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盛烯宸是你们的亲生父亲?”时曦悦惊得整个人都从地板上站起了身来。
“……”兄弟四人也惊讶的看着时宇喜。
这么快结果真的出来了?后爹真就是他们的爹地?
“哦?”时宇喜回味着妈咪的话,赶紧挥着双手解释:“不不不……不是的。”
“不是我们的爹地吗?”心直口快的五宝时宇临急切的问。
“不是……”时宇喜快被他们弄糊涂了。“不是不是我们的爹地,也不是不是我们的爹地啦。就是……”
“就是什么?到底是,还是不是呀?”四个小家伙异口同声的问,把他们都气死了。
这四弟啥时候变口痴了呀?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表达不清楚。
“意思实验结果没出来。不确定他不是我们的爹地!也不确定他就是我们的爹地。”时宇喜委屈巴巴的嘟着嘴唇。
他都说了嘛,实验结果没那么快。况且他是第一次做这种实验,还是没有齐全的设备下,他根本就不敢确定嘛。
“废话!”四个小家伙再一次吐槽。
时曦悦吐出一口气息,喜儿的话把她差点吓死。
这盛烯宸怎么可能是他们的父亲呢?八竿子都打不着,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想到,要和盛烯宸做个dna试验对比了。
“谁想出来的?为什么要跟盛烯宸做dna对比呀?”时曦悦再次盘坐在地板上,严肃的问着他们。
“妈咪不觉得我们和他长得很像吗?”时宇乐大胆的说出。
“荒谬,哪里有像了。他长得那么臭,我的儿子长得这么帅,他根本就没法跟你们相提并论。”
她从来没拿盛烯宸和孩子们做过对比,只因那男人脾气那么臭,还处处帮着苏小芹一家。这种为虎作伥的行为,把她都快气死了。
她宁可死也不会把自己的儿子们,把他放在一起做对比。更想像他会是她孩儿他爸。
“真的像呀,妈咪你仔细瞧瞧我们。”时宇欢附和着乐儿的话。
闻言,时曦悦定睛注视着这五个小家伙。
这五官精致又立体,小小年纪眼睛就长得如此媚惑,长大了肯定会迷倒万千少女。高挺的鼻梁即便还没长太成熟,可……可她实在没办法否认,与盛烯宸那被她撞得流鼻血的鼻子,真的很相似。
好在粉嘟嘟的嘴唇不像,这肯定是遗传了她的樱桃小嘴。
时曦悦为自己脑海中的‘承认’而愤怒,双手拍打着脑门儿。并甩掉那个念头,小孩子和谁都长得像,大一点自然就改变了。
盛家的事业做得那么大,盛烯宸这个名字,当初在滨市肯定很出名。即便芜城只是一个小城,这与滨市只有一条天河之隔,也应该有所耳闻才对。
苏正国一心想让苏小芹嫁入豪门,他们看中的人一直都是沈浩瑾,也就是说沈家当时比盛家强。
苏家那时都没有选择盛烯宸,说明盛烯宸根本就不在芜城,他们家也只是小门小户。
她连盛烯宸是谁都不知道,那天晚上和她在一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盛烯宸呢?
然而,时曦悦不知道的是,六年前盛氏集团早已资产遍布了全球。只是总公司不在滨市,滨市的生意由代理人打理,盛家的人也就少有出面。
在此之前盛烯宸一直都在国外工作。
盛烯宸创立的盛皇国际如今刚好七年,六年前是他自己创业的开端。高达66层的盛皇国际大楼都还在修建,名字都还没有发布出来呢。
盛烯宸这个名字在滨市没几个人知道,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
“妈咪,像吗?”时宇多见时曦悦在走神,奶声奶气的开口问着。
“不像。”时曦悦没好气的回复。“一点都不像,你们这些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呀?他不是你们的父亲。”
“那我们的爹地到底是谁呀?妈咪怎么不告诉我们?”时宇临眨巴着乌黑的大眼睛,泪眼惺忪。
“对呀,即便是试管婴儿,那也得有一个出处吧。妈咪不可能连自己当时在哪里做的试管婴儿手术都不知道吧?”时宇乐也问起来。
“别人都有爸爸,可我们五个却没有。小朋友都说我们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时宇多直接抽泣着哭了起来。
“妈咪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还是我们根本就不是试管婴儿,妈咪是生爹地的气,所以才不告诉我们他是谁,不让爹地来看我们?”时宇喜也跟着一起问。
“哪怕告诉我们当时做试管手术的医生是谁也好呀?
我们五兄弟虽然是一母同胞,可是喜儿和临儿跟我们的长相,还是有一点点差异的。
做试管手术的时候,医生不可能没有告诉妈咪,你肚子里怀的是异卵多胞胎。
再怎么说做这样的手术,也是需要两道工序的。”时宇欢推着理问着时曦悦。
时曦悦看着孩子们这样,她心如刀割,泪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她不知道当时那个男人是谁呀,如果知道她为了孩子们,她肯定会去找他的。
这件事对她来说是耻辱,却又因为有了五个宝贝,算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
两则可相抵,但她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我……”时曦悦欲言又止,真不知道怎么向他们开口。
没有爹地的孩子,果然是比较早熟,个个都像个小大人。问出来的问题她实在招架不住,她平时有什么心事,想瞒他们也是很难。
当初她怀孕的时候,负责为她产检的人都是外公安排的。医生只告诉她,她怀了五个孩子并且很健康。
是不是异卵多胞她也不清楚,毕竟那个时候她还没开始深学医术。也看不懂产检报告上面的胎儿形成图。
她只能说是那个男人的基因和她结合,实在是太强大了吧。不仅生了五个,还有两个弟弟与三个哥哥长得有点点差异。
不过他们还是非常像的,不仔细做对比,几乎看不出来。尤其是从来都没有与他们接触过的人,怎么看绝对都是一样的。
“替我做手术的医生,因年纪太大,早在两三年前就死了。那家医院也不景气,还只是不出名的小医院,早就已经倒闭。
现在你们问我,我真没办法回答呀。”
她理解孩子们想要知道爸爸是谁的心情,就好比她迫切想要追查自己身世一样。
但她没办法,这种敷衍是唯一可行的。
“那家医院在什么地方,妈咪你总应该知道吧?”时宇欢严谨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