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只是猜测,还需要足够的证据。
等我把那些证据全部都搜集起来后,那便是将时清风绳之以法的时候。”
“你和浩瑾之前问我的问题,是怀疑还跟我们时家的其他人有关系?
是我爸妈吗?还是时清墨他们的父母?还是别的原因……”
时曦悦陷入了纠结与痛苦之中,她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受到任何的伤害。
“别急悦悦,一切都有我在呢。”盛烯宸捧着她的脸颊,轻轻的为她把脸上的泪水擦拭掉。“无论是谁,我都会把他们揪出来。
相信我,我永远都是你背后最强大的支柱。”
“嗯。”她点了点头,眨巴了一下眼睛,晶莹剔透的泪珠,从脸颊上缓缓流淌而下。
他实在是心疼她,凑上嘴唇亲吻在那滴泪珠上,继而婉转的蔓延到她的嘴唇,将对于她的思念,全部都倾注在这个吻中。
时曦悦环抱着他的脖子,热情的回应着他……
车窗外雨水哗啦啦的流淌,在玻璃上形成了一道水帘。
即使他再舍不得她,现在也不得不暂时离开她。
某酒店的大门口。
一身粉色连衣裙的沈婷瑄,打着白色的雨伞走了出来。
大门口的街道上停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时曦悦支撑着白色碎花雨伞,一直站在那里等待。
沈婷瑄环望着周围,雨势依旧很大,她踏着高跟鞋往时曦悦走去。
“说吧,什么事非亲自见面不可?”沈婷瑄扯着大嗓音,冷酷又愤怒的质问。
“这里雨太大了,我能去你住的房间聊聊吗?”时曦悦望向酒店里面。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聊的?上次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你是你,我是我,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当以前从来都没有认识过。”沈婷瑄别过脸颊,连多看时曦悦就感觉嫌弃。
“婷瑄,我知道你恨我,怪我伤害你哥哥的事。但我们能不能一码归一码?你不要感情用事好不好?”
“我感情用事?
你只伤害了我哥哥吗?
时曦悦你是害死了我哥哥。
如果现在换作是你的亲哥哥死了,你还能站在我的面前,如此大言不惭的讲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吗?
你走,我不要再见到你,我现在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沈婷瑄用力的推着时曦悦,时曦悦踉跄的后退了一步,要不是她的腰力好。再加上有防身的功夫,可能已经摔在泥水滩里了。
“我要怎么做才能够让你原谅我?
我听说你跟苏小芹合作了?你难道忘记了她是什么样的人了吗?
她没有安好心,你千万不要被她利用了。”
“我跟谁合作关你什么事?想不到你居然还监视我?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没有必要隐瞒你了。
你给我听好了,我要给我哥哥报仇。我要利用沈家的财力让你们时家倾家荡产,永世都不得超生。
我已经把沈家的资金转移过来了,就算现在我哥哥他还活着,他也无法扭转乾坤。因为现在那比资金只有我沈婷瑄才有动用的权力。”沈婷瑄向时曦悦迈近,冷冷的说:“我最讨厌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嘴脸了。
我以前总是跟着你的屁股后面转,我哥哥总说我不如你。
这一次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时曦悦厉害,还是我沈婷瑄。”
“你疯了吗?你如此肆无忌惮的挥霍沈家的产业,你父母如果知道他们肯定会心疼的。
这可是你哥哥和父母一生的心血啊。
苏小芹她只是在利用你,等拍卖会结束之后,她一定会将你们沈氏集团一起给吞闭的,到时候你后悔都来……啊……”不及了。
沈婷瑄一怒之下,一巴掌打在时曦悦的脸上。
“你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个人聪明吗?我做的就是毁掉沈家,你做的就是全对。
你说这些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不就是为了想保住你们时家吗?
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愿的。”沈婷瑄说完后,准备返回酒店。
“婷瑄,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我到底要做什么,才能够让你悬崖勒马呀?
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的。”
“好呀。”沈婷瑄高高的站在石阶上,冷笑着:“那你就跪下来求我。”
“……”
“不愿意?前一秒你还说得那么斩钉截铁,后一秒马上就变卦了?看来以前我还真的是太不了解你的为人了。
苏小芹说得没错,你就是一个狐狸精,最会迷惑男人了。
无论是盛烯宸还是我哥哥,就连最初盛之末他也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不想跪,你就给我滚,当我什么都没有说。”
沈婷瑄表现出很没有耐心,真是一秒钟都不愿意跟与时曦悦呆在一起。
“好,我跪。”时曦悦扔下手中的雨伞,裙摆下的双腿一软,重重的跪在了泥水中。
倾盆大雨无情的淋在她的身上,她身上的衣裙,头发,刹那间被雨水打湿。
沈婷瑄听着那跪下的声音,她猛然回身看着跪在那里的小女人。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疼惜之色,微抿的嘴唇中,牙齿紧咬着自己的后槽牙。但她对时曦悦同情的神色,只有那么短短的一两秒钟,很快就被冷酷所取代了。
“我求你,回来吧,不要做傻事。”时曦悦抬头望着沈婷瑄,她脸上的泪水与雨水交融,早已分不清哪是雨水,哪是泪水了。
她独自跪在泥水中的身影,实在是可怜又令人心疼。
路边一辆出租车急速行驶而过,车轮碾压着坑里的泥水,泥水‘嘭’的一声,溅了时曦悦一脸的泥。
她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侧头避开那脏兮兮的泥水。
“时曦悦别说你跪下来求我了,就算你现在被车子撞死,我也不会原谅你。
你欠我们沈家一条命,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沈婷瑄冷酷的放下两句狠话,完全不顾时曦悦的死活,沿着石阶迅速的跑回了酒店。
“婷瑄,你别走啊……”
时曦悦往石阶前跪行了两步,因膝盖太疼,整个人都扑在了泥水中。
她双手支撑在柏油路上,半晌都没有直起身来。
那双纤细且又白皙的手,渐渐的握成了拳头。然而,她的目光却落在了,车身上所映着的一辆停放在对面街道的黑色汽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