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一愣,随即温柔的笑开。
是啊,那个傻子。
对他好一点都乐的跟一个三岁小孩似的。
在大家都带着悲伤参加葬礼时,木兰默默的带着布兰德的骨灰,来到了他妈妈所在的医院。
脸上身上带着可怖烧伤的妇人坐在轮椅上,呆滞的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不想吃。”
以为是护士来叫自己吃饭,妇人淡淡说着,声音沙哑粗砺,像是把断弦的琴。
一听就知道她的声带也受损了。
身后没有声音,妇人这才操控着轮椅转过身,看到一位陌生女子。
“你是…”
她虽不认得对方,但却认出了对方的胸牌。
是探员。
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下一刻捏紧轮椅,撇过头:
“出去,快出去。”
木兰有些纠结的看着手里,却还是将手中的罐子放下。
“布兰德牺牲了,这是他的骨灰,节哀。如果您不想要,可以给我。”
牺牲?
听到这两个字眼,妇人手中动作更紧,呼吸都变得急促,死死的看着木兰手里的小罐子。
“死了?怎么可能呢。”
那孩子明明已经很强了。
木兰低垂着头,没说什么,最终还是放下罐子默默走了。
布兰德还是想陪妈妈吧。
看见木兰走远后,妇人还是没有缓过来。
但脸上不知何时竟然被泪水布满,一下子仿佛失去了怎么心脏。
颤抖的拿起小罐子,妇人终究控制不住,失控大哭了起来。
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
在你最害怕无措的时候,是妈妈抛弃掉了你…
木兰站在门口,靠在墙上抬着头,努力不让泪水掉下来。
看,布兰德。
阿姨还是很在乎你的。
她很爱你啊。
而安忱处理完后,出发前往了龙行山。
仙丹被抢走的时候,安忱都心慌了一下。
但男人却转头看了她一眼,安忱听见了男人的话。
“继续打下去,这仙丹很有可能会被式皇抢走。我会再下一份毒在里面,想办法让教神吃进去,就当作赎我的罪。大人,如果您能平安出去,请去龙行山拜见张天师,告诉他,徒儿从未背叛正道。
对了,无限教总部的位置,在莫比斯峡谷深处。如果成功,教神势必会转移阵地。没成功的话,虽很难捉住教皇,但也能削弱本部实力,怎样都不亏。”
正是这番话,安忱选择相信他一次,拦着木兰没去阻止。
她不知道男人有没有成功,得想办法证实一下。
如果真的成功了,就能重创教皇,即使对方转移阵地也是一大胜利。
没成功也能暗中组织剿灭本部。
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现在有钱了,坐飞机都坐头等舱。
a级探员胸牌较为惹眼,安忱一直收在包里。
下飞机转大巴,再转的士许久后,终于到了龙行山。
此时安忱才带上胸牌,对着山下弟子礼貌鞠躬:
“您好,我是上京总部异闻管理局探员,赤忱。想拜见张天师。”
弟子感受到安忱身上的气息,知道是个强者,而且后台也硬,因此也毕恭毕敬请她到外殿歇息,自己去通报。
不一会儿,弟子就请自己去到主殿。
道观里到处都能看到弟子练功,还有香火味。
靠近主殿时,还能闻到檀香,光是闻上一闻,就是心旷神怡。
“小友今日光临寒舍,所谓何事啊?”
张天师面容慈祥,胡子花白,安忱也能感觉到对方是位强者,但这位张天师却是十分没有架子。
“道长,请问,观中是否有一位叛变到无限教的弟子?”
安忱连绕都不绕一下话题,直接奔主题,问得张天师都有些绷不住。
沉默了一会儿,张天师点点头,有些艰难开口:
“唉,家丑不可外扬!没想到异闻管理局消息还是如此灵通。我本不想让这逆徒连累龙行山,将此事隐了下来,没想到啊…”
张天师真是日日夜夜也在想,却怎么都想不通。
为什么自己的亲传小徒弟会叛变到无限教去。
那可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存在!
如果传出去,恐怕龙行山真的要被连累不清啊。
“张天师有没有办法能看到,那名弟子是否还活着?”
安忱这番话让张天师有些犹豫,带着些试探问道:
“可是他犯了什么事?”
虽然异闻管理局和他们这些门派早已划清界线,但都是不愿得罪的。
如今还是总部的探员前来询问,问得还都是敏感的话题。
不禁让张天师有些狐疑。
但还是犹豫的回答道:
“无名的命灯,八日前就碎了。”
安忱叹口气,将在陵墓里发生的告诉了张天师。
张天师听到那句,徒儿从未背叛正道时,瞬间喉间哽咽,一把年纪的人眼眶都忍不住的湿润。
“是我不对,一直疏忽了那孩子,才让他犯下了错。”
“不!师傅,无名从未真的想背叛师门背叛正道,他加入无限教,只是想亲自捉拿教主。让你夸一下他!”
一名梳着发髻穿着道袍的男子突然冲了进来,哭着对张天师磕头。
“无名他告诉我,说自己已经很努力了,您却总是对他不满。他,他想证明给您看,自己真的很有用,总有一天自己会亲自捉拿教主。当时他同我说时,我没放心上,只当他天方夜谭说梦话,后来他突然加入无限教,我才知他竟然是认真的!师傅,是徒儿的错!”
“你,你们这一个逆徒!你们要气死为师!你身为师兄,怎么不开导一点……”
张天师说着说着,还是没忍住,掉了眼泪。
“罢了,怪我。是我一直对无名太严厉,我看出这孩子心气儿高,所以给他道号无名,希望他低调做人,结果事与愿违。如果我愿意对这孩子再耐心一点,也就不会出这档子事儿了。”
张天师内心懊悔,无名是他看着长大的。
虽然之前叛变让他很是伤心,但内心还是不舍。
如今知道真正的原因,也就更加痛心了。
安忱拍拍身子站起身,冲着两人说道:
“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