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洛一脸茫然，他虔诚祭祀还不够，还需要什么换吗？
    “用我的命！”银灵子大力推开离洛，对上官燕道:“只要你能救素女，我的命给你！”
    南煜道:“你的命，不及离洛一句话。素女不爱你，所以你的魔力越来越少。这样吧，不如你杀了离洛，重新回到鼎盛时期。”
    千年前的亮魔兽可以和星神夸父打成平手，实力不低。
    “我杀了离洛，素女就能活过来吗？”
    “试试呗，不会比现在更糟。”南煜等着他的选择。
    这期间上官燕没有说话，默认南煜的所有行为。
    她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幸灾乐祸，他做任何事都有目的。
    离洛坚定道:“能救师妹，我也愿意用命去换！”
    湘瑶公主惊呼道:“离洛！”
    银灵子掌中聚集点点绿色荧光，只要这下击出去，就能救活素女。
    那边的一男一女，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进入自己的幻境，还能把雷神龙王打到无法还手，就算是骗他也认了。
    绿色荧光越来越多，银灵子猛然挥手，荧光飞到离洛面前，离洛闭上眼睛。
    那些光点却静止不动了。
    银灵子收回灵力，怅然道:“我杀了他又如何？素女即便活着，她也会恨我。”
    他对南煜道:“爱是成全。我用自己的命换素女活！”
    “不，用我的命！”离洛争抢道。
    “要你们的命干什么？我又不是邪魔，不吃人。”南煜在地魔兽攻击的时候就锁定它了，顺手护了一下素女。
    南煜伸手，蓝灵珠落到他掌心。
    同一时刻地魔兽的痛嚎响彻无极洞:“啊！我的魂魄！我是万恶之首，百魔之尊！你怎么可能伤到我！”
    上官燕隔空丢出凤血剑:“朱雀！”
    南煜手里还握着苍龙鞭，他有雷神的力量，跟着撇出苍龙鞭，朱雀的南明离火和苍龙落雷同时打中地魔兽的血魔巨眼。
    石舟接连晃动，雷火肆虐破坏地魔兽的魂魄，血魔巨眼不停逃窜。
    后羿知道地魔兽是天下最厉害的邪魔，他按耐不住用圣灵石的力量加入战斗！
    “素女！”湘瑶公主发现素女已经睁开眼睛，她扶着素女满脸喜色。
    银灵子走过去，惊喜道:“素女，你没事了，真的太好了。”
    “亮魔兽，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银灵子道:“任何事我都答应！我用幽暗之灵起誓，若有违誓言，立毙当场！”
    “好，到时候我会找你，你们走吧。”南煜把石舟上的众人卷到雷泽之上。
    无极洞中，地魔兽已烟消云散，只剩下上官燕和南煜二人。
    上官燕道:“你不找白帝了？”
    “蓝灵珠到手，先不管他，碰见再杀。”
    南煜把玩着蓝灵珠，他体内有愿力，不会被幽暗之灵影响。
    “这东西，是幽暗之灵的来源，你要怎么融合它？”
    南煜答道:“不知道，燕儿有什么想法？”
    “我没想法。但是，钟掌门曾经跟我说过你当竹妖的事。”
    竹妖？南煜嗯了一声，等她接下来的话。
    上官燕沉思片刻，道:“你那时候是竹妖，力量来源是妖力。而钟掌门说过，玄真派的道法，九字真言，是你教给她的。你怎么让妖力和道法平衡？”
    “这是个问题。我的妖力同样是由赛华佗身份的内力转化而来，那是因为有辅助。”
    上官燕道:“竹妖内丹碎裂，你妖力不在，去哪了？”
    “去……”南煜灵光一闪，道:“对了！我把内丹给水三娘，内丹中的妖力本源没有了，可是体内还有一些，那些化成了修行的灵力。”
    “没错，钟掌门告诉我，心剑和道法互通。有没有可能，所有的力量皆出同源，只不过是运行方式不同。”
    “那边的内力、道法、妖力和这边的神力、魔力……”南煜举着蓝灵珠，幽暗、清透的珠子让人着迷。
    上官燕道:“为什么我的灵力有一半变成神力太阳之灵，又为什么朱雀出世，能让灵力全部转化完成。我不是天神，可是体内却都是神力了。”
    “我明白了。刑天的圣灵石能融合三种力量，就证明你猜的没错。力量能继承和转化，那么这颗蓝灵珠……”南煜放开愿力，把蓝灵珠按在自己胸口。
    幽暗之灵在他体内炸开，愿力和魔力对冲，南煜不动声色，实际上那股剧痛不停在撕扯他。
    上官燕握住他的手，神力源源不断进入他的身体，三股力量冲刷着南煜全身。
    南煜眼前一黑。
    直到现在，上官燕才能好好看他一眼。
    他是赛华佗的时候，上官燕心疼他的身世，总觉得公子如玉，遭受那样的对待不公平。
    而如今，他是南煜，上官燕才知道赛华佗的遭遇，根本不值一提。
    无极洞一片寂静，上官燕就守在南煜身边。
    “想让你快点知道真相，又希望你永远不知道。”
    上官燕喃喃自语:“那些人、胆大妄为的亵渎者！”
    朱雀忽然出现，它身躯燃烧着能焚灭一切的南明离火。
    “我没事，回去吧。”
    朱雀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像是在安抚，随后飞回剑中。
    三天，南煜还在消化蓝灵珠的力量。
    上官燕忽然望着虚空，钟素秋从黑洞中走来。
    “钟掌门受伤了？”上官燕语气担忧，因为钟素秋明显重伤在身。
    “上官姐姐……”钟素秋喘了口气，然后直接扑到她怀里痛哭失声。
    “怎么了？失败了吗?”
    好一会儿，钟素秋平静下来，凄然道:“惨败！”
    “……”上官燕抱着她，沉沉叹气。
    “但是听郡主说，这次是最好的一次。玄宸哥……杀了一个。”
    上官燕道:“就是说，力量还不够。可能需要南煜彻底想起来。”
    “嗯。师父怎么了？”
    “没事，他在吸收这个世界的魔力本源。”
    钟素秋闭上眼睛，她阴阳眼消耗过大，几乎处于半瞎的状态。
    “上官姐姐，我见到了那些过往……他们怎么敢的！”
    “创造和毁灭，本就是共生共存的关系。人类会动歪脑筋，不奇怪。想重启混沌，恢复享乐，必然要先除掉他们。”
    上官燕想了想，道:“但我更担心另一件事。现在你师父对凡人还是心存善念，如果有一天，他知道就是这些人……”
    钟素秋恨恨道:“师父下不去手，我来杀！”
    “他掌握毁灭法则，不需要你动手。从他对力量的渴望，你就该知道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他对我们的感情根本抵消不了那样的毁灭欲。”
    “玄宸哥也管不了他？”
    上官燕摇头道:“局长拥有的创世力，和他对立啊。你信不信，你师父敢拉着他哥一起毁……然后再归混沌！”
    “我信，玄宸哥的性子和师父太像了。郡主跟我提过峨眉金顶的事。那时候他刚刚发现自己的身份，然后就拼着自己重伤，硬抗天道，还屠尽大半个赝城。”
    “峨眉金顶……是周掌门？”
    钟素秋道:“没错，那些人骗玄宸哥，说他是0号试验品。辅助智脑加入惩罚程序，差点害得郡主和他天人两隔。”
    “郡主藏起一块布料，五年后再去峨眉金顶，和周掌门一起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上官燕拍拍她的后背，柔声道:“我们要有耐心。”
    “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可是我受不了他们还能那么悠闲潇洒！”钟素秋从她怀里抬头。
    “那你看着你师父，我去一趟，正好试试朱雀的南明离火。”
    钟素秋道:“顺路去妖门，把朱雀雕像立在广场。”
    上官燕笑道:“只朱雀吗？还是立四灵吧，我看你师父有心把此界天地法则收归己有。”
    “本来就是他的东西啊……”
    “这么一想感觉好憋屈。”上官燕说完，骑着朱雀离开无极洞。
    南煜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个意料之外的人。
    “你出关了？”南煜坐起来。
    钟素秋道:“是呀，想我没有？”
    南煜四下扫视，他还在无极洞，但是没见到第三个人。
    “别找啦，上官姐姐回妖门了，有事。”
    “你俩，关系这么好？”南煜感受体内的力量，幽暗之灵和愿力全部融合，战力暴涨。
    钟素秋蹦到他身上，娇笑道:“难道想看我和上官姐姐大打出手嘛？”
    南煜回抱住她，道:“别乱动啊，你……你有伤？”
    “修行这条路哪有不受伤的，大惊小怪。”
    南煜道:“你今天什么人格啊？幽灵宫主还是大小姐？”
    “我就不能是威严的玄真派掌门吗？”
    南煜帮她疗伤，口中道:“当然可以。”
    “师父啊，你看过玄真派没有，我管理的好不好？”
    “好好好，我还看见百灵姑娘和王怜花了呢。”
    钟素秋皱眉，按住南煜的手，道:“不行，太疼了，我自己来吧。说起王怜花，他看见我的时候快吓死了。”
    “在哪里见的？”
    “哈哈哈，外门大比的时候，我去露了一面。”
    “喔，高不可攀啊。”南煜拉起她，说道:“你来的正好，我们去北海找水神。”
    钟素秋道:“遁过去，我知道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