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问答
作者:落落与风   诡秘:女祭司最新章节     
    巍峨宫殿内,青铜长桌前。
    “正义”小姐好奇的看着新落座的女性身影,同时也疑惑属于“女祭司”的座位空荡荡的。
    但就在“正义”小姐想要询问时,“女祭司”的身影浮现而出。
    原来是晚了些啊……
    如此想着的“正义”小姐,提裙屈膝向愚者行礼。
    女孩轻快的声音回荡在宫殿内:“下午好,‘愚者’先生。下午好,‘女祭司’女士,下午好,‘倒吊人’先生,以及新的成员。”
    而克蕾雅则忍着头疼,让视野清晰后,偏头看到了坐在对面的女性身影。
    一袭黑袍也未能遮掩的曲线,黑直长发如瀑布般流淌。
    克蕾雅只是看了眼,注意力还是集中在上首位置的愚者那里。
    愚者仍旧端坐上首,浓雾笼罩中,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更没有要与她交流的迹象。
    是愚者默许了我自由进出?还是我自由进出的权限就得自于愚者?甚至是愚者对我自由进出的行为无法管制?
    克蕾雅想了许多,但知趣地闭着嘴。
    不论是哪种原因,揭破后都对她没有益处。
    而且目前重要的其实也并非愚者,而是能从愚者组织的这聚会中得到的收获。
    克蕾雅选择安静待着。
    在她对面,那新来的女人夜莺般的迷人嗓音响起:“这里是哪里?你们都是谁?”
    愚者先生沉默。
    “正义”小姐很自觉地,颇为热心地解答道:
    “女士,这里是塔罗会。是‘愚者’先生组织的超脱现实的奇妙聚会。”
    “坐在上首位置的便是尊敬的‘愚者’先生。你可以称呼我为‘正义’,在我的对面坐着的是‘倒吊人’先生,还有坐在你对面的是‘女祭司’女士。”
    此时,愚者先生终于开口道:
    “为了方便彼此称呼,新来的女士可以从二十二张塔罗牌中选择一个称呼当做在塔罗会的代号。”
    “塔罗会,代号……”新来的女性轻声呢喃,语调中蕴藏着些许兴趣。
    在她面前出现了二十二张塔罗牌飞舞在青铜长桌上,其中“愚者”“女祭司”“正义”“倒吊人”竖直悬浮,其余的则旋转飞舞。
    “那我就随便抽取一个吧。”新来的女性等待数秒后,伸手抓取旋转到她面前的那张塔罗牌。
    是女皇牌。
    正义语调诧异:“是‘女皇’呢。”
    “那就叫我‘女皇’好了。”神秘女性却就此认下了这个称呼。
    正义还想说“不改一改吗”,愚者先生已经说道:“欢迎你,‘女皇’。”
    简单地招呼了声新人,愚者先生轻敲长桌,向正义微笑道:“恭喜你,‘正义’小姐,你是一位非凡者了。”
    正义已经是非凡者了?愚者先生能直接看出来?
    克蕾雅诧异地想着,对愚者那些冒失的想法也全都压了下去。
    不论愚者是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她不过是个序列9,对未知的非凡世界总要抱有颗敬畏之心。
    心底告诫着自我,克蕾雅也跟着‘倒吊人’向‘正义’道贺。
    小插曲过后,愚者先生又含笑开口道:“女士,先生,你们是否有找到罗塞尔的日记?”
    倒吊人严谨地答道:“我发现了两页罗塞尔大帝的日记,并记住了它们的内容。”
    正义说道:“我有一页。”
    克蕾雅也答道:“我记住了四页。”
    愚者先生沉默了下,然后语调中没有任何情绪:“不错。”
    随后各自将记忆的日记“表达”出来。
    克蕾雅在表达的时候,发现她竟然能感知到其余两人想要表达的内容。
    原来不用真正用纸笔的形式表达出来,只要有表达的想法,愚者先生就能感知到这些想法具体是什么!
    而且,现在我也能了?
    克蕾雅心底欣喜。
    她迅速地将三张日记记在脑中,其余两人誊抄的日记有漏字、错字,但并不影响阅读。
    一张记载着在迷雾海的航行。
    一张又是罗塞尔一段不同于之前的风流事迹。
    但其中有一句话让克蕾雅格外关注:
    “十月九日,他们竟然称呼我为蒸汽之子,我很喜欢。”
    蒸汽之子。
    根据克蕾雅读到的值夜者史料,正是在罗塞尔统治因蒂斯期间,工匠之神的称呼才改成了蒸汽与机械之神。
    罗塞尔大帝这位前辈难道曾经达到了圣者乃至于天使的层次?
    克蕾雅心底做着猜测。
    更让克蕾雅关注的是第三张,其中透露出了很多引起克蕾雅兴趣的内容。
    “五月二十一日,工匠之神的教会给了我两个选择,两条序列途径的起始,一個是‘通识者’,这属于他们自身所掌握的那个完整序列链条,一个是‘窥秘人’,从摩斯苦修会得到,缺乏更高的序列。”
    工匠之神教会,也就是现在的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
    摩斯苦修会……那个流传出“为所欲为,但勿伤害”格言,崇拜隐匿贤者的隐匿组织。
    工匠之神教会未改名称时,就能从摩斯苦修会得到了部分“窥秘人”途径配方,那两者间的关系不是亲密,就是仇敌。
    考虑到如今“机械之心”对待摩斯苦修会的态度也是打击、通缉,甚至打击烈度远远高于值夜者和代罚者。
    如此看来,两者间关系必然是水火不容。
    是教会与隐匿组织间的仇恨?还是说是正神与邪神间的纷争?
    克蕾雅心底想着。
    在克蕾雅与倒吊人将日记“表达”到纸上期间,正义向女皇简要说明了罗塞尔大帝未知符号书写的手稿就是罗塞尔日记。
    在引得女皇惊讶后,又颇为自得地说明了愚者先生正在搜集罗塞尔日记。
    所有具现出来纸张都在完成的瞬间,闪现至愚者先生的手中。
    愚者先生观看的时间比克蕾雅想象的要长许多。
    青铜长桌上所有人都保持着安静。
    等愚者先生放下日记,才抬头微微笑道:“抱歉,看得入迷了。”
    正义很有情商地搭话后,并提出了些关于“扮演”的具体经验询问。
    愚者先生很轻松地用形象事例解释了正义的问题。
    “……序列魔药的核心力量,是一座守卫森严的城堡,那些残余的、会造成反噬的精神就就居住于城堡内,我们的目标是解决它,真正成为城堡的主人。”
    “……强行攻进去,未必能成功,却肯定会伤及自己。”
    “……现在我们有一张城堡主人给予的邀请函,它能让我们通过守卫的盘查,顺利潜入。但邀请函上有宾客的外貌特征和相应的气质描述,所以我们必须‘扮演’。”
    倒吊人思考得很深入,抢答似地反问道:“那张邀请函就是魔药的名称?”
    “是的。”愚者先生给予了肯定答复。
    克蕾雅听到愚者先生的这种描述,对“扮演法”的认知也更为清晰。
    愚者先生就算不是真正的神灵,也一定是位智者。或者是一位正在复苏的神?
    克蕾雅心底做着判断,然后深吸了口气,开口道:“我也有问题需要请教愚者先生。”
    克蕾雅询问后,有数秒时间的沉默。
    半晌后,才听愚者先生说道:“可。”
    克蕾雅此时放下了所有的试探心思,问出了当下她最为关心的问题:“我想打听关于‘灵知会’和‘魔女教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