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主人,饶命啊……我有价值,咳……”苏小芹痛苦的说道。“我有办法……对付……盛烯宸……”
时清风将苏小芹推扔在地上,她双膝着地,成功的避开了自己的肚子。
“说。”他没有多余的耐心等她废话。
苏小芹趴在地上思考了一下。
怪不得‘主人’一直那么袒护时曦悦,原来他是时清风。
她早就看出了时清风喜欢时曦悦,时清风是主人,他就不可能会替她报仇杀了时曦悦。
盛烯宸想要利用她,时清风也想利用她。何不让他们俩狗咬狗一嘴毛,她来坐收那个渔翁之利呢?
苏小芹把地上的包包捡起来,并将里面盛烯宸给她的那个红色小瓶拿出来。
“这是盛烯宸给我的,他说让我把里面的东西,投入到龙腾集团正在工厂里研制的药中。
如果不出我所料,这里面的东西一定可以让龙腾集团名誉尽毁,严重的话还会面临破产的风险。”
“他让你做,你就是做吗?你什么时候跟他走得那么近了?”时清风站在办公桌子前,身子依靠在桌沿上,以居高临下之势,阴冷的质问着她。“他给予你的好处是什么?”
“他说主人只是把我当成手中的一把刀,如果刀不锋利了,肯定就会弃掉。
与其让我永远都生活在仇恨与黑暗中,何不让我选择一条生路。
只要我帮他把这件事办成,他就会送我离开m国,让我去一个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我的地方。”事到如今,她没敢对这个男人说一个字的谎。“他把我想得太简单了,当初我之所以愿意苟活,只为了报仇。
如果不能报仇,我活着又还有什么意思呢?”
“你应该知道,我一再阻止你伤害时曦悦。那么……你的仇就永远都不可能报了。”
“想要报仇,未必非要杀了那个人。让那个人痛苦,永远都煎熬才是最好的。
盛烯宸是时曦悦的最爱,如果你真的喜欢时曦悦,那势必不会把盛烯宸留着吧?
只要盛烯宸一死,我的仇也算是报了。”她想了一个理由,暂时先敷衍时清风再说。
能不能亲手杀了时曦悦,只要她还活着,那就看以后谁的日子熬得长了。
“就凭你三言两语,我就会相信你吗?”时清风打量着手中那个红色的小药瓶,苏小芹能出卖盛烯宸,现在又哪里说得清,她不会为了自己的幸福,刻意来陷害他呢?
苏小芹从地上站起身来,手捂着自己的小腹。
“我怀孕了,是奴岑的孩子。”苏小芹淡漠的开口说道。“盛烯宸知道这件事,他应该认为我会为了孩子而放弃报仇,选择新的生活。
我只要时曦悦痛苦,我要让盛烯宸死,要亲眼看到他们的孩子,一个个的死去。
为此我愿意……”
她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双拳,突然利用巧劲儿,打向自己的肚子。
“啊……”
她痛苦的呜咽,肚子上的疼意,导致她全身都在痉挛。
她无助的徘徊了几步,最终摔倒在地上,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时清风静静的看着那个女人的举止,虽然心里已经猜测到她想做什么了,可他却完全没有阻止。
苏小芹那蜷缩着的腿,白色的职业西裤上,很快就被鲜血给染红了。
她垂头看着那些血渍,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恨意与憎恶。
这个孩子医生说才刚刚一个月,要不是因为她宫寒不舒服去就诊,可能都不会那么快就查出来。
她才知道自己怀孕了,当了妈妈。连缓过神来的时间都没有,她就亲自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本来她还想依靠奴岑的,至少那个男人在,他应该有能力保护他的孩子。可是那个面具保镖却说奴岑出了大事,双手已被废除,很有可能一辈子都在床上瘫着。
既然依靠不了他,她自然不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让他经受与她一样的痛苦与折磨,更不能让她的孩子,有一个如同废物的父亲。
时清风把裤子口袋里的一个药瓶扔给苏小芹。
“这是之前时曦悦给你下的毒的解药。就算你想保住这个孩子,那也没有可能。
还算你聪明识相,要是敢对我隐瞒这些,哪怕你是死,想要个痛快都不成了。”他伸手按了一下办公桌子上的内线电话,吩咐道:“进来把她弄出去。”
苏小芹狼狈的爬向那瓶解药处,颤抖的手抓起药瓶,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中。
两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走进来,将地上的苏小芹拖行出去。
白色的地板上一路残留着她身下的血渍,触目惊心。
一名医生到休息室,为苏小芹处理身体。
即使再痛,她全程都没有说话。她恨,她悲,甚至是羞耻与自尊全部都没有了。
她就是一个悲剧,无论是谁都可以伤害她,欺负她。
“不许打麻药。”苏小芹躺在沙发上,冷酷的命令着女医生。
“你……确定吗?虽然现在还只是胚胎,但还是需要做清、宫手术的。”女医生说道。
“你是听不懂我讲的话吗?”苏小芹那双红着的眸子,冷酷的盯着她。
“……”女医生不再说话,她将麻药放在架子上,然后戴上一次性手套,准备替她做手术。
“啊……”苏小芹痛苦的长啸,她伸手抓起沙发上的靠枕头,用力的咬在口中。
她那双憎恶的眼睛,绝望的望着天花板,泛红的眸子凝聚着痛苦的泪水,身体上的疼意,导致她全身都麻木了。
她不知道经过了多久,这一切才消停下来。
“这是你口服的药,还有清洗身子的。一日三次,两天后再去医院做个复查。”女医生把药放在茶几上,并叮嘱着苏小芹。
“……”苏小芹坐起身来,她没有穿裤子,只是顺手将旁边的毯子盖着自己的身体。
“你有宫寒之症,出的血会比普通女人多,颜色看起来还不太一样。
你……很有可能以后都无法生育了。”
“你说什么?”苏小芹抬眸目光空洞的盯着她。
同样身为女人,女医生很同情她。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相信她应该已经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