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头的回答让司仁看到些许希望。也许能从他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周头对吧?
你对这个大阵了解多少。
自从我踏入城主府后,我体内的力量便被压制了。
只要我能破开这处阵法,我便能带你们离开这个地方。”
周头长叹一声。
“哎,不要想着逃出去了。
千百年来,从没听说有人能从这处死牢之中逃走。
我说的是事实,并不是想给你身上泼冷水。
至于这座大阵,我倒是略有所闻。
在500年前,城主府还没有这座大阵。但是突然有一天,一个人类来到了酆都,并与阴天子进行了长时间的会晤。在那之后,这座大阵便出现了。
据说这大阵利用了奇门八卦之法,就连神明入内都会受到严重的影响。
这座八卦阵近乎无解,没有阵眼,也没有阵灵,只能依靠推演找到生路才能离开。
看似很容易,实则困难重重。深陷阵法的人力量全失,就连自保都是问题,又谈何寻找生路呢。
所以啊,你也不要在对这件事抱有幻想了。
就凭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连牢门都破不开。即便告诉你生路在哪,你又能如何呢。”
司仁闻言陷入了沉默,并不是因为周头的话语给他心里造成严重的打击。
而是他想到了500年前那个人类的身份可能是司无悔。
“这该死的家伙,哪都有他,简直阴魂不散。
狗屎!他制造的法阵竟然用到了我的身上,真是fffk!”
司仁真的有点抓狂了,前世设下法阵把后世的自己给困住了,还险些杀死自己。这要传出去,岂不要让人笑死。
况且,他对八卦奇门之法并不了解,想要找到生路,根本就没希望。
难道真要像周头说的那般,等死不成?
“轰轰轰~”
只听连续的爆炸声响起,紧接着监牢开始发生剧烈的摇晃。地面仿佛被撕裂,爆炸的冲击波如狂潮般涌向四方。
监牢中那原本阴暗寂静的氛围被瞬间打破。剧烈的摇晃使得牢笼相互碰撞,发出令人心悸的金属摩擦声。死囚们惊恐中带着期冀,抬头望向顶棚。只见一道道细微的裂痕开始蔓延,仿佛是宣判他们死亡亦或者是重生。
烟尘弥漫,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死囚们在一片混乱中,试图抓住任何可以支撑的东西,以稳住身体。而那摇摇欲坠的顶棚,似乎随时都可能坍塌下来,将他们掩埋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震感持续了一会便消失了。
此时,监牢内一片狼藉。原本坚固的墙壁出现了巨大的裂缝,烟尘弥漫着整个空间。死囚们蜷缩在角落里,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甘。牢房的铁门扭曲变形,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可能倒下。
地面上布满了破碎的砖石和杂物,让人难以行走。监牢内的灯光闪烁不定,忽明忽暗,增添了一丝诡异的气氛。
在这片混乱中,有些倒霉的死囚因为剧烈的晃动而受伤。靠在墙边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其他人眼中阴晴不定,相互望着彼此,似乎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
“周头,干还是不干?我觉得现在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周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低声回怼了一句。
“干什么干?这是哪?这是城主府的死牢。在咱们头顶上还有数千的禁军。
没有计划,没有武器,也没有支援,我们盲目的出去只有送死一途。
你们要是活够了,那就随你们的便,反正我是不去。”
见周头不愿意离开,其他人也不再劝他。
“人各有志,既然周头不愿意离开,那我们兄弟几个就先走了。
我们宁可轰轰烈烈的死在外面,也不愿意憋屈的在这里等人宰割。”
监牢的门在刚刚动荡中近乎变形,几名想要越狱的死囚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逃了出来。
他们在周围寻找到一些趁手的家伙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诺达的牢房中,此刻只剩下司仁与周头两个人。
“你怎么不走?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你应该拼一拼。万一成功了呢?”
听到司仁的疑问,周头冷笑一声,回答道。
“那万一失败了呢?
我从来不去做这种假设,因为没有事实也没有根据,完全是在赌运气。
我的运气一直不怎么好...
这群自以为是的家伙,以为这是一个契机,殊不知他们这是把自己往死路上去逼。
我们打个赌,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些家伙就会狼狈的逃回来。”
司仁此时也来了兴致。
“哦?你怎么这么有把握。
他们都已经逃跑了,为什么还会回来。”
周头嗤笑一声。
“呵~
这座监牢可是有狱差看守,不仅数量多,而且各个身手了得。
就凭逃出去的那几个人,根本不是对手。”
话音刚落,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喊杀声。紧接着逃离的那群人,又狼狈的跑了回来。
周头得意一笑。
“怎么样,被我说着了吧。”
狱差仿佛虎入羊群,根本不把这些死囚放在眼里,三下五除二就打死了一半人。
剩下的一半囚犯见情况不妙,立刻跪地投降。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了。”
狱差并没有理会他们,依旧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击杀一个又一个投降的囚犯。就像屠宰牲口那般容易。
很快,逃跑的死囚便被悉数击毙。
这时,掌管死牢的监狱长便出现在司仁的视线中。
监狱长的脸色阴沉,仿佛永远被阴影所笼罩,让人不寒而栗。他的眼神犹如毒蛇一般,冰冷而锐利,透露出无情和残忍。嘴角挂着一丝狰狞的笑容,仿佛对囚犯们的痛苦和折磨感到愉悦。
“哼,你们都给我听好了!
敢在我地盘搞事,这就是下场。
我是这座监狱的王,我让你们活你们就能活,我让你们死,你们就得死。
听明白了吗?”
他的声音冷酷而低沉,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威胁和恐吓,让人不禁颤抖。
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不时地敲击着牢门的铁杆,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向囚犯们传递着他的权威和恶意。
在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仿佛靠近他就会被他的恶毒所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