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尼玛废话真多，早就是敌人了！”
    陈默自问，向来只有他装哔的份，哪里轮得到这些老僧？
    “玩法相是吧？本城隍爷陪你们玩玩……”
    陈默闭上眼睛。
    神念沟通城隍域中的城隍法相，再次睁开眼睛，精芒一闪，身形迅速变化起来。
    很快便化身成足有十多米的城隍真身，左手天书，右手羽扇。
    那老僧所化的肉神佛，不过才他的膝盖高一点，陈默冷笑间，一脚踹飞一个，一扇子扇飞一个，天书砸倒一个，再是一脚踩住一个……
    六个化身肉身佛装哔的妖僧，被陈默一个照面全都镇压在禅院之中。
    禅院围墙倒塌了一片，沦为废墟。
    “哎哟……”
    “哎哟哟……”
    “阿弥陀佛……”
    几个肉身佛哀嚎连连，完全没了刚才半点嚣张的模样，脑袋上的香火折的折断，歪的歪，鼻青脸肿，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你们要与城隍庙为敌吗？”
    陈默居高临下地盯着这几个肉身佛，将问题抛给他们。
    “不……不敢！”
    “城隍爷别打了……不敢，不敢为敌！”
    “哎哟哟……”
    几个肉身佛连忙抱住脑袋，担心被陈默踩灭香火……
    在他们头顶上的香火是肉身佛的持续时间，是他们佛法的精华所在。
    若是香火熄灭，他们就再也没办法施展佛法，召唤菩萨法相。
    陈默见这些肉身佛拼命保护脑袋上的香火，顿时非常好奇，便拷问那香火是什么玩意。
    肉身佛不敢隐瞒，生怕陈默强行掐灭，便将具体情况告诉给了陈默。
    他们说这就是他们修行的佛法，汲取民众的香火信仰之力，借此强大菩萨法相。
    菩萨法相看不见摸不着，但只要他们有足够的香火供养，需要它们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召唤出来。
    自身化成肉身佛。
    而他们现在的状态，就是祭出肉身佛的状态。
    不过有时间限制，香火燃烧完毕后，他们就会变回本体。
    变回本体后，就跟普通人没有任何异样，天王老子来了，也看不出他们修了佛法。
    “原来是这样……”
    陈默暗暗点头。
    难怪他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沉香寺的僧人修炼了佛法，原来他们走到是香火之道。
    其实这个门道，跟陈默修炼的大道有点像。
    不过他们是人修香火道，这是不被认可的一条大道，就跟不能给活人立碑一样。
    这些僧人以肉身凡胎去享受民众的香火，蕴养出的菩萨法相，肯定不是正宗的，反而极为诡异。
    “你们这副模样，人不人，鬼不鬼，有什么资格说代表佛门？真正地佛门是灵山道统的佛门。”
    陈默化身的城隍法相，一步上前，将这几个肉身佛头顶的香火直接掐灭。
    “不要……”
    抗拒尖叫中，几个肉身佛头上的香火，都被陈默全部掐灭。
    他们重新恢复成普通人的样子。
    只不过精神状态非常差，极度萎靡，脸色苍白如纸，身上的袈裟也已经撑破，浑身湿漉漉的。
    陈默这时候再次探查，果然发现他们变回了普通人，体内毫无半点佛法的痕迹。
    “道缘在哪？”
    陈默再次施压，尤其是如今城隍法相的模样，狰狞吓人，形同恶鬼，几个老僧吓的亡魂皆冒。
    那白胡子老僧被陈默盯的死死的，承受的压力最大，连忙道：“道缘师弟不在寺庙当中，他……他下山去了。”
    “下山干什么？”陈默眉头微蹙。
    “道缘师弟吸收了城隍爷您的香火，道行大涨，即将成佛，但需要信徒精血开悟，方能成功……”
    白胡子老僧告诉了陈默真相。
    “什么！”
    陈默脸色一变，扭头看向沉香寺山下的城区，发现雷云正往那边转移，隐约可见血色闪电蕴育。
    他万万没想到，道缘利用他的那一炷香火，竟然妄图成佛。
    其实陈默知道道缘成不了佛。
    就算是真的破境，那也是邪佛。
    只是道缘竟然认为要用信徒的精血开悟，这跟屠城没有区别。
    沉香寺的信徒多少？
    陈默过来的时候，就是在世俗调查，并打听沉香寺的消息，几乎所有店铺的商家和居民，都信奉沉香寺。
    他曾亲眼看到沉香寺的僧人，给这些商家和居民送去符包。
    “道缘如何确定信徒？”陈默道。
    “通过沉香寺下发的那些小符包，老衲等人与道缘师弟，都可通过符包确定谁是信徒……”
    白胡子老僧坦诚交待，缩了缩脖子，担心陈默宰了他……
    因为他看到陈默的脸色特别难看，就跟吞了苍蝇屎一样，让他感到恐惧。
    “道缘妖僧已有取死之道！”
    陈默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沉香寺的僧人，会在世俗逢人就发放符包。
    原来就是个gps一样的存在。
    如今道缘要成佛，需要信徒精血，这符包就给道缘提供了坐标……
    陈默神念一扫，试图覆盖整个市区，却发现有一股不可名状的力量在干预。
    这股力量来自未知的时空。
    在某一瞬间，陈默有种被神秘的存在盯上的感觉一样，像是邪神，但又不是邪神……
    陈默身形腾空，打算飞掠过去。
    但几个老僧面带喜色，似乎庆幸城隍总算走了，陈默果断回头，道：“你们几个沾染了太多的罪恶，不能放任你们不管，去城隍域呆着吧！”
    唰！
    陈默拂袖，几个老僧在惊恐中消失不见，被收进了城隍域中。
    他随后撤去法身，身形一纵，下山赶往市区。
    ……
    此时。
    吕洞宾跟河伯冯修以及雷公电母还有张果老，在此前跟陈默见面的地方汇合。
    “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
    “妖怪尽数被除！”
    吕洞宾道：“我这边也一样……后面来了几个僧人，我一并收拾了，不过留了他们的性命！”
    “你不说我都不敢说，我也一样……”
    “一样……”
    几个仙家这次不仅杀了妖怪，还将赶来演戏的僧人揍了一顿，但由于下手太重，他们都想着隐瞒下来。
    但没想到吕洞宾直接说他揍了僧人，于是众仙家都坦诚交待。
    咔嚓~
    轰隆隆~
    就在这时，夜幕下的天际，突兀地响起电闪雷鸣之声，大地映照出血红色。
    吕洞宾看向雷公电母，问道：“你们夫妻搞的？”
    雷公摇了摇头，神色凝重道：“不是，这雷电如血一般的艳红，而且威势极大，不是我跟电母目前的道行能够做到的。”
    电母点头道：“强大到超出我的能力范畴之外，我试图掌控，但没有用……”
    吕洞宾跟众仙家的神色变得格外凝重起来，他鼻子微动，道：“你们闻到什么味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