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有说有笑的上了山,各自都打着小算盘,今天这红果她们一定要多摘一些。
不然以后这做红果的人多了,那红果可就不够用了。
这也就是白糖太贵他们舍不得买太多,加上只做冰糖葫芦,所以一天的红果用量比不上顾家,但也得多摘一些。
这些妇人们心中各有盘算,暗暗想着一定要比谁谁谁摘的多。
可当他们走到那几棵红果树下的时候,却都齐刷刷的傻了眼了。
四下左右看几眼,又抬头仔细瞅瞅。
“这,这是那几棵红果树?怎么一颗果子都没有?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小潘氏整个人都傻眼了,手里的大篮筐差点都拿不住了。
她是第一个说要顾家帮忙带白糖,要和顾家一起做买卖的,可如今,连红果都没有了,还做个屁的买卖!
赵三嫂整个人也傻了,她也是跟着买了白糖的,一想到怀里那么多的白糖,二十多文钱的白糖,顿时急的将手里的篮筐都扔到地上了,气的破口大骂。
“这是哪个杀千刀不是人揍的东西,把这红果都摘走了,要死啊这是!”
一群人看着那空荡荡的,只剩下地上一些烂果子,都气急的不行。
“我男人昨天下午帮顾家摘红果的时候,还说这树上有好些呢,咋就一个晚上,都没了?”一个年轻妇人急的眼睛都红了,没有这红果,那这么多的白糖,可咋整啊?
他们都是农户人家,谁家没事会吃这么贵的白糖,就算有女人生孩子,家里富余的也不过是冲碗红糖鸡蛋花。
“难道是顾家人今天上山摘红果了?那也不能啊,她家生意做的再大,也用不上这么些啊。”
小潘氏听到有人怀疑顾家,立马一掐腰,泼辣的呸了一声:“你别瞎咧咧,顾家人连冰糖葫芦咋做的都交给咱了,咋可能把这红果都摘走,再说顾家就那么大点的地方,那么多红果,还能看不见?我看就是村里有人嫉妒顾家挣钱,故意把这些红果给摘走了!”
“这是谁家啊,咋能干出这么损的事情啊,自己研究不出这红果的做法,还眼红别人挣钱,断人家财路,这不是作孽吗?”
一群妇人气的不行,只能气的一边骂一边下了山。
刚到村尾,就看到顾浅浅从院子里出来,打算往村子里走。
小潘氏见状,立马大喊一声,招着手跑向顾浅浅:“浅浅啊,你这是要去哪儿,我和你说,出大事了!”
顾浅浅回过头,看向一众人,愣了一下,也有些错愕:“各位婶子,你们这是……上山去了?”
“可不是,这不是白糖都到手了,着急做那个什么冰糖葫芦。”小潘氏立马接话,随后意识到这不是重点,连忙说道:“谁知道我们刚到那几颗红果树边上,好家伙,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阴损缺德的玩意,竟然把所有红果都给摘干净了,缺了大德了!”
顾浅浅听到这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不太好看,笑容有些勉强:“我刚刚忙着帮我娘搬东西,倒是没注意各位婶子直接上山去了。”
见她表情不对,完全不吃惊这件事,赵三嫂眼珠子一转,立马想到什么,竖起眉眼,快步走过来,审视的看着顾浅浅。
“那红果该不会是都被你们家给摘走了吧?好啊,昨天还说什么大方的教我们做红果,忽悠我们买了白糖,结果你把红果都摘走了,是耍着我们玩的是吧?”
赵三嫂是个大嗓门,这会儿扯着嗓子喊,住在附近的人都忍不住从院子里探出脑袋来看外面的动静。
顾浅浅惊愕的瞪大眼睛,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这么冤枉,顿时飞快摇头:“婶子误会我了,我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儿呢,只是……”
她支吾半天没说出话来,赵三嫂却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不依不饶起来:“什么不是不是的,你那样子不是心虚了是什么,大家快看啊,这顾家人,假惺惺的说什么教咱们做红果,转头他们家把红果都摘走了,说不定卖完我们白糖,还要卖我们红果呢。”
她这边叫嚷着,旁边的小潘氏立马把顾浅浅拉到身后了,冲着赵三嫂大呸了一声。
“放你娘的狗屁,自己心眼小的和针鼻儿一样,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呢?占便宜的时候数你跑的最快,出了事你翻脸翻的比那狗舔饭盆都快,你要是不想干了,那就把白糖退回来,人家顾家做生意也用白糖,不差你那三两二两的。”
顾浅浅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小潘氏,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这小潘氏平日里好占点小便宜,但人的确是个热心肠,仗义的。
顾浅浅默默记下小潘氏的好意。
“两位婶子不要吵了,这里面都是误会。”顾浅浅出来打圆场,看着两人,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叹了一口气:“大家放心,这红果一定会有的,各位婶子先回去吧,等晚点我让我家菜头和江夏去叫各位婶子来拿红果。”
赵三嫂闻言冷嗤一声:“看吧,她自己都承认了,这红果就是她摘的,还说什么晚上要我们来取,这不就是说红果都在他们家呢。”
“快把你那口大臭嘴给闭上吧!”小潘氏下意识就开骂,正准备继续反驳,却有些不知道说啥。
看向顾浅浅:“浅浅啊,你这话是啥意思,你上哪儿给我们弄红果去啊?”
赵三嫂嗤笑一声:“还能哪儿弄来的,山上摘的呗。”
顾浅浅的话,让那些原本很相信她的人开始动摇,但她们是不愿意相信顾家这么慷慨大方的教她们做冰糖葫芦了,咋可能还把满山红果摘走呢。
“浅丫头,这到底咋回事啊,你就和婶子们如实说,大家如今不少都买了白糖,这要是做不成生意,那,那可怎么好。”
“是啊,浅丫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说出来,有婶子们给你撑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