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几声犬吠传来,
栅栏内,员外府的庭院之中
“员外,近日村中又有传言说栅栏外毫无危险,有不少人都想要毁约把屋子退给我们”
“这帮愚民,怕是忘了当初吓得屁滚尿流的模样。一帮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东西!也罢,准备好诱兽香。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麻利点儿。”
“是!”
一个时辰后,
“员外,诱兽香已放置好,一个时辰后兽潮便会爆发。”
“确定没有被吴天发现?”
“绝对没有,我等将诱兽香装好后扎一小洞绑于犬腹,让犬绕着吴天几人的房屋跑了三圈又去山林中跑了一阵,即使被吴天发现这犬,也绝想不出这犬的妙用。”
“好!你先下去歇息吧!”
待吴青走后,王员独上高台,躺于台阶之上自言自语道:
“今日之后,再要想吃些野味,怕是难咯!吴天啊吴天,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这帮人进了栅栏得了庇护,日子安稳了又想反悔。哎,只能牺牲下你的性命陪我做一场好戏咯。”
今夜的异样,陈虞早已察觉,她拿出裂天虎的断牙,悄无声息的射在了吴天房屋的门上。
一个时辰后,兽潮如期而至,吴青也松了一口气,
正在安睡的吴天,感觉床铺都在震动,屋子都在摇晃,这令人窒息的感觉,吴天永不会忘。
“兽潮!”
吴天连忙将母亲叫醒让她躲进地窖之中,又跑去吴心家中安置好吴心和吴恼,然后推开陈虞的屋门,准备让陈虞也躲藏起来。
“你来了,坐吧”
“兽潮来了,你不躲躲吗?”
“兽潮而已,不足为惧,你且坐下,静观这兽潮之变。”
吴天盘膝与陈虞并排坐下,虽心中不安,但陈虞既如此说,必有其道理。
兽潮来势汹汹,冲在最前面的野兽更是张牙舞爪十分恐怖,但随着距离的拉进,前面的野兽突然急停,四肢战战,掉头就跑,还有野兽突然就趴下不敢再站起。
“这.......这是为何?野兽们为何逃的逃,停的停。”
吴天站起身,问向陈虞,寻求一个答案。
“我将一皇级妖兽的牙齿插在了你家门上,这牙齿无时无刻不在释放着强悍的兽韵,这些野兽便是感知到了这兽韵,不敢再前进半步。”
闻言,吴天楞在了原地,他没有想到,这要了自己父亲性命的兽潮,陈虞居然不用出手就解决掉了。
“要是你早来几年就好了”
吴天扶门叹息,回到家中,告知母亲和吴心吴恼三人兽潮已经退去,同时将皇级野兽之事也告三人知晓。三人虽劫后余生,依旧难掩震惊和遗憾。
栅栏内,员外府,高台上
“吴青!能不能给我解释解释,野兽为何纷纷退去,这就是你办的好事?!”
“员外,这不可能啊!我亲眼所见诱兽香从犬腹之下撒出布于吴天几人房屋附近!”
“行了,现在你立刻带几个生面孔去把吴天他们全杀了然后伪装成野兽所为,记住,不要暴露身份!”
“是!”
吴青召集几名亲信,戴上面具,直奔吴天住所而去,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所有的谈话都没能逃过陈虞之耳,兽潮褪去后,陈虞放出虚灵,方圆三十里的风吹草动都在她掌控之中。
吴青几人一点点摸近,很快就包围了吴心的住所,吴青打算先解决最好对付的吴心和吴恼,再去解决吴天。
几人潜进屋子,等待他们的却是空无一人,几人面面相觑不知下一步如何行动,都盯着吴青寻求指示。
“都愣着干嘛!此处没人那就直接去下一间屋子!”
“嘎吱”
几人关门离开。
“天哥,我刚刚好像听到我屋门响了,我去看看。”
吴心刚要起身,吴天一把摁住了他。
“外面危险,你在这儿等我,我去看看。”
带上铁棍和长剑吴天轻轻的推开门。
门刚推开,一道雪白的刀光迎面砍来,
“叮!嘭!”吴天的铁棍瞬间反应,一棍扫出,击碎了长刀,连带着长刀之后的人也被击飞,倒地不起。
一个照面,还是偷袭的情况下,被瞬间反杀,吴青见状虽惊,但已没有退路,不解决吴天,此事败露,员外会要了他的命。
“杀了他,不要留手!一起上!”
可这些护卫哪是吴天的对手,一息之内,又有四人连人带兵器都被吴天打断成两截。
吴青这时候开始怕了,他本以为人多一起上能有些机会,但这吴天实在太过变态,来再多护卫也是徒劳。
心生惧意的当然不止吴青一人,但只有吴青佯装进攻然后转身拔腿就跑,
“打不过就跑,不丢人,小命要紧”
吴青此刻心中唯一的想法便是如此,可吴天不会让他如愿,两息结果了剩下的几人,手持铁棒水平扔出。
铁棒在空中旋转,最终沉沉的击打在吴青小腿上。
“啊!!!”
哀嚎撕裂黑夜,
“别杀我吴天,别杀我!我知道村里的兽潮是谁引的!我知道是谁害了你爹!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就不知道你爹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吴青脸上青筋暴起,左手把住双腿,右手伸出试图阻止吴天杀了自己。
“现在,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是谁!”
“滋!”
吴青血溅当场,吴天割下其首级,带回到吴渠墓前。
“爹,这是害你的仇人之一,您再稍等片刻,待孩儿带回那主谋的首级。”
自吴天听到吴青说他知道是谁害了他爹时,吴天瞬间就明白石谁害了他爹,从那一刻起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要去杀那张员外?”
陈虞站在吴天的对面,问道。
吴天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双眸死死的盯着栅栏的方向。
“他此刻正在那张府庭院中的高台之上,我已封锁张府四周,只能进不能出。你放心去杀他便是。”
“谢谢你,陈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