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曹明伟的话之后,张法则更是疑惑了,他不解的问道:“既然您和宋律师两个人是惺惺相惜,那您这一次为什么还这么针对他?哪怕是您原谅了李光祖,也不原谅他呢?”
曹明伟听后撇了撇嘴,说道:“我并不是针对他,我是针对刘一楼和赵干明这两个人。
你说这件事我一想起来我就生气,你说宋子文这个人头脑也算清醒,做人也算正派,为什么偏偏跟这两个货勾搭在一起?
赵干明和刘一楼这两个货是什么东西?在咱们昊阳律师事务所那可是出了名的坏种。
他竟然跟这两个人勾搭在一起,这不是把自己的好名声给拉到臭水沟里了吗?
本来我也想好了,只要是他宋子文过来,把自己的情况稍微说一说,我也就当做他承认了错误,毕竟不管怎么样,私自在外面接活挣外快,这本身确实是有些问题,但是也并不是说不能够理解。
但是他和刘一龙还有赵干明站在一起,你说这件事让我怎么处理?
我想处理刘一楼和赵干明,但是他又和他们坐站在一起,我想处理都没有办法处理。
如果我处理了刘一楼和赵干明,而不处理他宋子文,到时候人家外面的人会说我什么,说我曹明伟那是针对人。
但是如果我不处理刘一楼和赵干明,我心里又不甘,你说这两个货色是什么东西?祸害了咱们昊阳律师事务所那么久,而且身上那是罪恶累累,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们送进监狱。
今天我就想着是拉拢一批,打击一批,然后彻底的把刘一楼和赵干明这两个祸害给清除掉,但是就是因为他宋子文在从中掺和,让我的计划没有办法执行。
你说我能给他送子文一个好脸色吗?肯定不能,所以今天这个事情严格意义上来说都是他宋子文自找的。
一说起这件事,我就上火。”
听了曹明伟的话之后,张法则这才算明白,为什么曹明伟在见到宋子文和刘一楼,赵干明一起来的时候,脸色变得很难看,原来还有这个原因。
“曹总,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您已经答应让赵干明和刘一楼他们接下来将功补过,这件事情是不是也就过去了?毕竟他们之前虽然犯过错误,但是也确实是咱们律师事务所的顶梁柱。
不管怎么样,他们也是能撑大梁的,如果说现在真的把他们两个处理掉了,咱们接下来的官司,我估计也会有很大的问题。”
曹明伟听后没有说话,而是轻轻地在桌子上扣动着手指,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你以为他们之前做的那些错事,做的那些孽,我真的不想处理他们,真的饶恕他们了吗?
就像你刚才所说的,现在咱们昊阳律师事务所正是用人之际,所以现在我得使劲打压他们,让他们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相信最近一段时间至少在咱们昊阳律师事务所和阿里集团打官司,这段时间他们会是老实的,而老实也肯定是一段时间。
狗都改不了吃屎,到时候他们肯定还会蹦哒起来,那时候才是我真正处理他们的时候。
这件事情你也要烂在心里,我不希望让别人知道我的想法,更不希望让别人从你这儿知道我的想法,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张法则听后心情有些激动,他并不傻,但是因为比较年轻,接触的事情较少,尤其是像曹明伟,赵干明这些老油条,在他们之前更是稍显稚嫩,但是对于曹明伟话中的意思,他自然是一清二楚,因为这是要重点培养自己。
张法则站直了身子,看向曹明伟,恭敬的说道:“您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我现在确实做事情有时候考虑不周,但是我相信在您跟前学习,我会越来越进步的。”
看着眼前这个只有30岁,但是却踏踏实实跟着自己干了接近十年的小伙子,不由得又想到了张法则刚来的时候。
那时候的张法则就是一个刚毕业的愣头青,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害怕,甚至是觉得天王老子第一,他老二。
这种人在昊阳律师事务所根本是待不下去的,毕竟昊阳律师事务所人家招的是过来工作的律师,而不是招的一个大领导,更不是招的一个刺头。
尤其是这张法则他的水平并不高,不过是那张嘴吧嗒吧嗒挺厉害,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集训之后,张法则因为无法适应昊阳律师事务所的培训强度,尤其是无法跟上进度,昊阳律师事务所直接对他培训三个月,给了不合格。
在昊阳律师事务所培训三个月,如果无法得到合格证书,那就说明你这个人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培养价值了,一般情况下,昊阳律师事务所会对这些人进行开除。
当时的张法则那可是意气风发,牛的不得了,但是没想到最后竟然培训都没有合格,这让张法则感觉自己的人生都灰暗了,他的信心彻底被打击了。
在那一瞬间,张法则觉得自己真的好无奈,好无用,浑浑噩噩的,好像天都塌了下来。
对于这个狂妄,但是很有想法的小伙子,当时作为昊阳律师事务所总教席的曹明伟却非常的欣赏。
张法则这个小伙子是一匹烈马,要想用好,那就得好好的驯服,必须压制住他的戾气。
想压住他的戾气,那就必须劳其心志,苦其体肤,让他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
其实当时张法则的培训已经合格,而且成绩的话算不上太好,也算不上太差,但是也能排到中游位置,不过曹明伟为了锻炼他故意给了他一个不合格的判断。
当时的张法则万念俱灰,当他打在宿舍里打包行李,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了他的总教系曹明伟。
当时曹明伟就对张法则说了一句话,“你想不想留在昊阳律师事务所接着干?”
当时的张法则听了这句话,眼泪都掉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