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直接了当,我反倒没了心理压力,直接顺着她的话问她:“你想要的是我的血?想要多少?”
却不想,我这话一出,她竟然乐呵呵地又笑出了声:“血?你的血确实值钱,但现在我用几张人皮面具就能换到,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值钱了。”
“我说我能帮你的,是除了人皮面具之外的其他东西,你自然也得拿其他东西来和我换了。”
她这话一出,我右眼跳的极快,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让我相当不爽。
“但是现在,除了人皮面具,我不需要其他东西。”我对她明着拒绝。
她却笑得更肆意了,“呵呵呵……不需要其他东西?柳清影,你确定吗?你确定是你不需要,还是你不知道有其他的东西?”
“你难道,就不想问问,我的手里还握了什么筹码吗?”她满是蛊惑地问我。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和黄老头对视了一眼,黄老头似是有些听不下去了,一把抢过手机,直接对着她喊道:“你到底有什么本事你就说,别一直在这里卖关子了!”
“很不巧,我师父生前与你有些交集,家中正好收藏了一点儿,关于你当年的东西,如今正好传到了我的手里,你若是需要的话,你当年的那颗心,是不是还在这世上?”
“你把那颗心找到,来与我交换吧。”镜仪终于说出了她的目的。
我的呼吸却是忽然顿住。
那颗心确实还在世上,而且就在萧宁缺的身上,看着像是对他非常重要,他光是把心掏出给我看的时候,魂体就淡得像是要魂飞魄散了一样。
如果我把心脏拿走,还真不知道萧宁缺能不能活得下去。
“你为什么想要这个?就不能换一样东西?”我对她反问。
谁知,她竟然回我:“换?我想要的就只有这个,我为何要换?”
“再说了,你都已经转世,这颗心对你来说已经无用,只有你想给还是不想给,而我看你这态度,像是已经知道这颗心在哪里了吧?”
“柳清影,把那颗心拿给我吧,你知道的,我镜仪做生意一向爽快,不会让你吃大亏的。”
不吃大亏,那也不代表不会吃亏!
“没得商量了吗?这件东西,我真不一定能给的起。”我这么回答,倒也不是想要骗她,而是萧宁缺活了这么多年,手底下还有个萧家那苟延残喘的势力。
我和黄老头就俩破光棍儿,单打独斗的,拿什么去抢那颗心啊?
只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那番说辞,在镜仪的眼里,根本就不是一个事儿。
她竟然回我:“你现在给不起,但你总有一天能给的起,我的耐心很好,我可以等。”
“那我怎么可以确定,你要了我前世留下来的心,不会是想要害我?”我对她又问。
“害?”她夸张地拉高音调,之后反问:“柳清影,你转世到现在自身都难保了,我要是真想害你,我现在趁你这么弱的时候,我用什么方法害不了你?”
“哪怕是用那最笨的方法,把你转生的消息传到江湖上,再把你易容后的样貌一公布,你信不信明儿个就有八方人马来杭州找你,让你连门都出不去!”
她这话说得,只差没明着说,如今的我根本没资格在她面前,与她提条件,只有答应还是不答应了。
我又气又有些无奈,并不想现在做出决定,只得商量着问她:“你说的这个交易,我再想想可以吗?如果我觉得需要,我再来找你谈。”
“反正现在用我的血,换人皮面具的交易,我再和你继续做着,你觉得行吗?”
“可以啊。”镜仪也没想真的得罪我,爽快的答应了我后,又提醒了我一句:“我手里有的东西,对你很重要,甚至可能和你的记忆有关,你最好考虑得快一点,毕竟有了记忆,才能规划得更全面,不是吗?”
我抿着唇,没有接话。
“哦对了,听说柳家那个柳凤蝶,在胡家的帮助下,从柳家地牢里逃出来了,来的也是杭州,我猜你这么聪明,多多少少应该是已经见过她了,你应该很好奇,她为什么和你长得那么像吧?”镜仪蛊惑地又说。
我记不起往事,被她这样牵着鼻子走,心里已经不爽到了极点,却又只能继续压着性子地问她:“为什么?”
“听我师父说,这里面好像有一点他和你的手笔,具体的我也不是非常清楚,反正柳凤蝶这个人,如今还能继续在柳家里蹦跶,是与你暗中放水有关,你好像故意没让她死透的。”
“所以我提醒一下你,当年你不杀她一定是有原因的,在恢复记忆之前,要是有杀她的机会最好忍忍,她活在这世上,该是对你有利的。”
镜仪会和我说这番话,倒是让我没有想到的。
但看她和柳凤蝶那种人,不太会有交集,应该不是故意帮她说话,很有可能是真的给我点甜头,故意提醒我一点什么。
可是……
“那你说的可能有点晚了,她自视甚高嚣张的很,自己给自己找了不少麻烦,这会儿估计已经死透了。”我对镜仪回道。
“那你是太看不起她了,你知道她被柳家关着的地方是哪里吗?那种地方她都能有办法逃出来,还能暗中联系上胡家,说服胡家给她当狗腿子,一路躲过其他四家的眼线,从东三省逃到南方,她的本事可大着呢,比你懂得什么叫做苟活。”
“我想呐,她在亲手杀了你,取代完你之前,是不会让自己死的,你和她的关系很复杂,反正当下少与她接触一点,听我的就对了。”镜仪高深莫测地对我回道。
从她和我说的这些话里,我不难猜到,她依仗鬼手天一留下来的关系,在江湖上的消息很广,知道的一定很多。
我顿时想起了在墓里救过我和黄老头的那个无名。
如果柳凤蝶死不了,那他呢?他有没那个本事活着从墓里出来?
“我想和你打听个人,你有听说过一个男人,身法很好,叫无名的吗?”我对镜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