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果果震惊得心都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爹地和妈咪出门的时候,她可是向他们保证过的。她在家里时时刻刻都会注意时儿的情况,保证时儿不会有半点差池的。
“我来守着药炉,果果你和哥哥去楼上吧,我一定寸步不离的守在药炉的跟前。”乐儿对果果说道。
果果来不及反应,脚步就被动的跟着欢儿哥哥跑了。
时宇欢拉着果果的手,一路往楼上狂奔。
在冲跑到时儿的卧室时,两个小家伙一起撞在了盛忠业的身上。
重大的冲击力,导致他们硬生生的摔在地上。
“啊呀……”果果疼得直叫唤。
“果果……”白杉紧张得惊呼,立刻跑过去把果果搀扶起来。
时宇欢是练武之身,这点疼意对于他来说就是挠痒痒而已,他自己快速的站了起身。
“撞疼了吧?”盛忠业回身对于小丫头,他显得很抱歉。
“没……没事。”果果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脑门儿,然后向时儿的床边疾步走过去。
“果果,你快给时儿看看吧。她的脖子上有血,都不知道这血是从哪里来的,把我吓死了……”盛之末整颗心都在痉挛。
要是时儿再有什么事,他要如何跟大哥大嫂交待啊。
果果坐在床边,双手握着时儿的小脖子。仔细的查看情况,在她下颌的地方,隐约有一个小小的红胞,血应该是从那里面流出来的。
卧室里的几个人,全部都将希望寄托在了果果的身上。
若不是他们都知道果果的能耐,她又是恶婆婆唯一的关门弟子。可能谁也不敢把这么重要的事,依靠在一个几岁的小丫头身上。
果果向时儿的脖子凑近,用鼻子嗅着什么。目光久久停留在那个小红胞上。
站在一旁的盛忠业,双手握着手里的拐杖,对于果果这种诊断病人的模样,感觉就像是那个女人的本尊。
突然,果果二话不说,直接张口将嘴唇覆盖在时儿下颌的那个小红胞上。
“果果,你做什么呀?”盛之末不明情况,下意识的惊呼。
果果用嘴唇吸了吸,一股咸咸的味道蔓延在她的口中,那是时儿的血。
“没事,你们不用紧张。”果果坐直身体,向他们解释:“这可能是被什么蚊虫咬的,上面没有毒。时儿不会有事的。”
要是时儿下颌的那个小肿胞有毒的话,她完全可以尝得出来,附在伤口上的血液。
“你瞧你做的事,窗户都没有关呢。让你照顾孩子,不把孩子害死才怪。”
白杉发现对面的窗户都没有关,她赶紧跑过去关上。
“这……这能怪我吗?大嫂出门的时候说,屋子里的空气不流通。最好隔一段时间开一下窗户的。”
盛之末解释。
“你傻不傻呀?悦悦叫你开窗,你可以把纱窗关上呀。这样蚊虫就跑不进来了……”
白杉和盛之末两个人只要呆在一起,那就是十足的冤家。谁也不会让着谁,变着法的‘吵嘴’。
盛忠业看着那两个人打闹的情景,脸上泛着若有所思的神色。
仔细一看,他们俩还真是像。不仅是个性像,连同长相也……也像啊!
‘她’当初为什么要欺骗他?就因为他并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人吗?
“时儿妹妹没事了,我先去厨房了。一会儿有事再叫我。”果果担心乐儿哥哥会看不好药炉,她身起往卧室门口走去,经过盛忠业的身边时,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她抬头望着盛忠业,脑海中浮现出早上他独自在时儿卧室里的一幕。
她好像看到他当时的手,正在轻抚时儿的脸?
“二爷爷,你一直都没有离开宸居吗?”果果奶声奶气的问道。
“中午之前我就走了呀,担心你妈咪他们还没有回来,刚才……就又叫司机送我来了。”
盛忠业带着慈祥的笑意向她解释。
“哦。”果果没有想太多,迈出了时儿的卧室。
盛忠业目送果果走出去的身影,眼神里泛起了一抹笑意。
这小丫头真聪明,真不愧是盛烯宸和时曦悦的孩子。
她小小年纪就拥有这么高深的医术,看来那个女人在小丫头的身上,肯定没少花功夫。
不过,她还是嫩了一点。
经过他用银针的处理,再加上特殊的药粉。小丫头又怎么能分辨得出,时儿下颌处的小红胞,到底是银针扎的,还是蚊虫咬的呢。
盛忠业走到时儿的床边,特意对盛之末说:“你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女孩子吵什么?
有没有一点绅士的风度?”
“我怎么就没有绅士的风度了?真要绅士,那也得看是谁吧?”盛之末这话没有嫌弃白杉的意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反正只要和白杉走到一起,这心里想要怼白杉的话,自然而然就从口中说出来了。
“这难道是你们俩相识的时候,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他想要了解一下,他们俩认识的过程。
“能有什么问题呀?还不是因为恶婆婆起初针对我,她还在一旁添油加醋的……”
“咳咳……”沈婷瑄突然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强装难受的咳嗽。
盛之末意识到了自己多嘴了,这才乖乖的闭上嘴巴。
“恶婆婆?谁呀?”盛忠业故意问,见他们三个都不说话。紧接着又说:“是果果的师父吧?”
“爸,你怎么知道的?”
对于在无头山上的事,他们谁也没有对别人透露过。只有当初去了无头山的人才知道。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吗?”盛忠业的声音很平和。“之前你大嫂没有带这两个小丫头回来,而那个叫喜儿和临儿的孩子,又刚好不是你大哥的孩子。
可想而知道,果果和时儿一直都没有生活在你大嫂的身边。
果果……”盛忠业见他们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他突然又改口说:“多儿说了果果的医术是从一个婆婆那里学会的。
你刚才说的那个恶婆婆,不就是多儿口中的那个婆婆嘛。”
时宇多还处于在自闭之中,谁的话现在都听不进去。此时他们也无法去向时宇多印证。