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么?”一旁的盛伊伊一副稀里糊涂的样子,看看夜权,又看看蔡文晴:“什么谁的女儿?”
蔡文晴突然就一副紧张无措的样子,好似生怕夜权发现什么似的,急忙拉住盛伊伊的手:“没有什么,你怎么跑来这里了,快回去!”
说着,就很着急的拉着她要离开。
而她越是这副紧张着急的样子,夜权就越是怀疑:“等一下!”
“你不要再来打破我们母女平静的生活了!”蔡文晴的情绪有些激动,眼泪在眼眶打转:“那段难熬的时光我已经熬过去了,你也有了家室,就别再旧事重提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说完,急忙急促的拽着盛伊伊离开。
夜权却怔在原地,看着母女二人离开的背影,还想追上去问清楚。
“阿权!”身后响起妻子冷秋雅的声音。
夜权动作顿止,而蔡文晴和盛伊伊的身影也消失在走廊的转角。
“你在和谁说话呢?”冷秋雅走过来,向前张望却没看到有人影,不由得一脸疑惑的看向丈夫。
夜权的心情沉重又复杂。
看了眼妻子,他温和开口:“没谁,你怎么出来了?”
“我来补下妆。”冷秋雅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一眼就看出丈夫神情不对:“你怎么了?”
“没事,刚才撞见一个老朋友,说了两句话。”
冷秋雅蹙眉:“那也不至于这副表情?”
夜权这才意识到自己神色不对,忙编了个理由:“我那位朋友出点了事,刚刚得知她的情况,所以有点震惊。”
冷秋雅了然的点了点头,但看他的眼神还是透着些许质疑。
夜权现在的心情,就像是被一个巨大的谜团笼罩,急需着去把它揭开。
只是,若盛伊伊真是自己的女儿,这件事他又要如何向妻子交代?
看着妻子进入洗手间的身影,夜权的心情沉重又复杂。
随即,他掏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一通电话。
这边,被蔡文晴拽着出来的盛伊伊很是不满。
“妈,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直接说啊?”
连盛伊伊都看出来,刚才夜权明显已经在怀疑自己可能就是他的女儿,这么好的机会母亲为何还要拉着她离开呢!
蔡文晴看了她一眼:“你懂什么,咱们要尽量做的不露痕迹,‘欲擒故纵’才能更让夜权起疑心,他疑心越重,咱们成功的几率就越大。”
“可如果他不再追寻答案了呢?”盛伊伊担心着到手的富贵就这么错失了。
蔡文晴眸底闪过阴黠:“不会的。”
姚琳刚才都把话说到那个点上了,夜权是什么人,怎会听不出其中的端倪。
蔡文晴没想到刚才会碰到姚琳,正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姚琳说的话其实并没有任何漏洞,都是大实话。
当年她怀了洛星空,确实经历了这么一遭,只是夜权不知道,他和她真正的女儿其实是洛星空罢了。
“他已经怀疑,接下来肯定会让人去调查你的身份。”
听到这,盛伊伊反而担心了:“啊?那不就直接穿帮了?”
蔡文晴看向她:“怎么会直接穿帮?星空的存在从一开始根本没人知道,当年生下她,也没人知道我把她送去了孤儿院。”
当年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姚琳和盛天祥的父母,而如今二老已经过世,唯一能从中知道事情真相的只有姚琳那边。
可姚琳当年和自己闹掰后就出国了,她以为她就生过一个女儿。
所以,洛星空被送去孤儿院的事没人知晓,夜权就算调查,也只会以为依依就是他的私生女。
“可是我和洛星空差了一岁啊!这出生年份根本就对不上。”盛伊伊说。
“放心,妈妈早做安排了。”
越是破绽百出,越能勾起夜权的疑心。
母女二人筹谋间,盛伊伊的手机突然响起。
看了一眼,是医院打来的。
接了电话,盛伊伊脸色骤变:“什么!?”
“怎么了?”蔡文晴询问。
“医生说爸爸的情况不太好,让我们赶紧过去!”
……
满月宴一直进行到晚上。
洛星空在顶层的总统套房睡着了,醒来时窗外已经夜幕。
她惊得坐起,看看时间居然已经晚上七点了!
刚要下床,身体的酸痛感却像锥子一样刺裂骨髓,疼得她瞬间蹙紧了眉心。
“嘶……”
都这么久了,砚北琛怎么也不上来喊她。
艰难的起身,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妆容和晚礼服,确定无恙后才踏出总统套房。
晚宴是宴会,远远就听到宴会厅播放着动听的旋律。
随着优美的华尔兹响起,宾客们也成双结对的步入舞池。
“公主,赏个舞?”
席玖正欣赏着舞池中曼妙的舞姿,秦霄突然到她跟前,绅士得像个骑士一般,伸出了邀请的手势。
她愣了下,怔滞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秦霄,看似一副漫不经心、玩世不恭的样子,但他的眼底却又透露着认真。
“我?”
“嗯哼。”
看着眼前伸在半空中的手,迟疑半晌后,席玖最终还是将手伸了过去。
秦霄很开心,牵着她一起步入舞池。
洛星空进入大厅后,就看到这样的一幕,嘴角也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紧接着,她开始找寻着两个宝宝和砚北琛的身影。
巡视一圈后,并没有看到人。
她又去了休息室,正好在走廊撞见砚正霆正在和冷秋雅谈话。
“夜权呢?”一般老爷子都是见他们夫妇一起,这会儿见冷秋雅独自一人,老爷子微微蹙眉,找寻着夜权的身影。
冷秋雅对此也感到十分迷惑,好一会儿都不见丈夫的身影,从下午到现在,他好像突然很忙的样子。
“刚才还瞧见他呢,这会儿又不知道去哪儿了。”冷秋雅说。
老爷子张望间,正好看到洛星空从不远处走来:“是星空啊,快来爷爷这儿。”
见到老爷子,洛星空快速奔了过去。
冷秋雅再见她,因为常越寒的事,心里多少是有些不愉快的。
洛星空见到她,心情也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