看到她突然从自己房间里出来,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还是有一些人收拾东西往诡域入口走去。
毕竟在这里待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可不是为了享受的。
不过更多的人则是留在原地看热闹。
而且还有源源不断的人闻声而来。
这名西装男的同伴早就发现了这里的情况,但却没有人上来帮忙。
反而几人一起站在人群里,一副饶有兴致的抱胸观望。
似乎根本没把苏澈两人放在眼里。
就算是同伴刚刚被人打飞出去,也只当是对方一时不慎。
见对方开启了场域,团子立刻上前就准备动手。
但是却被苏澈给拉住了。
看到这一幕,围观驭诡者中熟悉蓝发魔女的人立刻就是一惊。
暗道这黑发小子要倒霉了。
在这片魔鬼三角区内,还从来没有人能碰到对方的。
即使有,现在也都不知道在哪里喂鱼呢。
可是现在这小子居然直接抓住了蓝发魔女的手腕。
这还不是最让人吃惊的,更离谱的是,后者居然真的乖巧的站到了一边。
有人小声对着旁边的人问道:
“你们有人以前见过这个黑头发的小子吗?”
“不认识,以前从来没见过。”
“我知道。”
突然有一名驭诡者开口说道。
旁边的几人立刻看了过来。
“快说说,你知道什么?”
这人的眼睛往苏澈和团子这边看了看,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们昨天进诡域了所以不知道。
我刚好在城堡里休整的时候,就发现魔女一个人待在岛边。
当时我就觉得有些奇怪,感觉她好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
果然,傍晚的时候这黑头发的小子就出现了,而且还和魔女很亲密的走在一起。
后来就进了魔女的房间,一晚上没有出来。
当时有不少留在城堡里的人都看到了。”
说到这里,他又左右看了,把声音压的更低了一些。
“我还看到乔治亚的人一直在外面盯着。
直到今天上午,魔女和黑头发小子一起进了诡域,乔治亚还带人追了进去。
就是没看到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围几人眼中亮起名为八卦的火焰。
“哎,你们说,这个黑头发小子会不会是魔女的老相好?
毕竟魔女不暴走的时候也是黑头发。”
“嘿嘿,这下魔鬼三角要热闹了。”
“这话怎么说?”
“这还不简单吗!
乔治亚那个‘大情圣’一直都对魔女念念不忘,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之前因为没人打的过魔女,所以乔治亚也没办法。
可是现在又来了一个黑发小子,你们猜乔治亚会不会找对方的麻烦?”
答案显而易见。
以前苏团只是一个人的时候,又因为没人制的住她,所以也拿她没什么办法。
可是现在不同了。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既然知道黑头发小子和苏团关系不一般,乔治亚必然会从前者身上下手。
落单时将其收拾一顿,甚至直接干掉,都是非常正常的事。
并且还有可能会将其抓起来,去逼迫苏团妥协。
这几人眼中露出一丝兴奋之色。
毕竟在这种地方平时也没有什么娱乐。
所以任何看戏的机会都能让他们高兴。
“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石匠公会的人突然到魔鬼三角来,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
而且对方一来就和蓝发魔女对上了。
很久没见魔女出手了,今天可有好戏看了。”
“我看未必。
你们没见魔女被那个黑头发的小子给拉住了吗。
很明示这是不想惹麻烦。
说起来,能让管得住蓝发魔女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小子这么怂,又是怎么让魔女臣服的?”
“嘿嘿,这还用说吗,肯定是人家那方法的能力强呗。”
“不像啊,那个黑发小子看起来瘦不拉叽的,能有多强。”
“你这就片面了吧,对于我们驭诡者来说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说不定人家的诡异之源就是增强那方面能力的呢。”
“有道理。”
几人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这边的人议论纷纷,那边却是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
苏澈之所以拉住团子,自然不是想息事宁人。
而是打算自己出手,顺便试试新诡之源的效果。
毕竟实践才是检验一切的真理。
其实西装男对团子还是有些忌惮的。
因为刚才被打飞出去那一击,只有他这个当事人最清楚。
那女人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就算是他全神戒备的情况下,也未必能躲的开。
所以,看到苏澈将团子拦下来,他心里还是有些庆幸的。
他只以为苏澈是不想得罪石匠公会。
既然如此,一会儿对方只要说一句服软的话,自己就可以借坡下驴。
到时候既保住了自己和公会的面子,又不用面地那个可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