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唐柒二人觉得今天也差不多了,收拾了一下就打道回府。
熟悉的大门,熟悉的人。
唐柒叹了一口气,这效率挺高的啊,就一天就有结果了啊。
听到身旁人的动静,江千景捏捏她的手,招呼了赵维两人一声就一起上楼了。
依然是那个包厢,只是这次少了一个简单。
唐柒和江千景眼神交流了一番后,就让人开始上菜。
“你们发现了些什么?”唐柒看着两人好奇的出声询问。
祝钰眉间蹙起,“这件事有点麻烦……”
“里面出问题了?”
“能控制吗?”
赵维没有意外唐柒能这么快猜出来,“目前还能控制。”
“那不就行了。”唐柒往后一靠,今天跟江千景对练那么久她还是挺累的。
江千景指尖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外面有哪些需要帮忙的。”
赵维从怀里拿出一张图纸放到唐柒和江千景两人面前,指尖连续在三个地方点了点,“这几个地方希望你们能帮忙去看看,我们不太能空出人来。”
“只不过那我们只是得到消息说是会有人去搞事情,具体情况可能要你们去了才知道。”
看着三个相隔天南地北的地方,唐柒幽幽看向两人,要不是他们已经跟戴沐白达成约定,而且是他有求于他们,她都要以为这两人是在故意整他们了。
祝钰表情讪讪的错开视线。
他们真不是故意的,但是偏偏出问题的地方就这三个。
要说这三个地方有什么特殊的也没有,都只是饭店首饰店之类的,估计也只是想调离他们的人手。
好半晌,唐柒才终于移开视线,“行吧,明天我跟江江去一趟就是了。”
吃过饭赵维二人就离开了,简单也回来了。
看时间还早的三人又一次聚集在了江千景房间的阳台处,准备一边闲聊,一边交换信息。
聊到赵维二人所说的店铺,简单略微坐直了身体,眼中染上疑惑,“这三个地方没听说出什么事啊。”
唐柒轻轻晃着吊椅,侧靠在栏杆上,“他们说是得到了消息,谁知道呢,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话说,这三个地方刚好可以我们三个一人去一个诶。”
江千景二人眼眸暗下来。
真的就这么巧合吗?
唐柒打破骤然安静下来的气氛,“这应该只是戴维斯的意思,要是别人的话冰翎海至少会让我们小心。”
“明天咱们还是尽量不要分开吧。”
“戴维斯手下人不少,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说着,唐柒的目光就落在了简单身上。
真要说起来,在他们三个里面,最容易被下手的还是简单。
江千景也转头看向了简单,“明天你先别乱跑,以防万一,跟着我们一起去看看。”
简单点点头,他又不是傻子,这种情况当然还是抱团比较好。
次日清晨。
三人早早的吃过早饭选择了一个最近的地方先去看看。
到了店铺,大概是时间还早的原因,柜台处有个身材比较丰盈的约莫四十来岁的男人正单手支撑着脑袋闭眼小憩。
在察觉到有人进来后他立马睁开双眸,脸上瞬间就挂上了笑容,满是热情的迎接两人,“三位客人准备买点什么?我这的衣服样式可都是独一无二的。”
闻言,唐柒目光在特意展示出来的几件衣服上一扫而过,眼神一亮。
别说,这些衣服都还挺好看的。
这戴沐白的欣赏水平还真是不错,他这在外面玩也不算是什么都没学到。
老板也是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出唐柒对这些衣服的喜欢,连忙上前介绍,“这位小姐看看中间这件淡蓝色织金底的裙子。”
“上面裙摆水母花纹由几十年的老绣娘绣成,可谓是活灵活现,其中点缀的珍珠都是在西尔维斯沿海处找采珠人采购的上好的珍珠。”
眼看老板还要继续介绍下去,唐柒连忙摆手制止住他。
别说这次过来目的不是买衣服,就算是她还是喜欢自己逛。
老板立马失去的退开,“那您自己看着,有什么需要您叫我。”
随意逛了一圈,唐柒来到了中间的几件衣裳面前,一股淡淡的花香传入唐柒鼻尖。
“江江,简单,你们觉得这三件好看吗?”
江千景二人对视一眼走到唐柒身边,顿时就闻到了花香味。
“柒柒,就这三件吗?”江千景垂眸看向唐柒询问道。
唐柒点点头。
她就在这里闻见了花香味,其它地方都没有,“老板,你这三件衣服闻着怎么都有一股花香味道。”
听见唐柒的询问声,老板立马快步来到唐柒几人身边。
江千景先一步打断老板即将出口的话,“你想好了再说,我们是戴维斯找来的。”
说完,便拿出一个玉牌递给老板查看。
仔细端详过后老板才收敛了笑意,“这几件衣服其实是我昨天晚上挂上的,那时是没有味道的。”
“如果不是你们我都没有发现。”
唐柒眼神微眯,上下打量着这个四十多岁,看起来很是精明的老板,“你来的时候都不检查一下这些摆在外面的衣服吗。”
“光是看你们这些用料,能购买的对象至少是比较富裕殷实的人家。”
“他们要是有人出了什么事闹起来,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但会很麻烦。”
老板嗫嚅着回答唐柒的话,“平时这里其实还是以定制衣服为主。”
闻言,三人都是嘴角一抽。
虽然是以定制为主,但也不至于把店铺的衣服这么不当回事吧。
唐柒没有隐藏,怀疑的眼神就这样大剌剌的射向店铺老板。
想了想,唐柒再次开口,“你有检查过给定制客人的布匹吗?”
老板面色有些尴尬,“要用的布匹会有绣娘检查,那些存起来的布匹则是会统一在晚上查验。”
唐柒点点头。
行吧,她还是先看看这莫名其妙出现的花香到底有什么作用。
指尖触碰上面前的裙子,在布料上轻轻拈了拈,又放在鼻尖下轻嗅,“果然就只是恶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