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几句话在那些小混混们的眼里,简直就是不痛不痒。
顾若溪是顿时忍不住了,很想要,现在就下楼去给那几个小混混们一点教训,却突然间被王锦珩拉住了一角:“若溪,不要冲动,现在我们还不宜出面。”
时机还未成熟,还不是他们能够出面的时候。
毕竟后期的宣传可是王锦珩都计划好的,这个时候他们一旦露面,无疑是打乱了王锦珩全部的计划。
听见这话,顾若溪又愤怒的开口:“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个混混在那里耍!在那里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那儿搞破坏?”
顾若溪一直都认为东陵在这些百姓真的很淳朴,善良可爱,虽然他们很容易就被人蛊惑,但是心地却是十分单纯的。
可是却不想今天叫他碰上了这几个黑心肝的家伙们。
这样的坏心肠,实在不配他们发这个善心。
毕竟,不管在哪里都有人们所需要遵守的规则,这几个混混,这般霸道无理横冲直撞,甚至打乱了失踪的队伍。
不仅如此,还那般嚣张要将所有的灾民们赶走,想要将来一锅的热粥全部据为己有,那么这便是破坏规则。
这破坏规则的还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四五个,若是真的叫这些人得逞了,长此以往下去,他们还如何能叫真正受灾的百姓们喝得热粥?
“若溪,先不要着急,施粥虽然是在发善心,但也不是可以任人欺负拿捏的,官府那边我早已经打好了招呼,相信很快,就会有人过来的。”
顾若溪一顿,很显然没想到王锦珩竟然想得如此周全。
甚至在官府那边都已经打好了招呼。
如此,那便叫这几个小混混们多嚣张一会儿吧!
“我们家主子,在此处施粥,并非图大家什么,只是这大雪纷飞,京城当中有许多的百姓们饥不裹腹,我们主子心善,只希望大家能够平安度过这场雪灾。
然而这几个人,却在此处如此嚣张,还想要霸占施粥的粮食,今日我们若是妥协了,那明日他们还会得寸进尺。
大家不要被这几个人的几句话吓得退缩了,我们一起团结起来,他们也没办法那我们怎么样!”
施粥的人站在台上十分严肃地大声提醒着众人。
可是此时却没有几个人敢上前领粥了。
这几个混混,他们可都是认识的,都是京城的恶霸。
如果不如了他们的愿,醒来就算是平安度过了这一次的雪灾,也难逃他们今后的报复。
所以为了以后不招惹上麻烦,他们也都不敢再上前,纷纷给那几个恶霸让出了一条道来。
“大家必要害怕,这位大伯,明明是你排在第一位,你干嘛要往后退呀,都排了这么久,粥也已经熟了,真的舍得离开吗!
大家放心,有我们在,肯定会让大家都吃上热乎乎的粥,只要你们不要害怕,不要对他们有所畏惧,一切困难都会克服过去的!”
然而,即便施粥的人就算是喊破了嗓子,也不见那些灾民有所动摇,纷纷缩着脖子,往后退,都是不想惹上麻烦的样子。
这下子,那几个小混混便更加的嚣张了起来。
他十分放肆地朝着施粥的人露出挑衅的目光,微微歪头一笑,满脸尽是讽刺。
“怎么样,都告诉你们了,不要不识好歹,这下子好了吧,你们就算是想要发善心,也发不出去了!”
“就是,若是早点给我们吃的喝的,我们或许还能够发发善心,给你们好好的宣传宣传,不过现在嘛,哼,赶紧把这口锅给我们留下,不然的话,我们这样你们好看!”
“你们,你们简直是太嚣张了!你们就不害怕官府的人把你们都抓起来吗!”施粥的人咬牙切齿的开口说道,眼睛中更是充满了愤怒。
“官府的人?在哪儿啊,我们怎么没看见啊,还官府的人呢,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身份,跟我们踢官府的人,他们现在都忙得要冒烟了,怎么可能会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就算是管他们能奈我们如何,我们也是灾民啊,难不成,真的要以暴制暴?我就不信了,其中的人谁敢有那个胆子去报官!
谁要是敢报官,等老子出来之后,第一个就杀了他全家!”
果然,听到这话之后,一旁的百姓们更加胆怯起来,纷纷转头想要离开。
就怕这几个恶霸会记住他们的脸,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会找他们报复一样。
眼看着离开的灾民们越来越多,还有几个,或许实在是太饿了,也或许是家中有人等着这碗粥而救命,迟迟不肯离开。
那几个排着队的小孩,也跑到了一旁的大木桩后面,躲了起来,怯懦懦的露出几个小脑袋瓜满脸充满了害怕。
而施粥的人,也被那几个恶霸踢到了一边去:“滚开,别妨碍我们几个吃饭!”
说罢,便见那几个京城恶霸,十分嚣张地将一旁的碗拿了起来,在大铁锅里舀了满满一大碗的热粥,满脸竟是充满了满意的神色。
“哈哈哈,这粥可真是够浓稠的呀,可比上回那家好,不知道有多少呢!”
“就是,这家的主子也算是心善了哦,里面竟然都没掺沙子,这下子我们可有口福了,大家赶快喝,喝饱了,剩下的也不给他们留下,都带走!”
其中还有一个恶霸看了一眼一旁的施粥的人:“谢谢你啊,弄了这么好的粥给我们,明天还在这儿施粥吗!我们还来!”
施粥的人被踹了一脚,就连嘴角都渗出了一丝丝的血迹来,她跌坐在地上,眼睛里充满了冷光。
要不是他看到楼上他们家主子给他使的眼色,他肯定会叫人,好好的给这几个恶霸们一点教训。
不过,既然他们主子已经阻止了他的动作,想来主子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只是可怜了那些灾民们,只能眼巴巴地瞅着,恶霸们一脸心满意足地喝着粥,吃着大白馒头,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反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