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顾若溪被气笑了:“收起你那副假装大度的嘴脸吧,什么爹娘的宠爱,什么兄长的爱护,只要你自己在乎吧?
老老实实回去,守好了他们对你的宠爱,免得哪天丢了,再后悔。”
顾若婷蹙眉,眼睛紧紧的盯着顾若溪,似是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来一点破绽。
然而,叫她失望了。
顾若溪并没有装模作样,更像是要彻底抛弃丞相府。
她死死地咬了咬牙。
凭什么!
凭什么她顾若溪说放下就能放下?
“殿下,妾身和丞相府没有半点关系,您想要如何处置丞相府的小姐,妾身都毫无怨言,但凭处置。”
她还能在跟前看看热闹呢。
真是不错。
“既然如此,那就拖下去杖责三十。
暗祁行刑,打完亲自把人丢回丞相府。
另外,替本王好好警告顾丞相,自己如果管不好女儿,本王不介意帮他管!”
顾若婷听见这话,眼前顿时一黑,整个人也昏死了过去。
她想不到,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明明她才是丞相府最宠爱的女儿啊?
为什么寒王殿下会护着一个生来就是祸水妖孽的顾若溪?
面对顾若婷的晕死,顾若溪十分不厚道的笑了。
“就这点胆子,也敢出来搬弄是非?丞相府怕不是习惯丢人了?”
霍景之坐在一旁,微微抬头:“王妃不怪本王罚得太轻?”
顾若溪笑了笑:“罚得太重,要是死在了寒王府,那才叫晦气呢。”
霍景之淡淡点点头,表示赞同。
的确是晦气。
饶是顾若婷晕死过去,也没能逃脱得掉一顿杖责。
暗祁十分粗鲁地将她按在地上,用板子重重地打在顾若婷的身上。
一下。
两下。
三下。
寒王府里顿时响彻如同鬼哭狼嚎般的嚎叫声。
顾若溪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有这力气多攒一点回去哭给那一家子大冤种不好吗?”
欢儿在一旁怯懦懦的开口:“王妃娘娘,何为……大冤种?”
“大冤种就是……”顾若溪想了半天,也想不到这么解释更加具体。
最后,顾若溪苦思冥想,给出了一个比较满意的答案。
“大冤种就是形容丞相府那一大家子,无怨无悔的付出,却得不到该有的回报,但是依旧乐此不疲!”
欢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原来大冤种是这个意思啊。
一旁的霍景之也微微勾起一抹笑来。
这么形容丞相府,还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顾若婷被打的很惨,暗祁没有一丁点想要放水的打算。
想到他调查出丞相府一家曾经是怎么对待他们王妃的,暗祁心里就很是气愤。
把所有的气,全部都施加在了顾若婷身上。
到最后,顾若婷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就只有一口气吊着,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可把丞相府一家心疼的不行。
可饶是在心疼,当着暗祁的面,也不敢表露的太明显。
暗祁也不惯着,当着众人的面,拆穿了顾若婷不要脸的行为,并且还传达了寒王殿下的那段话,好好的警告了顾震天一番。
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在暗祁离开的下一秒,安氏终于忍不住的扑了上去。
“哎呦我的好女儿啊!怎么就受了这么大的罪啊!
那个杀千刀的顾若溪,看着自己妹妹受苦,就不能拦一下吗!”
安氏心疼的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着,其他哥哥们也一拥而上围在了顾若婷的周边。
顾震天也很是难受,但想到顾若婷今天惹了这么大的祸,还是忍住没有上前。
随即叹了口气:“周围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过来看看!”
这下子众人才纷纷回过神来。
请大夫的请大夫,打水的打水。
站在角落里的顾北宣看着众人忙碌的样子,心里更加觉得不是滋味。
虽然今天妹妹受了罚,他也于心不忍,但一想到,当初自己受伤,全家人对他的忽视,更加觉得难受。
更何况他现在身上的伤还没好呢,断掉的肋骨现如今还夹着板子,怎么就不见家里人对他也这般体贴照顾呢?
他现在是越发的理解,顾若溪当初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了。
这种被全家人彻底忽视的感觉,的确是很不好。
想到这里,顾北宣的手不自觉地放在怀里,紧紧地捂住怀里那已经被摔成碎末的玉佩。
寒王府。
顾若溪躺在床上,不用猜都知道,丞相府的那一家大冤种在看到顾若婷伤势那么重,会做出什么反应了。
不过叫她觉得意外的是,已经过去很多天了,丞相府的人,竟然没有一个来找她麻烦的。
这倒是叫她有些惊讶。
只是,惊讶只在一瞬间,她现在的生活可是很忙碌的。
为了能够叫霍景之尽快解毒,顾若溪便打算去城外西边的山上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树上所所的银铃草。
书上曾经说过,当初神医给霍景之解毒的时候,就是在西山寻到的银铃草。
只不过寻得一株并不容易,当初就耗费了霍景之大量的人力财力,连续寻找了将近小半年才找到。
当然,西山也是个十分凶险之地,虽然是个草药圣地,但却没几个人敢过去。
毕竟那里经常有野兽出没,而且还有剧毒的瘴气以及令人致命的沼泽。
顾若溪叹了口气,她虽然知道银铃草的大概位置,但也不一定运气那么好的去一次就找到。
只能先去碰碰运气。
然而,她把此事说给霍景之听了之后,却得到了一个十分否定的答案。
“你不许去!”
霍景之目光十分严肃,冰冷的语气不难听出他此时是有些紧张的。
顾若溪蹙眉:“为什么?银铃草就只有西山才能找到,你不让我过去,怎么给你解毒啊?”
“说了你不许去,那里多危险你不知道吗!万一你出现意外,真的回不来了,你叫本王……再另外娶第三十任王妃吗!”霍景之有些愤怒地开口,咬牙切齿地开口。
这个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西山是有多么危险啊!?
有多少人去了西山,都把命扔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