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m国机场。
盛烯宸与助理和保镖走出机场,上了一辆黑色的保姆车。他刚一开机,手机里就弹出无数条信息,全部都是来自爷爷的。
大概的内容是指‘你老婆在宸居被人欺负了,你都不关心一下吗……’
他退出信息,调出宸居里的监控。
视频中时曦悦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扔着好些香蕉皮。可能是很饿的原因,她时不时的用手捂着自己的肚子。
她焦躁的躺在沙发上,俏皮的自吹着额前的刘海,继而闭目养神,手依旧揉着自己饿着的肚子。
他下意识的拉近视频,整个手机屏幕上都只有时曦悦那张绝美,精致又小巧的脸蛋。
不可否认,这女人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家里的佣人都是死的吗?为何一个人都没有?
按常理来讲,爷爷每安排一名漂亮的女佣来宸居,她们都会上演一出头破血流的戏码。今天她们变乖了?没一个敢得罪时曦悦?
还是说爷爷有吩咐他们执行她?
“少爷,我们上飞机之前,宸居的刘小红来电话了,我按照你的意思做的。”前排的赵忠瀚通过后视镜,看到盛烯宸正看着手机里的监控走神,这才特意提醒一句。“要不我打个电话回去?让他们照顾少奶奶?”
“如此有精力,怎么不见你放在寻‘不死不救’神医的身上。”盛烯宸淡漠的呵斥一句,紧接着退出了视频监控。
那个女人知难而退,知道盛少奶奶不是那么好做的,自动就会离开。
滨市夜幕降临。
躺在沙发上的时曦悦,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外面有声音。
突然,客厅里的灯光亮得如同白昼一般。出于本能的防范,她猛然从沙发上坐起来。
“敢在宸居撒野,有没有过我强哥这一关?”男佣管家王强手持木棍,从客厅外面带着几名身强力壮的男佣走进来。“就是你吗?”
王强用木棍指着沙发上坐着的时曦悦。
时曦悦眨巴了几下惺忪又柔美的眼睛,脸上懵懂的表情人畜无害。
白天闹腾了那么久,他们还没有闹够?这都夜里了还来?
她留在滨市的目的,纯粹是为了报复苏家。这些阿猫阿狗她真的没有放在眼里,可为何他们总是不依不饶的纠缠她呢?
“八点半了,我肚子饿了。”时曦悦起身抓起盘中的一个苹果,用力的咬了一口。
“你饿了?老子还饿了呢。”王强气乎乎的跑过来,扬起手中的棍子就朝时曦悦的头上砸去。
时曦悦灵敏的别过脑袋,手中的苹果重重的砸在王强的头上,导致苹果渣碎了一地。
王强身后的男佣人一齐冲过来,她左右脚一踢,脚上的高跟鞋分别砸在两个男人的头上。她光着脚丫一个连环踹,把刚回过神来的王强踹倒在地。
那些男佣还想打,时曦悦直接光脚踩在王强的猪脑袋上。
“谁敢再动一步,我就把他的脑袋踩爆。”她冷眼扫视着周围的七名男佣。
那眼神太过冷酷,阴鸷得仿佛刀片一般隔空割在他们的身上,令人望而生畏,不敢再多移动一步。
“住手。”王强用双手护着自己的脑袋,并命令着其他的男佣。“女侠饶命,我……我知道错了,放了我吧。”
时曦悦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是吓唬一下他们,让他们本本分分的做人,做宸居的佣人。
这小小的教训全当他们自找的,要怪就怪他们的主子,刚与她结婚就离开了滨市,还愿意让她搬进这里,且又不告诉他们她的身份。
时曦悦慢的抬起腿来,继而后退了一步。霸气的掀了一下裙摆,掩饰裙底的保险裤。
在王强的示意下,原本在时曦悦身后的男佣,趁着她不注意一棍子打了下来。她本能的抬起左手臂挡了一下,那一棍子重重的打在她的肩头,痛得她额头上顿时泛起一层冷汗。
时曦悦猛然转身跳跃而起,腾空一脚踢在那男人的肚子上,男人的身体砸中对面的酒柜,酒柜上数瓶名酒齐刷刷的掉落下来。
王强压根儿就没有打算放过时曦悦,他趁乱捡起身边的一根棍子,在时曦悦的身后偷袭。
她已被人偷袭了一次,自然不会让对方成功第二次。时曦悦连续躲闪了几下,在地上使用出一个横扫腿,硬是把将近一米八大个的男人,横扫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时曦悦捡起王强被迫扔掉的木棍,然后站直身体,那只受伤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光着的脚尖一步一步朝着他迈近。
“别啊……误……误会,再给我一次机会,女侠客,不……少奶奶饶命呀。”王强对视上时曦悦那双冷得嗜血的眸子,吓得手脚并用,畏惧的往地板后面蹭。
“我这个人生平最恨别人的背叛,我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恩人我愿倾尽所有去助他。
仇人我愿用生命去报复他。
你!没有机会了。”
时曦悦手中的棍子狠狠的打在王强的膝盖上。
“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的回荡在空气中,其中混合着王强撕心裂肺的嚎叫。
刘小红带着几个女佣在门口观望情况,见王强被时曦悦伤得惨不忍睹,自然不敢再造次。
她亲自带着女佣们跑进来,跪在地上道歉:“对不起少奶奶,都是我们有眼无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请看在我们都是侍候少爷的份上,这次就饶过我们吧。”
“对呀,少奶奶……我们知错了。”
男佣和女佣一起跪下来道歉。
“本小姐饿了,谁去做晚餐?”时曦悦扔掉手中的木棍,冷声质问一句。
“我……我去……”无论男女都争相叫道,紧接着起身逃离客厅。
“那个什么红。”时曦悦扫视客厅里乱糟糟的一幕,心情越发的添堵。
“我……我叫刘小红。”
“把这里收拾干净,还有那头死猪弄出去。”
王强因腿断了,已经痛得晕了过去。
“好好好。”刘小红连声回答,在看到地上的名酒时,小心翼翼的说:“少奶奶,这少爷的酒……”
“谁打碎的谁赔啊!你们不是有能耐吗?”
“哦。”
佣人们在打扫客厅的时候,时曦悦独自一个人来到院子里的凉亭,用自己研制的独门伤药涂抹着手臂上的伤。
坐在凉亭里的时曦悦隐约感觉,身后似乎有双眼睛正在盯着她,她下意识的回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