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监军很生气
作者:我叫王大宝   大唐一根棍最新章节     
    刘异和杨弁结束战斗时,佛门打桩机的活差不多也干完了。
    在武僧棍棒相交下,三百叛军灵魂出窍爽翻天,全都趴在地上哀嚎。
    僧人们既有雷霆手段,又有菩萨心肠。
    面对满地爬行的脑震荡患者,有的和尚选择诵经安慰,有的和尚选择助人为乐。
    了然走到叫的最大声的士兵身旁,非常友好地交流。
    “阿弥陀佛,施主很疼吗?”
    “当然疼,你自己打多重你心里没数吗?”士兵反呛。
    啪~
    了然抄起地上的棒子,又狠捶士兵脑袋一下。
    士兵这次当即晕厥。
    了然双手合十,真诚道:
    “出家人慈悲为怀,贫道见不得世人受苦,这样你就感受不到疼痛了。”
    目睹全过程的江小白无奈摇头,认真指证:
    “师兄,你这样治标不治本啊。”
    “那如何才能治本?”了然问。
    江小白走过来蹲下,咔嚓一声,扭断昏迷士兵的脖颈。
    “喏,这样他这辈子都不会喊疼了。”
    了然四十五度角仰望夜空,喊道:
    “佛祖,你看见了吗?人不是我杀的,我没破戒。”
    低头时他善意提醒江小白:
    “了尘师弟,那边还有两个叫得很大声,你要不要过去为他们也治疗一下?”
    原本躺在地上哀嚎的士兵,瞬间噤声。
    他们宁可咬断自己的舌头也不敢再喊疼。
    刚刚结束大战的区域,突然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安静到可以清晰听到城墙外面的声音。
    “刘街使,刘街使?”
    一墙之隔的西城那边有人在卖力呼喊。
    城楼上的士兵朝刘异大喊传话:
    “刘街使,我家吕监军在城门外,他要进来。”
    刘异歪头疑惑,使牙那边结束战斗比他预想早啊。
    刘异让人将城门打开,放吕义忠进来。
    吕义忠踏进中城后,看见满地横七竖八躺着的脑震荡患者,忍不住感慨:
    “没想到你们这边战场这么干净,都没流多少血。”
    刘异无奈苦笑。
    武僧们只敲别人脑瓜顶,即便敲散黄了也流不了太多血。
    “你们那边战况如何?”刘异问。
    吕义忠心有余悸回道:
    “太惨烈了,太原兵一进使牙就杀红了眼,拦都拦不住。”
    “一上来就进行投胎式打击?”刘异咬唇皱眉感觉到事情不对,又问:“你们行动前是不是有人偷偷回家了?”
    吕义忠满脸羞愧:“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有两名太原兵的家距离使牙很近,他们再三请求行动前顺路回家看一眼。
    吕义忠思量晚上行动危险重重,搞不好就会与家人天人永隔,便应允了他们。
    刘异气得恨不得踹死吕义忠。
    “你该不会以为我一直不准太原兵回家只是怕他们被邻居瞧见吧?”
    吕义忠自责道:
    “我现在才体会到刘街使用心良苦,是我愚昧了。”
    那俩士兵回家后,一个被家人告知妹妹被叛军糟蹋了。
    一个被告知他父亲在大年初一叛军抢掠各家时因为动手抵抗,被叛军拿长枪戳死了。
    待那俩士兵归队将噩耗分享给战友,两百太原兵集体暴怒。
    那些没回家的人,脑补了家人的各种惨状,越想越气。
    于是攻打使牙时,太原兵根本不顾自己性命,一心杀了这群劫掠他家乡的畜生。
    刘异叹了口气,难怪这么早结束战斗。
    “伤亡多吗?”刘异问。
    “七百叛军活下来的没几个,后来演变成虐杀,连叛军大将韩铁都被刺成马蜂窝了。”
    躺在雪地上的脑震荡患者们听到吕义忠的话,被吓得瑟瑟发抖。
    他们甚至主动要求脑袋再挨几棍子,只要不把自己交给太原兵就好。
    刘异朝吕义忠没好气地说:
    “你傻吗,我刚才问的是咱们的人伤亡多吗?”
    他在进太原前就预料到了当地百姓的惨状,就是怕太原兵冲动拼命,才禁止他们回家。
    为将者最大的仁慈就是让士兵少死几个。
    他想以我军最小的伤亡取得此战胜利。
    没想到被吕义忠这个蠢货打破了计划。
    吕义忠醒悟过来后回答:
    “太原兵伤亡很重,死了三十七人,重伤的还有七八十。”
    刘异郁闷地闭上眼睛。
    可怜这些太原兵与蔡老耶他们三人一样,最终死在了家门口。
    战争有时候就这么残酷。
    吕义忠问:“你们这边的伤亡情况呢?”
    “还没来得及统计。”
    这时了然走过来插了句话。
    “不用统计了,我们出家人有佛祖庇佑,刚才除了了缘师弟摔了一跤,手掌擦破了,其他师兄弟无人受伤。”
    吕义忠满眼不可思议问道:
    “你们二十六人对战三百叛军,竟然无人伤亡?”
    这时昆仑瓜走过来不满呛到:
    “是二十七对战三百,我不是人啊?”
    刘异指着城楼补充:
    “还有吕监军派给我的二十名弓箭兵呢,他们刚才在城楼上可没少出力。”
    吕义忠听见刘异夸他的兵,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多亏刘街使筹谋得当,才让我们打败叛军,重新夺回太原。”他忽然想起叛军主谋,问:“杨弁还活着吗?”
    没等刘异回答,十丈外有个声音大声喊道:
    “吕监军都没死,杨某怎么敢死啊。”
    吕义忠已经听出那是杨弁的声音,立马气冲冲奔过去。
    他对着瘫坐在地的杨弁连赏了十几个大逼兜,接着又开始练无影脚。
    吕义忠边踢边骂:
    “你这个吃狗屎长大的鼠辈,要不是你蛊惑军心,煽动那些士兵造反,他们会反吗?现在死了这么多人,都是你害的,真该将你千刀万剐。”
    杨弁从头到尾没有痛呼哀嚎,得空能插上嘴时还礼节性回骂几句。
    “阉狗,你还有脸数落我?我能煽动成功还要多谢你吕监军的那三道催军令呢。要不是你非让士兵年前出发,让他们心生怨怼,我哪煽动得起来呀?”
    “你敢攀咬我?”
    吕义忠把心一横,抬起一脚朝杨弁下腹脾脏位置踢去。
    他不想杨弁活着被押送去京城,天知道这狗东西在朝臣面前会不会胡说。
    吕义忠的脚踢到半空却被刘异及时拦下。
    刘异回头送给杨弁一记眼刀。
    “你给我闭嘴,都屎到临头了还在搅便?”
    看来他想护送杨弁回京受审难度有点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