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迫身体转了一个身,紧接着耳边传来了张健痛苦的叫喊声,以及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
张健趴在地上痛苦的长啸,他的双腿颤抖,鲜血沿着膝盖的被子流了出来。
时曦悦抬头间,她才发现是盛烯宸。
他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他敢伤我的女儿,身为盛家的人,理因由我亲自来解决。
这种畜生让你亲自动手,只会脏了你的手。”
盛烯宸冷冷的说道,当他再一次抬起腿,准备踩张健的后背时。一股力量把他的右腿给抱住了。
“烯宸,别杀我儿子,你放过他吧。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教好他,你别杀他……”盛忠敏苦苦的哀求着盛烯宸,为此不惜自己打着自己的脸。
“他以后再也不敢做坏事了,你饶了他吧,求你,求求你们……”
“咳咳……”
时曦悦怀里的果果,难受的咳嗽了几声。
小丫头的嘴唇里,溢出了鲜血。
盛烯宸下意识的垂下脑袋,目光停留在果果满是鲜血的脸上。
“果果……”时曦悦将果果护在自己的怀里,心痛得无以加复。
盛烯宸把抱着果果的时曦悦拉到自己的身后,让她们母女二人依旧背对着他。
他一脚将盛忠敏踹倒在地,不等她有反应过来的机会。手抓着那个老女人的手臂,直接把她整条左手臂都给撕扯了下来。
“啊……”
鲜活的手臂从空中掉落下来。
“妈……”张健虚弱的叫喊。
盛忠敏痛得在地上打滚,满脸都爆鼓起了醒目的青筋。
“你们最好祈祷我其他几个孩子没有事,否则我便将你们母子二人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喂狗,直到身上的血流光最后断气。”
张健的一双腿,再加上盛忠敏的左手臂,就当是暂时给果果出气了。
盛烯宸看着果果身上的伤,他温柔的对时曦悦说:“悦悦,你先送果果去治疗,我去找欢儿他们。”
“不……”果果虚弱的喃喃着。“我……我要一起。”
“你先去吧。”时曦悦示意盛烯宸。
果果身上的伤还在流血,她需要先给她身上的血止住了再说。
她来找他们的时候,担心他们会意外受伤,所以有带一些用得上的伤药。
“妈咪……你快去救哥哥他们……”果果躺在草地上,见妈咪为她处理伤口,她担心的喃喃着。
“有你爹地去救他们,他们不会有事的。你先不要说话,妈咪帮你把血止住。”
“他们……好多的坏人……抓了哥哥……妹妹……去晚了……来不及……”
果果隐忍着身上的伤,即使在妈咪给她上药的时候,伤口非常的疼,她也没有哭出声。
但是她乌黑的眸子里,眼泪却止不住的往外涌。
这里是一片山林,山上有茅屋。盛烯宸知道果果做的记号是什么样的,他顺着那个记号去寻找。
茅屋的里面,还有外面有几个黑衣男人倒在地,不过全部都已经昏迷了。
在他们的脸上有明显的红肿痕迹,像是什么东西蛰的。
他没有看到四个孩子的身影,鼻翼里却嗅到了一股汽油的味道。
盛烯宸用手轻抚了一下地上的稻草,那些汽油是从稻草上发出来的。
突然茅屋的顶上掉落下来一个身影,他抬头望上去,只见是多儿。
“多儿……”
绳子绑着多儿,确实的说在多儿的手脚上,绑着的全部都是黑色的钢丝。
钢丝绑得太紧,将小家伙的手都给勒出了血来。
“呵呵……盛烯宸,你不是有能耐吗?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保你自己的命,还是保你儿子的命。哈哈……”
茅屋外面传来了盛忠期的挑衅声。
“放火。”
呼呼的声音,顿时蔓延在空气中。
很快整个茅屋都被火海给包围了。
盛烯宸脱下身上的大衣外套,将外套扔在房梁上,继而纵身跳起来,用力的抓着吊着多儿身体的钢丝。
因为茅屋的时间太长,房梁早已变成了朽木。他用力一攥就断裂了。
他将多儿搂在怀里,在茅屋垮台之时,纵身跳向了旁边的窗户。
他的裤腿上被火燃烧,他抱着怀里的多儿在地上打滚,疯狂的把火给拍熄灭。
“多儿……”他护着怀里的时宇多,担忧的叫喊。“多儿,醒醒……”
“就算你救得了他一个,你还能救得了全部吗?”盛忠期讽刺的嘲笑起来。
盛烯宸把时宇欢手脚上的钢丝解开,只见小家伙的手腕,还有脚腕上都被勒出了血印记。
“多儿,是爹地来晚了。”盛烯宸心疼得无以加复。
“咳咳……”时宇多被茅屋里燃烧着的火焰烟尘呛醒,难受的咳嗽起来。“爹地……”他惺忪的眸子里泛着盛烯宸的面孔。
“嗯,是爹地。爹地来了,爹地会保护多儿。”
盛烯宸把时宇欢搂在怀里,紧接着从地上站起身来,
他站在茅屋的院子里,周围已燃烧起了熊熊烈火。在院子的外面盛忠期还在狂妄的嘲笑,那笑声就仿佛是今日就是盛烯宸的死期。
以后在整个滨市再也没有盛烯宸这个人,而盛氏集团也将属于他盛忠期一个人的。
“把这周围都倒上汽油,我要把他活生生的烧死。”盛忠期担心火还不够大,盛烯宸有机会逃出来。他一再命令着身边的手下。
盛烯宸环望着四周,那些黑衣人把整个院子都给包围了起来,他们的手中还提着汽油桶。
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脚踩到了一根长木棍上。他猛然垂头盯着脚着的物体。
“多儿,你害怕吗?”盛烯宸让时宇多正视着他。
“不怕,有爹地在,多儿什么都不怕。”时宇多大着胆子回复。
“好。”盛烯宸将怀里的小家伙,快速的抱到自己的背后。“你抱着爹地的脖子,爹地跟你从这里出去。”
“嗯。”时宇多乖乖的听话,双手环抱着盛烯宸的脖子。
盛烯宸捡起地上的长木棍,将木棍的一端杵在地上,然后以杠杆原理,强行把他和身上的多儿支撑起来。
两个人如同飞人一般,刹那间从院子里的火苗中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