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猜到了顾若溪的身份,那当然,就不能叫他们再继续坐在客栈里了。
免得到时候寒王殿下知道了,会怪罪他怠慢了寒王妃啊!
顾若溪摆了摆手:“大人不必客气,我们这一行人还是住在客栈里比较方便一些,现在山匪来犯,你们切莫为了我们而分神,另外我也是一个大夫,如果再有像类似这样的伤者,可以随时来找我。”
“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劳烦公子劳心操神,末将营中也是有大夫的。”
开玩笑,眼前的这位可是王妃娘娘啊。
他们何德何能,能够叫王妃娘娘亲自为他们包扎伤口啊。
顾若溪却板着脸开口:“不是所有的伤,他们都可以得到有效的救治,如果你不想你的士兵们,即便是救好了,也会变成一个废人,就听我的好了。”
听见这话,李都尉也瞬间被顾若溪的气质给吓了一跳。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姑娘,身上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气势,就连他这个都尉,都感觉到心中为之一震撼。
“如此那便有劳公子了!”
李都尉没有再拒绝,毕竟城外的那些山匪穷凶极恶,他手下的士兵也有不少身受重伤,还有很多伤的和阿泉很是类似,正如顾若溪所言。
如果让普通大夫进行医治的话,大概率即便是医好了,也会变成一个废人的。
而且暗祁刚才也在暗处警告过他,贵人即便是说什么,他们都得应下。
如此,李都尉就更加没有理由拒绝了。
总归,有这位贵人在,更是可以减少他手下之人不少的损失呢。
李都尉再三请求叫顾若溪一行人去他的都尉府小住,却都被顾若溪拒绝了。
理由只有一个。
顾若溪还是不喜欢住到别人家里去,住在驿站,他们做什么事情也能够方便一些。
无奈,李都尉也不好在太过强求。
但是却派了一支小队的官兵,去保护顾若溪的安全,并且这队官兵,全部都听由顾若溪来调遣。
顾若溪见状也不再推辞,只好欣然接受了。
回到客栈,暗祁忍不住开口问道:“王妃娘娘,我们接下来不去西山了吗?”
“当然去啊,不过不是现在,外面那么多的山匪围城,我们就算是走,也是要遇上那伙人,肯定会面临不必要的麻烦。”
“那您的意思是,要等李都尉将外面的那些山匪解决掉之后,我们在离开吗?”
顾若溪想了一下,随即淡淡的叹了口气:“我们现在所处的这座临安城易守难攻,短时间内那些山匪是攻打不进来的,但是如果想要把他们一举消灭,也并非容易之事啊!”
听见这话,暗祁暗蒙都十分赞同,他们王妃娘娘分析得不错。
易守难攻是临安城的优势,但是,却也有弊端所在,那就是城中的人也不好出去。
这样,就陷入了一个僵局当中。
如果长此以往下去,山匪只要围住此城,要不了多久,就会把他们全部都困死在城中!他们好进城左手渔翁之利。
这也正是他们所担心的一点。
“不过,眼下山匪他们肯定要比我们还要着急一些。”顾若溪又开口分析道。
暗蒙疑惑:“为什么?”
暗祁白了一眼:“你是傻了吗,山匪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选择进城啊?”
暗蒙眨了眨眼,然后分析着说道:“当然是山上没有粮食,他们也要吃饭的啊!”
“这不就得了,他们也是需要粮食吃饭的,但是,如果把我们全部都困死在城中,百姓们,势必会将存粮全部取出吃掉,到时候他们进城还有什么意义啊?”
暗蒙这下子瞬间恍然大悟:“是啊!”
他刚刚怎么没有想到呢。
顾若溪又蹙眉:“不过,我现在就是比较好奇,为什么山上小小的一群山匪,竟然会有那个胆子来攻城呢?”
山匪一般都是一些在家中犯了事,或者是,实在是活不下去的人,更是不乏一些穷凶极恶之徒,混在一起,组成的一群土匪罢了。
他们其实原本的战斗能力并不高,更不能和有个专业训练过的士兵们相提并论。
但是这里的山匪,却明显与普通的山匪不同。
他们的胆子,可谓说是真的不小。
暗祁此时也目光变得严肃起来:“王妃娘娘有所不知,临安城属于东陵边界,和西山差不多,但用于西山不同。
西山的军队是寒王殿下亲自带出来的,边界之人,自然不敢轻易造次。
但是这临安城,却是一个小城,李都尉算是临安城最大的护城军队。
但是兵力有限,这里的山匪们,其实也并非全都是东陵之人。”
听到暗祁这样说,顾若溪哪里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也就是说,这些山匪们是勾结外敌了!”
顾若溪想着,心也越来越沉。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可就真的麻烦了!
沉思片刻后,顾若溪又严肃地开口:“看来,我们要去西山的计划,又要延长些日子了。”
顾若溪看着窗外,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原本是想要在下一场大雪下来之前赶到西山去见霍景之的,包括现在看来,应该是赶不上了。
她看向西山的方向,微微有些出神。
第二天一大早,顾若溪便早早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简单洗漱一番,走出客栈便发现,今天街上的百姓,明显比昨天少了很多。
大街上,零零星星有几个快步在街上走着的百姓,每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到任何的笑脸。
街上摆摊的小贩也全部都躲了起来,大街上除了一堆堆被堆到角落里的雪,便是一队队在街上巡逻的官兵。
客栈的门口还站着一队官兵,看到顾若溪出门,赶忙上前:“见过公子。”
因为顾若溪的身份并还没有没有公开,这里的官兵们,还都不知道,顾若溪的身份。
但是他们唯一知道的是,眼前这位,是从京城里来的贵人,他们惹不起。
当然了,也是医治好他们好兄弟的恩人,他们心甘情愿地去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